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匕首直接插在了王陽的胸口，卻是發出了一聲悶響！
只見那匕首的刀刃與王陽的胸口相撞，竟然是直接斷開了！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王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斷刀，嘴角微微一勾，輕輕擡了手，朝着面前的男人拍了過去。
啪！
又是一聲悶響，這個男人被王陽這一巴掌直接拍到了地上，當場斃命！
只是片刻功夫，兩名入微級別的高手就這麼死在了王陽的手下！
這下不僅是崔將軍等人驚愕不已，在旁邊的李大勇等人也都跟看怪物一樣看着王陽。
他們眼中的蘇陽，不過是有點力氣，會一點鄉下把式的小年輕罷了，可現在，這樣一個小年輕，卻是把鎮東軍中的高手都給秒殺！
在李大勇這個層次，自然還不明白入微高手是個什麼樣的等級，但不妨礙他們知道這些鎮東軍的高手都是遠超過他們的存在！
可這樣的存在，竟然都不是王陽舉手投足的對手？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王陽再次望向了崔將軍，眼皮子一擡，笑着說道：“我說了，這一切都只是一個誤會，不知道你們現在還願不願意相信呢？”
崔將軍卻是沒有吭聲，臉上也是充滿了警惕的表情。
崔將軍之前自認爲自己已經過於高估王陽了，但卻沒想到，自己卻是低估了王陽的實力！
這樣的實力，別說是他帶上一羣入微高手，就算是在場全都是和他一樣的入微圓滿，只怕也都不是王陽的對手了！
顯然這次他精心準備的一場埋伏，在對方的眼中，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
王陽看到沒有吭聲的崔將軍，嘴角微微一翹，目光流轉，突然朝着另一個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中露出了一抹冷冽！
“藏頭露尾的鼠輩！出來！”
話音剛落，王陽突然擡起手，朝着那個方向虛空一抓。
而就在王陽喊出那句話的時候，在那個方向的不遠處，一道人影突然出現，並且飛快的朝着遠處狂奔。
只是此人的速度卻還是慢了一步，隨着王陽的手在虛空中一抓，那道人影非但沒有遠離，反倒是直接朝着王陽這邊飛了過來！
就彷彿在他的身上綁了一根無形的繩子，隨着王陽這一拉，就把他給拉過來了！
眨眼間，這人就已經是狠狠地摔在了王陽的腳邊，卻是一名壯實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緊身衣，頭上還帶着黑色頭罩，一看就是那種鬼鬼祟祟的賊人！
而崔將軍等人在看到這人的時候，更是紛紛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倒不是他們都認得這黑衣人，而是他們從這黑衣人身上已經清清楚楚感知到對方的實力！
入微圓滿！
沒錯！這是一個絕對不弱於崔將軍的超級高手！
這青玉城內什麼時候多出了這麼一尊高手？而且還偷偷潛伏在旁邊，這是有什麼目的嗎？
而很快，崔將軍又是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剛剛王陽那可是一隻手就輕輕鬆鬆把這樣一名超級高手給拉到了自己身邊？
這意味着什麼？
一名入微圓滿的超級高手，竟然也完全不是王陽的對手嗎？
那豈不是說，同樣身爲入微圓滿的自己，對上王陽，那也是同樣的下場了！
崔將軍雖然已經知道自己不是王陽的對手，可卻沒想過兩人之間的差距會這麼大！
這樣的現實有點把崔將軍的腦袋都給打懵了！
王陽這會兒卻沒有那個閒情逸致理會崔將軍的感受了，他的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這個黑衣人，嘴角微微一勾，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王陽是真心實意的高興啊！
之前他還在煩惱找不到魔蟲的線索了，沒想到，現在這線索就送上門來了！
