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姬聽完趙駟這番話後,不由得雙眼含淚。
“客官,這不合規矩,如果......”
“如果什麼?”此時趙駟的語氣已然有些不大愉悅了。
因爲看樣子歌姬還有對自己“霸王硬上弓”的想法。
要是放在以前,他是巴不得有這樣的美事,但現在自己也是有家室的人,所以自然是不可能允許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歌姬聽到趙駟的追問,她語氣低沉的說道:“客官實不相瞞,您送的那金子着實是害苦了我,剛到我手上,那金子就被掌櫃的搶了過去,這還不算,他還讓我把客人您伺候高興了,再撈取一筆,否則就要我看!”
“嗯?怎的,你沒提我太平公的名頭嗎?”
“提過了,但絲毫沒用,這掌櫃的在城中權勢滔天,他是御魂宗宗主的小舅子,所以......”
“呵呵,好一個小舅子,莫說是他,就算是葉無風站在我面前,也要恭恭敬敬,他算個什麼東西!走,你也不用再做這樣的勾當了,和我走,我給你討回個公道來。”
說完這話後,趙駟轉身拉着歌姬就要往外走。
當是剛走了兩步,他就立即停下了身子。
“額,姑娘,你還是再穿件衣服比較好。”
聽到趙駟這話後,那姑娘的臉,瞬間紅得如同冬日裡的暖陽一般。
她怯生生的轉過身去,趙駟也不會頭看她。
過了片刻,這衣服就已經更換妥當了。
“走,跟我一同出去,我倒是想看看,這都是些什麼是牛鬼蛇神!對了,我那光頭兄弟在那個屋?”
“就在隔壁房間。”
趙駟來到了星雲的房前,或許是由於情緒太過激動,他上前一腳踹開了房門。
而就算是這麼大的動靜,竟然都不曾驚醒星雲。
察覺到了這一點後,趙駟瞬間就感到了這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因爲憑藉自己和星雲的實力,莫說是尋常的酒水,你就算是拿酒精來,都不一定能灌倒這兩人。
其次就算是二人有意不用靈力去消解這股酒勁,但那也不至於醉成這個鬼樣子。
雖說其中必有蹊蹺,但趙駟也明白現在不是去追究的時候。
他將那房門一腳踹開後,徑直走到了星雲的牀邊。
此時去聽,星雲鼾聲如舊,顯然依舊沒醒。
“星雲!星雲!快醒醒!快醒醒!”
趙駟抓着星雲的肩膀,來回晃悠,星雲這纔好不容易的轉醒了過來。
“主人,這酒還真不錯!”
“不錯個屁,快起來,和我一起砸了這酒樓去!”
“砸酒樓?”星雲此時顯然是還沒有搞清狀況。
但是趙駟也不準備再去給他考慮的時間,只見他將其一把抓了起來。
星雲迷迷糊糊,就只能跟了上去。
“姑娘,還請前面帶路,我要去見見你那位掌櫃的!”
“這......”
“放心,凡事自有我給你做主,你不用害怕。”
趙駟這番語氣,到也容不得那姑娘去拒絕。
無奈,她只好在前面帶路,至於趙駟和星雲兩人,則是緩步跟在了她的身後。
一行三人,就這樣徑直的來到了醉仙居最頂層。
這間酒樓修的如同寶塔一般,越往上,這佔地面積就越小。
最上一層,約莫有一間尋常屋子大小。
這屋子裡也沒有什麼過多的陳設,一切看上都古樸至極。
而在屋子裡坐着的,是一名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柔弱書生。
趙駟和星雲一進來,本能的就忽視了這人,因爲不管怎麼說,趙駟都不大相信,這文弱書生會和這醉仙居扯上關係。
“姑娘,你們老闆在哪呢?”趙駟向着四周巡視了一番,絲毫沒有所獲。
那歌姬看着那文弱書生,顫顫巍巍的說道:“這......這就是掌櫃的。”
“嗯?你就是這酒樓的掌櫃?”趙駟看着文弱書生質問道。
這掌櫃的顯然是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聽到趙駟的質問後,他還是儘可能的表示這禮貌和周到。
“是的,在下姓劉,名長山。正是這家酒館的主人。”
“劉長山是吧!很好,我就只想問你,我給這姑娘的金子是不是讓你拿了去?”
劉長山沒有想到,趙駟一出口就是質問這種事。
他目光瞥向了那歌姬,眼中滿是殺意。
但他這飽含殺意的目光一閃而逝,被他掩飾的很好,趙駟和星雲並沒有直接察覺。
“哦,我想這位客人,您對這件事情恐怕有些誤會,我們這家酒樓,養了這些姑娘,要是說,客人的打賞都歸了他們,那我們這酒樓又如何盈利呢?所以說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而且所以的酒家也都是這麼做的,我這何錯之有呢?”
趙駟知道想要和這傢伙講道理,無疑是行不通的。
所以他乾脆也不再去廢話什麼,而是極爲豪橫的說道:“你的這些破事,我沒有興趣,也懶得聽,我只有兩個要求,第一把金子還回來,第二給她自由。”
那劉長山聽到趙駟這要求後,臉上神情,並沒有太多的變化。
他極有修養的微微一笑,而後開口說道:“這金子是您給的,您想要回去,這自然沒有什麼問題。”
說完之後,他打了一個響指。
那快金磚被他遞了回來,趙駟對着歌姬微微點了點頭。
歌姬怯生生的上前一步,將這金磚捧在了手裡,隨後滿眼淚水的看着趙駟。
“嗯,客人,這您滿意了嗎?”劉長山一臉笑意的看着趙駟。
而趙駟也沒有想到這事情的發展竟然會順利到這個地步,這劉長山禮貌周到,趙駟也不好再去多說什麼。
“放她自由,需要多少錢,你可以開個數。”
伸手不打笑臉人,此時趙駟的語氣也變得平和了許多。
劉長山聞言,不由得冷笑出了聲:“哈哈,好個風流多情客,你想要這個女人自由,這當然沒問題,但你能保證,她離開我這醉仙居就能活到下去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您的金子我已然還給您了,而剩下的就是我醉仙居的家事了,您貌似沒有插手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