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古帝城,荒漠漫無邊際。
進入初冬時節,北荒下起今年的第一場雪,百姓衣服不再單薄,身上的衣物逐漸變厚。
迎來一場初雪,幾家歡喜幾家愁。
古帝城,城主府。
司徒小藝穿上厚厚的衣裳,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不讓一絲冷風吹進衣服之中。
“顏玉澤,都下雪啦!你不冷嗎?”小姑娘一臉怪異的看着顏玉澤。
這傢伙屬實是奇怪,穿得如此單薄就出來,不知道的說出去,說是城主府虐待他。
顏玉澤搖搖頭,淡淡道:“不冷。”
“奇怪的傢伙,身體這麼好,怎麼會休息怎麼久。”小姑娘一陣狐疑,輕聲低喃。
他恢復得很好,只在牀上躺了十天時間。
如果不是小姑娘擔心他,去請來華家人診斷,顏玉澤估計還能躺上十天半個月。
顏玉澤擡頭仰望,漫天白雪飄舞。
這是他從沉睡中復甦後,悠悠千年歲月,經歷的第一場雪。
“姐姐,你好漂亮呀。”
看着走出房門的李憶柳,小姑娘發出一陣驚呼。
李憶柳並沒有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身上只是適當的添置衣物,看起來就比較清新淡雅,許人一種淡淡的恬靜美。
“小藝,你怎麼穿成這樣?”李憶柳好奇的問道。
“額……”小姑娘也發現不妥,趕緊說道:“哎呀,姐姐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換衣服,都怪顏玉澤說天氣冷,叫我多穿點。”
顏玉澤:“…………”
他已經習慣小姑娘的古靈精怪,臉上露出苦笑,也沒有太過計較。
畢竟小姑娘跳脫活潑的性格,確實惹人喜愛。
陰州戰事結束,宋計成回去主持大局。
北荒虎騎和北荒狼騎趕往北荒大淵,鎮壓北荒兇徒。
戰事基本穩定,北荒古帝城知道接下來還會再打一仗,只不過短時間內不會爆發戰爭。
修道者之戰,遠非尋常戰爭。
這些超凡世俗的力量,化聖強者戰鬥,舉手投足間便是天崩地裂,戰鬥迅速無比。
如今北荒古帝城面臨的局面比較被動。
衆所周知的道理,北荒古帝城不會主動南下,他們的使命便是鎮守北荒大漠。
倘若戰爭爆發,北荒古帝城定然是被動的一方。
古帝城如今沒有戰事紛擾,作爲古帝城主的司徒小藝顯得無比悠閒,和李憶柳兩人閒逛在古帝城街道。
古帝城大陣修復,傳送陣法的出現,大大加快古帝城交通物流。
“姐姐,你說古帝城爲什麼叫做古帝城呀?”小姑娘忍不住好奇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李憶柳搖頭。
“那古帝城的‘古帝’指的是誰呀?是古代的皇帝嗎?還是皇帝的稱號就是古帝呀?”
李憶柳依舊苦笑搖頭。
“顏玉澤,你知道嗎?”司徒小藝看着默默跟在身後的顏玉澤,不抱希望的問道。
“知道。”顏玉澤下意識的點頭。
司徒小藝的問題,讓他不禁想起千年前的兄弟--吳遼。
曾經他們一起闖蕩江湖,吳遼盜用他的名字,四處招搖撞騙,上到八十歲老婦女,下到八歲小妹妹,都在他坑蒙拐騙目標之中。
導致一時間,整個東玉皇朝對顏玉澤討伐聲一片。
顏玉澤三個字,成爲人人喊打的存在。
現在他很懷念那段時光。
“喂喂喂,顏玉澤你說呀,範什麼迷糊,叫你也不答應,真是氣人!”司徒小藝嘟囔小嘴,不滿道。
“古帝,指的是很久很久前的一位帝王,而古帝城之名,則是用來紀念這位帝王。”
“真的假的?”小姑娘一臉狐疑。
“真的。”
“那這位帝王是多久以前的,是一千年前,還是兩千年前,或者是上古時期的帝王?”司徒小藝像一個好奇小姑娘,喋喋不休的問道。
“都不是。”顏玉澤搖頭道。
“那是多久前?那位帝王叫做什麼名字嗎?”
“歲月長河之前,不知道名字。”顏玉澤始終耐心解釋。
他沒有說那位帝王就在你的面前,他估計說了司徒小藝也不會相信。
果然,小姑娘狠狠白他一眼,一副本姑娘信你纔怪的表情。
顏玉澤撇撇嘴,自討無趣。
不知爲何,默默在一旁聽着的李憶柳,覺得顏玉澤說的是真的。
她也不知道腦海中爲什麼會這麼想,也許是女人的直覺吧。
不過仔細想想,顏玉澤的話確實像是在糊弄青春懵懂的小女孩,說的一點邏輯也沒有。
三人不知不覺來到城南。
城南新鎮的建設,古帝城南門的石樓已經全部搬移,留下遼闊的空曠之地。
小姑娘顯得愁眉不展,櫻桃小嘴微微撅起,生氣道:“好煩吶!”
顏玉澤自知司徒小藝的脾氣,假裝沒聽到,自顧自的四處張望。
李憶柳點點頭,微風吹拂她的髮梢,輕嘆道:“確實,古帝城想要修建書院,我們沒有任何資源。”
城南石樓的搬移,本就是打算建造書院,讓古帝城尋常百姓孩童能夠唸書。
古帝城鎮守北荒兇徒千年,主張的便是武力,因爲只有武力強悍才能鎮壓北荒兇徒。
這也導致北荒古帝城並不重視百姓文化學習。
古帝城老城主,司徒小藝的父親司徒陽,年輕之時便遊歷涼安各地,見識到涼安的儒雅之風。
況且,司徒陽不願意北荒百姓,在涼安口中被罵爲“北荒蠻子”。
司徒陽從涼安回來,便着手建造城南新鎮,將城南石樓原址規劃爲書院建造之地。
如今司徒小藝作爲古帝城主,面對書院建設,發現還有一堆的問題。
“姐姐,我覺得我們可以去偷人?”小姑娘眼睛閃爍,靈光一動。
“偷人?”
顏玉澤和李憶柳眼神古怪的看着司徒小藝,小姑娘爲什麼會說出“偷人”這個詞。
“看來書院建設很有必要。”顏玉澤認同的感慨道。
“小藝,你可以說的具體點嗎?”李憶柳問道。
“我們可以派人去涼安把那些讀書人抓過來,讓他們給我們教書。”司徒小藝小嘴微微上揚,得意的看着兩人。
李憶柳覺得很不妥,搖頭道:“小藝你不明白文人風骨,他們自有一身傲骨,這種事強迫不得。”
“文人風骨?難道他們也不怕死嗎?”小姑娘好奇問道。
“這個…有些難解釋。”李憶柳被問得一臉無措。
“好吧好吧,顏玉澤你來說說。”小姑娘擺擺手,不再爲難李憶柳,而是毫不客氣地向顏玉澤命令道。
在小姑娘眼裡,這傢伙平時毫無存在感,但關鍵時候還是挺有用的,可以充當狗頭軍師。
顏玉澤思索片刻,淡淡道:“我覺得古帝城需要一次大規模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