這青玉城不過是東海道的一座小城，卻是接二連三蹦出如此多的高手。
崔將軍這邊是出身自鎮東軍，自然是說得過去，可眼前這個黑衣人，明顯不是和崔將軍一夥的！
現在青玉城內的這個情況，突然蹦出一個入微圓滿的超級高手，王陽用膝蓋想也能判斷得出來，對方十有八九就是魔蟲的幕後黑手那一方的！
見到王陽就這麼微笑地看着自己，黑衣人也是沉默了片刻，突然身子一動，然後整個人直接從地上彈了起來，一股巨大的氣勢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隱約要在他的頭頂上方凝聚出一道法相！
“下來！我還沒有問你話呢！”
一把淡然的聲音想起，緊接着，那剛剛跳到半空中的黑衣人直接就從空中摔了下來，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拽住了，然後狠狠往地上砸！
而這一摔，那剛剛就要凝聚成功的法相也是立馬破散，直接化爲了虛無！
硬生生將一個入微圓滿的高手準備凝聚的法相給打散？
在旁邊看着的崔將軍，這下更加自閉了！
王陽則是低頭看着已經完全懵逼的黑衣人，嘴角掛起了笑容，搖頭說道：“我勸你，最好還是老實一點，免得吃一些不必要的苦頭！你覺得呢？”
王陽說完這話之後，也不等黑衣人的回答，便是再度擡起頭，望向了崔將軍等人，說道：“崔將軍，相信到了這個時候，你也應該明白，這件事是有蹊蹺的吧！所以我說了，一切都是誤會！而造成這場誤會的，應該就是這個傢伙了！”
崔將軍依舊沒有開口說話，因爲他也很清楚，王陽根本就不需要自己的回答。
拳頭大就是硬道理，王陽的實力這麼強，人家就算是說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崔將軍他們也是不敢開口辯駁了！
王陽輕輕點了點頭，對崔將軍等人的反應也是十分滿意，隨即又是轉過頭望向了李大勇等人，臉上稍稍露出了一些歉意，畢竟這段時間他的確是騙了李大勇他們。
“李捕頭，這段時間，也是多謝你們的關照！告辭！”
如今王陽的武功都已經暴露了，再留在衙門裡當個小衙役顯然是不太可能了。
所幸也已經抓到了一個線索，王陽接下來所要做的，就是抓住這個線索順藤摸瓜，一定要把魔蟲的幕後黑手給揪出來！
打了句招呼之後，同樣也沒有等李大勇他們說話，王陽就直接轉過身，彎腰一把把黑衣人給揪了起來。
這麼大一個塊頭，在王陽的手中卻是輕若無物，完全沒有反抗能力，就這麼被王陽像是拎小雞仔一樣拎着。
王陽扭過頭，另一隻手朝着衆人揮了揮，便是縱身一躍，就這麼拎着個人，直接飛躍到了空中，轉眼就消失無蹤了。
最後只留下院子裡一衆人等，全都是看傻了眼。
王陽抓着那黑衣人，倒也沒有去太遠的地方，直接找了個空無一人的院子，隨手把黑衣人就給丟到了地上，沒有第一時間就開口審問，而是一擡腳，狠狠踩了下去！
咔擦！
“啊——！”
伴隨着黑衣人的一聲慘叫，王陽這一腳跺下去，就直接把黑衣人的一條大腿骨給踩斷了！
黑衣人立馬就疼的慘叫起來，捂着自己的大腿就在地上來回翻滾。
還是那句話，對這些毫無人性的傢伙，王陽可一點都不會憐憫。天知道這些人爲了那些小蟲子，殺害了多少無辜人的性命！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直接被王陽抓住了，那就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現在，我每個問題只會問一次，而且，我的耐心很差，千萬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明白嗎？”
黑衣人慘叫了幾聲過後，似乎對大腿上的疼痛也是稍稍忍耐住了，慘叫聲也是慢慢停了下來，聽得王陽的話，更是立馬點頭，雖然沒有吭聲，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這樣就屈服了？真沒挑戰性！
黑衣人直接就投降了，讓王陽很是失落，他還真想來個嚴刑逼供，好好試試自己在這方面的能力呢！
當然，王陽也沒有過多的矯情，輕輕點頭，隨即便是繼續問道：“你，就是暗中驅使魔蟲，殺害安家滿門的兇手！對不對？”
“是，是，是我們！”
