蘇陽一時間有些百味雜陳,還有些近鄉情更怯的感覺,總之是各種負責的感情交織在了一起。
他其實還有些納悶,自己作爲一個穿越者,對前身這些過去的東西應該不會有太深的感情,可沒想到這感覺竟然如此強烈,可見血緣真的是個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此處真的是三川堡?也真的是我蘇陽的老家?”
那叫蘇濤的年輕人聞聽笑着說道:“沒錯,蘇陽哥,這裡就是三川堡。也確定是你的老家,族譜上記載的有你的名號。天下姓蘇的都是一家,何況這炎州只有我們一個蘇姓。”
蘇陽這會也已經確認無疑了,他趕緊把年輕人攙了起來,有些感慨的說道:“本來說有機會和蘇毅、蘇濱在回來一起看看呢,可沒想到機緣巧合,忽然就來到了此處。”
他正在感慨,忽然聽見肚子咕嚕嚕一陣怪叫,蘇陽不禁有些尷尬。
蘇濤也聽見了這個聲音,不由得開口詢問到:“蘇陽哥,你是還沒吃飯吧?”
蘇陽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嗯,光顧着降妖除魔了,忘了祭奠我這五臟廟了。”
蘇濤聞聽,趕緊拉着蘇陽的手,往村子裡面讓去,嘴裡說道:“走吧,先給你弄點吃的,大魚大肉沒有,粗茶淡飯管夠。”
蘇陽也就不在推辭,在衆人的陪伴下往村子裡面走去,沒多大會的功夫,就已經到了村口,只見村口紮了有兩米多高的護欄,對着外頭是很多尖銳的木樁和鐵刺。
蘇陽見此有些納悶,不由的開口詢問道:“這護欄能擋住妖族的攻擊?”
蘇濤聞聽,也是開口解釋起來。
原來,這曲照村一直是風調雨順,村民也是幸福安康,更沒有受到過妖族的侵擾。
可是就在半年前,隨着妖族攻打炎州城落幕之後,這裡就時不時也會出現妖族騷擾村子,幸好實力都不算很強,村民們倒還能應付的過來。
如果真是碰的上特別難對付的話,他們也會給三川堡發信號,三川堡的人最多一炷香的功夫就會趕到。
像蘇濤就是剛剛收到村民的求救,匆忙趕了過來。
聽完這話的蘇陽不由得暗暗吃驚,只怕這三川堡的居民自身的實力也不會太差。
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週邊的人,果然發現這些村民普遍都是一重天的實力。那個憨憨的少年應該是二重天的實力,而蘇濤看樣子差不多有四重天的樣子。
蘇陽說笑間,已經被人領到了一戶村民的家裡,不大會的功夫,飯菜就端了上來。
那家村民看着桌上的粗茶淡飯,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說道:“委屈蘇陽哥了。”
蘇陽擺了擺手,說道:“哪裡好,相比大魚大肉,我還是更喜歡粗茶淡飯一些。”說完,也就不在推辭,大口的吃了起來。
吃到一半的時候,忽然就有村民急急慌慌的跑了進來,稟報道:“門口又來了一個海妖,給我們邀戰呢。”
蘇陽一聽,飯也不吃了,站起身來就要出去繼續降妖除魔。
蘇濤見此,也是趕忙站了起來,說道:“蘇陽哥,你先吃飯吧,區區小妖,我就能對付,不用再勞煩你出手了。”
蘇陽開口說道:“我也吃了個半飽了,咱們一起去看看,我給你觀敵料陣,等一下打完之後,我回來再吃。”
蘇濤也就不在推辭,帶着大傢伙很快就來到了村寨門口。
只見村寨護欄外面,這會正站立着一個身高兩米,蛙頭人身,渾身碧綠的蛙妖。
