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玄剎大魔的態度,王大宗主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能夠感受到,如今玄剎大魔是發自內心的臣服他。
“再接再厲,這或許是你曾經的巔峰,但卻不是你如今的巔峰,加入我神仙宗,玄皇境巔峰,僅僅只是開始。”
王楓撇了一眼玄剎大魔,輕笑道。
玄剎大魔渾身一顫,他沒有言語,恭恭敬敬的朝着王楓一拜,其眼眸中,更閃爍着堅定之色。
他本以爲他大魔之身,註定要承受無盡的孤獨,但沒想到在破封后,卻找到了真正的歸宿。
從今以後,神仙宗,便是他玄剎大魔的歸宿!
此刻,玄剎大魔的心中,發出這好似誓言般的話語。
“宗主!”
正當王楓打算說些什麼時,沐雲飛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他直接跪了下去,直接滑到王楓面前。
此刻,王楓臉色一凝,盯着沐雲飛,他沒有怪罪沐雲飛如此慌張的姿態,而是柔和道:“別慌,有事慢慢說,一切有本宗!”
一旁的玄剎大魔也是臉色沉重,他雖然沒跟沐雲飛說過多少話,但在整個神仙宗諸多長老中,是他與沐雲飛等弟子接觸得最久的。
他很清楚沐雲飛的性格,若不是真的天塌般的大事,沐雲飛絕不會是這種狀態。
此刻沐雲飛雙眼空洞,毫無神采,好像被掏空了靈魂一般,整個身軀都在不斷顫抖。
“莫慌,本宗在,出了什麼事。”王楓走上前,輕輕拍了拍沐雲飛的肩膀,柔聲道。
王楓的話,好似一股暖流,滋潤着沐雲飛的心神,讓他那慌亂心痛的狀態,稍稍緩了一些。
“宗主,您可有辦法醫治因天人五衰而受損的人。”沐雲飛擡頭看向王楓,目光中充滿着希翼,詢問道。
“天人五衰?”
“天人五衰!”
前一道疑問是王大宗主發出的,他降臨這個世界,總共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儘管他如今已經達到玄尊境初期的恐怖修爲,但對於這個世界的修煉知識,他依舊是菜鳥級別。
後一道驚呼聲,則是玄剎大魔發出的,他目光死死的盯着沐雲飛,臉上閃爍着震動之色。
玄剎大魔雖然只是玄皇境巔峰,但他算是真正的老一輩強者,知道的東西,遠不是王楓能比的。
王楓看向玄剎大魔,目光中透着詢問之色。
而玄剎大魔察覺到王楓的目光,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但心中卻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宗主實力強大,深不可測,但在一些東西上,卻表現得好似初次踏入修煉之道般。
“宗主,天人五衰乃是玄尊境巔峰強者,突破到傳說中的玄聖之境所必須要經歷的一種磨難,可以看作是上天對修煉者的磨難,度過,便能成爲通天徹地的玄聖至尊,度不過,便身死道消!”
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玄剎大魔還是解釋道。
“玄聖,至高無上,乃是真正的大能,一旦達到玄聖,可掌斷山河,破滅虛空。在整個三大帝國境內,從上古至今,從未出現過玄聖級別的強者。”
“天人五衰,指的是體衰、氣衰、魂衰、命衰、天衰!沒有人知道天人五衰具體是怎樣的表現形式,但一旦經歷天人五衰,要麼成功要麼死,沒有其他結果。”
玄剎大魔再次道,在說話間,玄剎大魔看向沐雲飛的目光中,也閃爍着驚色。
他都沒想到,沐雲飛的背景這般不簡單,竟然有着能夠經歷天人五衰的強者靠山,而且看沐雲飛的狀態,這位經歷天人五衰的存在,必是他極其重要之人。
王楓點了點頭,看向沐雲飛,問道:“可是你長輩經歷天人五衰失敗?”
“雲飛乃神風帝國五皇子,而經歷天人五衰失敗的,正是我父皇神風大帝!”沐雲飛點了點頭,出聲道。
這等極其隱秘,甚至一旦暴露將引發整個神風帝國震盪的消息,就這樣被沐雲飛毫無保留的告知給王楓了。
對於王楓,沐雲飛無比的信任,甚至比信任自己還要信任。
“什麼?”
玄剎大魔瞳孔一縮,驚呼道,他沒想到,那位神風大帝,竟然達到玄尊境巔峰的級別,而且還有膽子經歷天人五衰。
世人皆知,三大帝國的大帝,最強都只是玄皇境巔峰的修爲,沒想到這位神風大帝隱藏得如此之深。
而王大宗主,也是心神震動,他想得更深,若不是沐雲飛乃是神風帝國五皇子,他恐怕還不知道神風大帝竟然達到玄尊境巔峰這等恐怖境界。
而與神風大帝齊名的其他兩位大帝,會不會也隱藏着這等可怕修爲?
他的那位大敵耀日大帝,是不是也隱藏着恐怖的實力?
原本,王楓對於自己此刻神仙宗的實力還很是自信,但在這一刻,他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危機,他發現自己好似小覷了耀日帝國,也小覷了三大帝國。
這三大帝國,所展露出來的實力,怕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你想讓我救你父親?”
王楓壓下心中的雜念,看向沐雲飛,出聲道。
沐雲飛點了點頭,希翼的看着王楓。
“不可能!”
而另一旁的玄剎大魔,聽到王楓的這句話,直接斬釘截鐵的說道。
“天人五衰,乃是天地對於修煉者的磨難,是天道規則自然誕生的,爲了打壓超出天地控制的力量元素,一旦中了天人五衰,想要破解,根本就不可能。”
“這是人力遠無法認知的力量層次,從古至今,還從未有人能夠救活中了天人五衰的人。”
的確,宗主非常恐怖,實力深不可測,整個神仙宗也是神秘無比,但若說宗主能夠拯救中了天人五衰的人,那玄剎大魔是絕對不信的。
這已經不是人力能夠爲之了,這是天道之力,是天道對修煉者的懲罰,想要破解天人五衰,便意味着要與天相抗。
但這怎麼可能?
哪怕是再強大的修煉者,都無法與天抗衡,所謂的逆天而行,不過是修煉者自欺欺人的想法而已,衆生皆在天之下,想逆之,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