很好！現在也是石錘了！
之前王陽也只是猜測，畢竟還沒有確實的證據！現在對方自己同意了，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很快王陽又是接着問道：“剛剛你躲在暗處，是有什麼目的？是要，殺我？”
“不，不錯！是要殺你！”
黑衣人咬着牙，顯然還是在強忍着劇痛，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直接回答了。
“我，我知道不是你的對手，就想要藉助崔長青，先讓他與你交手，然後我再突然出手，與崔長青聯手，想着，應該能夠殺了你！只是，只是沒想到……”
黑衣人並沒有藏着掖着，甚至不用王陽追問，就自己把原本的計劃全都說出來了。只是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卻沒有說下去。
不過黑衣人沒說完，王陽也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顯然黑衣人也沒想到，王陽的實力竟然這麼厲害，就算是黑衣人與崔將軍聯手，也完全看不到獲勝的希望！
所以在發現自己暴露之後，黑衣人當時完全沒有猶豫，就立馬轉身要逃走。只可惜，還是沒能逃出王陽的掌控，硬是被王陽給擒住了。
王陽也是點了點頭，這倒是和他之前的猜測差不多。
不過王陽問這個問題，並不是想要這個回答，只不過是想要通過先問這樣簡單的問題，來瓦解對方的心理防線。
現在見到對方能夠老實回答，王陽也是開始試探地問了一句自己真正想要審問的問題。
“你們在青玉城所藏的魔蟲，現在在什麼地方？”
“之前，之前藏在茅老大的宅院，後來茅老大暴露了，我們就及時把那裡給毀了，重新找了個藏身之所！是在城東第三街的一家糧店內！”
“糧店？”
聽得黑衣人的話，王陽立馬心裡頭閃過了一個很不好的猜測，皺着眉頭望向了黑衣人，沉聲問道：“你們，用糧店來作掩護，把魔蟲賣給了城內的百姓？”
黑衣人不由得一愣，他倒是完全沒想到，自己只是說了一個“糧店”，對方竟然就立馬猜到了這一步！
而見到黑衣人沒有說話，王陽臉上立馬就是涌起了濃烈的殺意！再次擡起一隻腳，又是狠狠的跺了下去！
咔擦！
“啊——！”
黑衣人另一條大腿也是被王陽給踩斷了！
不僅如此，王陽的腳還停留在黑衣人的大腿上，來回鑽動了幾下，疼得黑衣人那是不停地慘叫，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
“是，是！是這樣的！從一個多月前，我們就一直在用這個辦法傳播魔蟲！”
一個多月前？
那豈不是說，安家滅門沒過多久，對方就動用這樣的手段了？
對了！安家就是青玉城內最大的糧商！
現在看來，對方會選擇安家來動手，也未嘗不是打着這樣的主意！
一個多月前？
王陽的臉色也是跟着陰沉了下來，再也維持不住之前的微笑。
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那就是說，肯定有人體內的魔蟲已經爆發了！只是到現在都還沒有暴露出來罷了！
想到這，王陽更是心中怒火沖天，直接一把揪住了黑衣人的衣領，然後另一隻手撤下了黑衣人的頭罩，卻是一個長相有些普通的中年男人。
王陽可沒有心思理會這黑衣人什麼模樣，直接把對方提到了自己面前，怒目而視，瞪着對方就是怒喝道：“說！你們這麼做，到底是有什麼目的？說！”
王陽也不是不想現在立刻追問那些被魔蟲附身人的下落，只是王陽估摸對方也沒辦法準確說出有哪些人買了帶有魔蟲的糧食。
現在最要王陽做到的，就是冷靜！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線索，王陽首要要做的，自然就是追根究底，查清楚對方的真正目的！
“我們，我們的目的，就是爲了收集心血，只有通過魔蟲才能積攢到心血……”
“我要知道你們要收集心血幹什麼！別說廢話了！”
盛怒之下的王陽，可是有種誰也不敢靠近他的氣勢，直接打斷了黑衣人的話，張口就是繼續質問起來。
“是，是爲了，爲了修煉魔功，爲了修煉血魔咒……”
“誰！是爲了給誰修煉血魔咒！要你們收集這麼多的心血？殘害那麼多無辜之人？”
