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第二十四聲鐘聲響起,在天空上的白虎虛影身體猛地一震,猛地朝古鐘的方向怒吼着。
只見在衆人的目光中,一聲尖銳的嘶吼驀然從古鐘內傳出。
隨着聲音出現的,赫然是一頭無法形容的驚天巨獸,此獸之大,直接將整個縹緲仙宗覆蓋,使得縹緲仙宗只能處在它的陰影之下。
“玄龜!第二神獸玄龜出現了!”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一個個呼吸急促,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玄龜。
只不過很明顯劉衝已無再戰之力,在玄龜出現沒多久,就和白虎在衆人的眼前漸漸消散了,這讓衆人大呼可惜。
劉衝捂着胸口一臉痛苦地爬了起來,身上紅光一閃,傷勢又立刻恢復如初,只不過他的臉上又露出了迷茫之色。
“咦?我這是在哪?”
蒙青:“老劉,你挑戰失敗了,趕緊去走問心橋。”
劉衝:“啊對對對,我想起來了,走走走,去問心橋。”
“......”
劉衝的奇怪舉動,林陽全過程都看在眼裡。
對於他這麼怪異的狀況,他心中也略微有些好奇。 “雲前輩,這劉衝爲何會這樣?”原諒他,他實在是太好奇了。
“......5000。”雲天君表示他只是個沒有感情的要錢機器。
“..扣!”
“他之所以會這樣,那是因爲他修煉了一門殘缺的聖級功法,名爲不死血訣。”
“這個可是他的終極秘密,就算關係再好的蒙青等人,他都只是說是一門殘缺的王級功法。”
“這功法的特點就是可以控制血液,擁有極爲強悍的自愈能力,如果是完整的不死血訣的話,那他修煉到極致的話甚至可以滴血重生,成爲血祖。”
“這個功法裡面還有一種技能名爲“初擁”,將自身血液傳入到他人身體中的話,可以使得其他人擁有他的超強自愈能力,而且視自身的潛力還會覺醒新的技能,是一本非常厲害的功法。”
“如果他修煉的是完整的“不死血訣”的話,他甚至可以打造一批“血士”,那可是很恐怖的。”
“可惜,他學的是殘缺的不死血訣,一旦受傷治癒或者是修煉的時候,他都會隨機忘掉一些事情。”
“估計再等他修煉久了,甚至連他自己本身他都會忘記,最後的結局就只能淪爲他人的傀儡吧。”
林陽靜靜地聽着,略帶複雜的眼神看向劉衝。
沒想到原因竟是這樣,劉衝居然修煉了殘缺的聖級功法。
完整的聖級功法據說是會綁定修煉的人,就算殺掉本人都無法獲得。
而殘缺的聖級功法卻不同,殘缺的聖級功法無法進行綁定,別人是可以搶走的。
林陽略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心中有了一絲絲蠢蠢欲動的念頭。
“雲前輩,如果要補全這不死血訣的話,你需要多少編輯點?”
“呵呵,看來宿主又動了愛才之心了。”
“雖然是殘缺的聖級功法,不過劉衝擁有的卻是大部分,只是缺失了核心的一部分心法,如果想要老夫補全的話,那就算你10W編輯點吧。”
“10W編輯點這麼便宜的麼?”林陽微微一愣。
完整的聖級少說都是百萬編輯點級別的了,他還以爲補全這個不死血訣怎麼也要幾十萬的編輯點,沒想到會這麼便宜。
不過他轉念一想,或許是雲天君特意給他的優惠價吧。
“好,那就等我有足夠的編輯點再說吧。”林陽感激道。
他現在囊中羞澀,暫時還沒有10W編輯點,不過之後他可以略微打探一下劉衝的想法,看看他有沒有可能拉劉衝加入到自己的隊伍當中。
如果劉衝不肯的話,那他這10W編輯點倒也不必花了。
......
此時的雨越來越大,在衆人的目光中,劉衝緩緩走上了問心橋。
“這個問心橋上有什麼奇特之處麼?”
“不太清楚,不管是失敗的還是成功走過問心橋的,他們都不肯說出此橋的秘密。”
“那豈不是隻有在橋上的人才能夠知道了?”
“是啊。”
就連金石烈好奇想要問問袁劍鋒的時候,他都一直沉默寡言,彷彿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一樣,這讓衆人對於問心橋,有了更多的猜測。
只見劉衝踏着緩慢的步伐走在問心橋上,他眼神渙散,雙腳虛浮,好像與衆人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之中。
在走完問心橋五分之一的距離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
“咦?他停下來了。”
“看他的臉色好像看到了什麼極爲恐怖的事情似的,真的很讓我好奇啊。”
衆人議論紛紛,劉衝的奇怪舉動讓他們的目光緊緊黏在他的身上,生怕錯過了什麼。
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呼吸也越來越急促,甚至或許在他都沒有意識的情況下,踉蹌地往後倒退了幾步。
隨後他的臉上露出滔天的恨意,死死地盯着前方,目露殺機,在他的面前什麼也沒有,可從他的表情看來好像面前有什麼人與他有着血海深仇似的,大喝一聲。
“滾!”
衆人看到,在他說完這個字的時候,他腳底下的問心橋竟然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痕,而他本人也終於清醒了過來,在茫然之中繼續向前走着。
時間慢慢流逝着,每個人都極爲凝重地看着劉衝,很快就是一個小時過去了。
他也緩慢地走完了問心橋一半的路程,期間沒有再遇到什麼東西。
在問心橋外,無言真人目光閃動,看着劉衝無神的臉龐,突然面色一變,腦中起了一個讓他覺得不妙的念頭。
“他該不會是要?”
此刻劉衝的身影突然快了起來,一下子就將剩下的一半的路程走了大半。
就在劉衝即將踏出問心橋的那一刻,他又停下了腳步。
“衝兒...”
“哥哥....”
淒厲的聲音從四周出現,讓所有觀看的衆人都不由得一愣,與此同時,劉衝的身體猛地一顫,充滿茫然的臉上突然落下淚來。
“咦?我怎麼?”他不可思議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你們是誰?看起來爲何會如此熟悉?”
在他的眼中,一個滿臉皺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還有一個模樣清秀的少女站在他的面前,兩人皆是滿身鮮血,撕心裂肺地喊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