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道別還是永別,在凌霄宗送走這分身蘇黎與魏薇之時,竟覺得有些捨不得,即使這分身死了也沒什麼大事,但何曉纓心裡還是有些空落落的不對勁。
“何宗主,單憑這兩人前去求藥,有把握嘛?況且那毒龍宗還不一定有此解藥。”
“飛黑,這麼些時間,蘇黎一共創造了多少我們沒見過的東西?”
“我還沒來之時的火統,異世界的猴子,白鶴鎮的木牌,防守六道宗門進攻之時的湯姆遜,以及昨日弄出的高爆手雷…雖然說是他那個世界已經有的東西,但他能讓每一個靈器發揮到如此極致,恐怕我是做不來的。”
“所以我們能做的,只有相信蘇黎。”望着御劍遠去的蘇黎與魏薇,何曉纓在心底嘆了口氣,而後猛然回頭,“衆弟子聽令!做好萬全準備,所有弟子刻苦修煉!也可帶自己的親信進入宗門來幫忙鍛造靈器!待遇與其他弟子一樣!”
這無異於是玄真大陸上第一例接納普通人的宗門,衆弟子心裡不勝感激,但多說無益,現在聯繫着缺人,還不如早些回去將此等好消息告知親朋好友來幫助凌霄宗。
前院集合着的衆弟子已經散開,各自前往四方去找自己的好友去了,整個宗門內也只剩下了九人,包括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以及三位長老。
“依依,今日發生了這種事,很是抱歉。”
“沒關係,現在主要還是穩住蘇哥哥的病情爲重。”
“嗯,其餘雜事我交給長老們去辦吧。”何曉纓慢慢轉身,對着右方三位男子說道,“三位長老,挑選人才入宗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遵命。”
這三位長老是何曉纓父親身邊的三人,在何曉纓父親戰死之後便一直跟着何曉纓打理凌霄宗,現也是塵陽等級,實力不容小覷。
而且個個都非常年輕,算是這大陸上修爲的天才了。
緊接着一陣清風駛過,兩位長老已經不見了蹤影,留下一位二十出頭的男子還待在何曉纓身邊。
“何……何宗主,那蘇黎現在已經中了三步蛇之毒,現在耗費如此多的精力、人力來保護他,值得嗎?”
“凌永壽!別忘了我宗現在有如此成就全是誰的功勞!我爹從小教我滴水之恩定當涌泉相報,更何況蘇公子這又豈是涌泉之恩可以相比的!”
那凌永壽轉了轉眸黑的眼珠,而後強硬着憋出一抹微笑,“我這不是替宗門考慮麼,對,報恩得報,我這就去挑選人力。”
說罷,凌永壽還不忘在何曉纓身上瞥兩眼,轉過身後那臉上的微笑突然消失,變得與那弒人的屠夫無異。
看着凌永壽遠去的背影,苗依依靠着巫身邊小聲道:“我不喜歡這男子,更像是位小人。”
“他人之事,我無權多說。” wWW ⊙тt kán ⊙C ○
“切,死腦筋。”白了眼巫,苗依依幾步小跑到何曉纓跟前挽起胳膊,跑到後院修煉去了,阮飛白、飛黑兩兄弟則回到地窖,一個製作火藥,一個製作彈殼,巫則變成一縷煙回到昏迷的蘇黎旁給他運功。
前院一棵枯樹旁,凌永壽換上了一襲黑袍,往另外兩位長老的反方向跑去了。
“特麼的,等有條件了,我一定要把飛機給搞出來!”
“飛機?蘇公子你要搞什麼?”
“就是一種…工具而已,沒有內力的人也可駕駛,只要燃料足夠也可以在天上自由翱翔,這御劍飛行太特麼熱了!”
坐在劍柄上,極速行駛而產生的狂風也無法使讓蘇黎安靜下來,烈日正掛在頭上暴曬,任誰都受不了。
從凌霄宗跟着魏薇御劍出發,現已經過了兩個時辰,速度實在是慢。
不過聽魏薇說,當時他們攻打過來的時候用了好幾張加速符,纔在短時間內趕來,不過這加速符製作起來極其耗費精神力,所以不怎麼多。
“蘇公子再忍耐片刻,再有一柱香的時間我們就到了……不對,現在應該叫你假公子吧?”
坐着的蘇黎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迴應道,“無妨無妨,叫什麼都無所謂,反正抓緊找藥回去就對了,等這事弄完就給你做一些面膜用用,現應該有九層的把握。”
“那成功率還算不錯,只是不知這面膜功效如何?”
“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還得看潤蛇花的功效...潤蛇花...先去找求解藥吧。魏長老,你確定毒龍宗有此等解藥?”
“確定,那玄黑宗有一味毒藥就是以三步蛇毒液爲基礎煉製,那解藥也會存於庫中。”
見魏薇回答的如此肯定,蘇黎也不好再多問什麼。
約莫過了半小時的時間,蘇黎才望見一座山腰上立着一個宗門,大門兩邊嵌着兩個黑蛇雕塑,嘴裡還吐着蛇芯子,讓人望而生畏。
挾着魏薇一同跳了下去,宗門前的兩位弟子突地從衣袖當中抽出幾根毒針對着蘇黎兩人。
“魏長老?你身後那男子是誰!所來何事!”
“他是凌霄宗一位…….弟子,前來求藥。”而後魏薇稍稍頓了幾秒,手上憑空出現一張傳心符,小聲對那弟子傳道,“那人就是蘇黎!就是那有靈器之人,趕緊放他進去然後讓宗主將此人留下做出其他靈器!”
那兩名弟子也是懂事,相互使了個眼色而後退開,爲蘇黎兩人讓出了一條路。
“請!”
大門緩緩打開,宗門內的大院有些陰沉,且所有人都盤地而坐,面前放着一個藥爐,而且聞起來有些酸澀的氣味兒。
“現在所有弟子都在煉毒,幾乎沒人修煉。宗主的話…應該也在尋得新的毒藥,這邊走。”
見到蘇黎後,這些人貌似看見了什麼新奇的玩意兒似的,紛紛放下手上的一些草藥,都向蘇黎望去,而蘇黎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些煉毒之人,
每人與常人無異,卻多了幾分陰險與狡詐,而且看蘇黎的那眼神,好像在看什麼實驗體一樣,紛紛不帶好意,卻都帶着渴望的眼神看着蘇黎,引得蘇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