“我，我也，我也不知道，啊——！”
黑衣人下意識地就是回答了三個字，而這三個字說出口，立馬就是換來了一生更加淒厲的慘叫聲！
王陽直接又是一腳踩了下去，這次卻是踩在了對方的腳踝上，
又是咔擦一聲，王陽這一腳，就把對方腳踝位置直接被踩斷了！
黑衣人疼得那是慘叫不已，可這回王陽卻是死死地踩在他的腳踝上，讓他根本無法動彈，只能是躺在地上，不停地用手。用頭撞擊地面。
“我，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黑衣人不停地呼喊着，眼淚鼻涕口水更是橫飛！
看到黑衣人的這個反應，王陽終於是可以確定他說的是真話，同時也是稍稍冷靜了一些。
深吸了口氣，繼續問道：“現在這青玉城內，驅使這魔蟲的，可是由你做主？”
“不，不，不是我，我，我只是副手，真正主事之人是另一個！”
“另一個？”
王陽不由得一愣，因爲看這黑衣人的實力這麼強，比起上次遇到的那個方舒平還要強上一籌，王陽還以爲他就是青玉城這邊的主事之人。
可沒想到，在此人上頭竟然還有人？
難道，還有人比這個黑衣人更加厲害？難不成，會是一名破虛高手？
不對！應該不是！
如果真的是破虛高手，那這次來殺王陽，就應該是這名破虛高手來動手了！
王陽剛剛有了一點猜測，隨即又是把這個猜測給否認了，然後沉聲追問道：“那個主事之人，現在藏在何處？”
“他，他現在應該是在糧店！在糧店！”
王陽一邊審問，一邊用腳在對方的斷腿上來回碾壓，疼得黑衣人那是不停地撞頭，只能是不停地大聲回答王陽的問題。
王陽這纔是鬆開了腳，同時臉上的表情也是有些古怪。
原本以爲審問會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可沒想到，這黑衣人竟然比他想象中要好對付得多，只能是說，有些人，註定是成爲一名二五仔！
既然審問出來了結果，王陽自然也不想耽誤，直接一把就把黑衣人給再度拎了起來，按照黑衣人所說的情報，直接朝着城東方向趕去。
上次茅老大的事情，王陽可是記得清清楚楚，這次王陽可不想重蹈覆轍了！
“就，就是那個，那個糧店！”
城東一間民居的屋頂上，王陽拎着黑衣人趴在那屋頂上，黑衣人艱難得指了指馬路對面的一個店鋪。
被王陽這麼拎着走了一路，黑衣人的傷早已經疼得麻木了，所以也沒有像之前那樣大呼小叫，只是明顯體力已經枯竭，說話的聲音都跟蚊子叫一樣。
王陽也是順着他的手指方向看了過去，在馬路對面，的確是有一家店鋪，只不過，那店鋪卻是關上了店門，這大白天的不開門？
不僅如此，王陽也是注意到了，在這店鋪周圍，也是同樣安靜得可怕！這街道上別說是路過的行人了，就連一條狗都沒有！
左右兩邊的店鋪也都是大門緊閉，完全看不到人影。
這可是在大白天的時候啊！這裡竟然是這麼冷清？
王陽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想要回過頭去質問黑衣人，可回過頭一看，就看到黑衣人已經是閉上了眼睛，直接昏迷了過去，連呼吸、脈搏都變得十分虛弱！
看這黑衣人的模樣，如果不得到及時醫治，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王陽猶豫了一下，就沒有再去管他了，再次望向了對面那家糧店，一咬牙，便是直接從屋頂上跳了下來，穩穩地落在了街道中央。
朝着周圍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人，王陽這纔是邁開步至，朝着那糧店走去。
都已經找到這一步了，不管前面是什麼龍潭虎穴，王陽都要繼續往前闖的！
走到了糧店門口，王陽這才發現，這看上去關上了的店門，其實只是虛掩着，並沒有真正關上。
王陽上前便是把店門給推開，店門也是發出了吱呀的聲音，在這靜悄悄的環境下，還真有些讓人瘮得慌。
王陽深吸了口氣，便是推門進去了。
這是一件看上去很普通的糧店店鋪，之前在江城的時候，王陽也曾進過糧店，眼前這個店鋪內的擺設，也是和那個店鋪沒有太大的差別。
看在擺放在店鋪旁邊的一個大木箱子，王陽也是徑直上前，也是看到那個大木箱子裡，真的是裝了真真切切的大米！
王陽眉頭微皺，從旁邊拿起了一個鬥，然後在這些大米上來回撥弄了幾下。