它看見蜂擁出來的一堆人,也是小小的吃了一驚,腳步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然後色厲內茬的喊道:“我問你們,是誰殺害了我的姐妹,站出來,我要給她報仇雪恨。”
話音未落,就見人羣中七嘴八舌的亂聲應道:“我,我,是我,還有我,,,,,,,”
蛙妖嚇了一跳,他以爲自己的姐妹竟然是被大家羣毆致死,看着羣情激奮的衆人,也是暗暗叫苦。
色厲內茬的開口說道:“好啊,你們這麼多人欺負我姐妹一個妖,你們不覺得過分嗎?這樣嗎?你們出二十個人...,那就十個人吧,出十個人給我們姐妹償命,這事就算一筆勾銷了。”
話音未落,蘇濤已經越過衆人,站到了隊伍前面,冷眼看着它說道:“你說什麼?”一臉的挑釁。
蛙妖悄悄的嚥了口唾沫,說道:“十個不行的話,五個人也行,我也算給我那死去的姐妹有個交待了。”
蘇濤一聲虎吼,說道:“半個都沒有。”
說完,拿着手裡的齊眉大棒就衝蛙妖砸了過去。
蛙妖趕緊從背後拿出兩柄鋼叉,抵擋住了蘇濤的攻擊,一邊嘴裡喋喋不休的說道:“這種事情是可以商量的,你怎麼能說半個都沒有呢?咱們最少一命換一命,應該能說的過去吧,怎麼說着說着就打上了呢。”看上去絕對是被迫營業的一天。
棒沉力大的蘇濤十多招的功夫就打的蛙妖節節敗退,蛙妖一看勢頭不對,忽然腮幫鼓起,然後咻咻咻十多根水箭射出,然後是轉身拔腿就跑。
蘇濤把大棒舞的猶如風車一般,擋住了水箭的攻擊,看見蛙妖想逃,也是大喝一聲:“哪裡逃?”然後跟着就追了上去。
誰知那逃跑的蛙妖在空中一個轉身,然後大張嘴巴,猛的從嘴裡彈出一條滑滑的、粘粘的、腥腥的巨大蛙舌,一下把蘇濤連棒帶人的整個上半身都給裹了起來,極速的往自己的嘴邊拉去。
不好!
蘇陽一直在旁邊觀察着雙方的戰鬥,見此情形,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上前一把拉住蘇濤的雙腿,意圖把他給拉出來,誰知一拉之下,只聽見蘇濤的悶叫聲,情知是自己力度過大,拉疼蘇濤了。
趕緊停下動作,一招驟雨急使出,狂風暴雨如刀劍般落下,頓時把蛙妖的舌頭打的是千瘡百孔,看那悽慘的樣子,恐怕下半生說話只能是一種奢望了。
蛙妖吃痛,忙不迭的把蘇濤吐了出來,支起強有力的後腿,遠遠的逃遁而去。
同時瞪着一雙蛙眼,狠狠的看着蘇陽,大舌頭咕嚕咕嚕冒着血泡,衝着蘇陽在說些什麼。
蘇陽皺着眉頭,認真聆聽了一會,卻實在是聽不明白,只好作罷。
而這會蛙妖也早已經遠遁而去。
在看蘇濤,這會正蹲在地上,一手拄着大棒,一邊嘔吐不止,整個上半身都是不可名狀的滑滑的、粘粘的、腥腥的、綠綠的不明液體,看着就那麼讓人有作嘔的感覺,更別提蘇濤直接在舌頭上涮了一圈。
所有的人都是捏着鼻子,一臉嫌棄的遠遠離開,主要是味兒實在太沖。
蘇陽見此,也是對着蘇濤喊了一聲:“忍着點,蘇濤。”然後又是一招驟雨急使出,刨除了靈力攻擊的成分,倒是一個不錯的高壓水槍,也就三兩分鐘的功夫,就把蘇濤給衝了個乾乾淨淨。
衝乾淨的蘇濤聞了聞身上的味道,對着在一邊看熱鬧的村民喊道:“誰在給我拿兩塊油脂皁,我再衝一衝,味太大了。”
很快就有一個喜盈盈的小姑娘捂着鼻子,紅着臉帶着他和蘇陽返回了村子,一個去吃飯,一個去洗澡。
等完事之後,蘇濤便帶着蘇陽往三川堡而去,要讓蘇陽認祖歸宗。
可倆人剛剛走了一半的路程,就看見曲照村方向又是一支穿雲箭發出淒厲的叫聲衝上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