很快，王陽就注意到了一些不對勁！
在這些大米里面，王陽赫然發現裡面竟然有一些看上去細長、白色的小顆粒，看上去，這些小顆粒竟然和大米還真有幾分相似呢！
這應該，就是魔蟲的蟲卵吧？
王陽以前倒是沒有見過蟲卵什麼樣子，但也能隱約有所猜測。
王陽猶豫了一下，便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藥瓶，裡面裝着的就是硫磺。
打開瓶蓋，硫磺那特有的刺鼻味道就傳了出來，而王陽也是發現，那些小顆粒竟也是微微顫動了幾下！
果然，硫磺有作用！
就是不知道這硫磺對有卵殼保護的蟲卵有沒有作用？
王陽沒有猶豫，直接把硫磺倒在了大米上，只不過沒有倒太多就是了。
刺啦！
幾乎是在一瞬間，硫磺接觸到那些蟲卵，化成了一團綠水，直接滲入到大米中。
看到那些大米轉眼間就被染成了綠色，王陽也是忍不住扯了一下嘴巴，這還真有些噁心啊！
反正這些大米肯定是不能再吃了！
王陽把硫磺收好，貼身放了，便是繼續朝着糧店後面走去。
走進了後院，王陽的眉毛微微皺起，臉上也是露出了凝重之色。
他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只不過這血腥味很淡，所以剛剛王陽在前面的時候，怎麼也聞不到，現在到了後院，才隱隱約約聞到了。
而且很快，王陽就發現了這血腥味的來源。
只見在後院，王陽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院子中央的地面上，橫七豎八地擺放着屍體！少說也有個二三十人之多！
王陽的眉頭越皺越緊。這麼多屍體，可散發出來的血腥味，竟然這麼小？
突然，王陽的腦海裡閃過了一個念頭。
魔蟲！
記得圓相大師曾經說過，魔蟲殺人，會吸取死者的心血，然後再破體而出！
這些屍體的血腥味這麼淡，會不會，就是因爲他們的心血已經被魔蟲給吸收了？
猶豫了片刻，王陽還是邁開步子，直接闖進了院子，然後低頭檢查那些屍體。
這一看，王陽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眯了起來。
這些屍體的胸口，無一例外，全都是被破開了一個大洞！
錯不了了！的確是魔蟲！
王陽已經可以肯定是魔蟲所爲，緊接着便是擡起頭，朝着前面那個類似於柴房的屋子走去。
他有種預感，在柴房內肯定就能找到他這次追蹤的目的，魔蟲！
“嗯？”
而就在王陽準備靠近那間柴房的時候，突然，一道血光飛了過來，由遠及近，速度極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王陽面前。
王陽立馬就是擡起手，手掌上瞬間多出了一道白光！
那血光遇上了王陽手中的白光，刺啦一聲就化爲了烏有！
不過王陽的臉色卻沒有因此變得好看，反倒是越發凝重起來，扭過頭，朝着那血光飛射過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不知何時，前一刻那裡還是空蕩蕩的院子一角，此刻卻是憑空多出了一道人影。
而在看到這道人影的那一瞬間，王陽也是不由得大吃一驚，更是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大聲喊道：“是，是，怎麼會是你？”
“呵呵！蘇陽，我也沒想到，我們兩個竟然會在這樣一個情況下再見！”
面對王陽的驚呼和質問，何武慢慢擡起頭，露出了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
沒錯！就是那個何武！
誰也不會想到，對方竟然是那個一無是處、文不成武不就，並且平日裡被所有人所恥笑、欺負的那個衙門文吏，何武！
看到何武竟然出現在這裡，王陽也是有些懵了，目瞪口呆地看着何武，忍不住驚呼了一聲：“何武，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呵呵！我出現在這裡，很奇怪嗎？”
對王陽的質問，何武卻是表現得異常淡定，慢慢走上前，還忍不住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是啊！是啊！誰也不會想到，那個可憐蟲、一無是處的廢物，竟然會是在暗中算計了全城人的大魔頭！”
何武說話間，突然把胸口一挺，昂頭挺胸，完全沒有半點平日裡那唯唯諾諾的受氣包模樣！
看到何武的這個模樣，王陽突然像是明白了一些，眉頭緊皺，緊緊盯着何武，說道：“所以，那天晚上在安家宅院，殺了廖二麻子的人，還嫁禍給我的，就是你！”
“不錯！是我！就是我！”
何武沒有半點要隱瞞的意思，立馬就點頭承認了下來，同時還解釋了一句：“當時我看到廖二麻子竟然直接說出了不少情報，我當時就想要把他給殺了！不過，我知道不是你的對手，所以纔會悄悄去衙門報了案！而再次回來的手，又是正好看到廖二麻子被捆綁住了，一個人躺在那裡！所以我就直接把廖二麻子給殺了！”
所以，王陽之前對兇手的判斷是沒有錯的。
武功不算太高，而且有需要隱藏保護的身份！這兩點都和何武對上了！
而見到何武竟然竹筒倒豆子，全都說出來了，王陽也是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用力點了點頭，做出了決定。
當即王陽就是走上前，對何武說道：“何武！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你！希望你不要反抗，要不然，吃苦頭的可就是你了！”
“吃苦頭？呵呵！”
聽得王陽的話，何武卻是一臉傲然，冷笑了一聲過後，便是慢慢擡起了手，朝着王陽一擺，歪着脖子一笑，說道：“他們都說，你的武功很高！以前我不懂，所以也看不出來！不過，現在嘛……”
話音一落，何武那擡起的手掌上，突然就泛起了一抹紅芒！這抹紅光，竟是和之前攻擊王陽的那抹紅光是一模一樣！
王陽也是嚇了一跳，慌忙是擡起手，再次使出一道白光，與那道紅光撞在了一塊！
撕拉——！
又是一聲刺耳的聲響，那道血光再次被白光所消融，但白光本身也是縮小了不少，只是在空中停頓了片刻之後，也是跟着消散！
“何武！你，你這是……”
王陽滿臉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何武，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何武剛剛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分明就是已經到達了破虛境界！
連餘江水和張豐瑜都沒能達到的境界，何武竟然已經達到了？
而且王陽也沒有感覺錯啊！
當初第一次碰到何武的時候，何武的武功並不高，這是肯定不會有錯的！
怎麼現在何武，竟然已經到了破虛的境界了？
這也太魔幻了吧？
“很吃驚？我這樣一個廢物，怎麼會到達這樣一個強度？啊？”
看到王陽那目瞪口呆的樣子，何武似乎也是變得有些興奮起來了，緊接着哈哈大笑幾聲，笑得那是前俯後仰，甚至眼角還笑出了幾滴淚水！
“沒錯！我是個廢物！是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廢物！那又怎麼樣？現在，我這樣一個廢物，已經到達了你們這輩子都永遠達不到的境界！哈哈哈哈！我是第一！天下第一！天下第一！”
何武如此瘋狂的模樣，也是把王陽給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何武恐怕這是這些年遭受的各種壓力，一直積攢着，才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想明白了其中緣故，王陽也是不由得沉默了起來，對何武的遭遇也是有些同情。
但，這也並不代表何武做出的這些事情就情有可原！
王陽深吸了口氣，也是跟着上前一步，擡頭對何武說道：“何武，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學了魔功，纔會有現在這樣的實力吧？醒醒吧！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修習魔功，絕對沒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