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是麼!趙姑娘都收到了見面禮呢。”朱蘭月故作平靜地說道,看上去態度和之前沒有什麼變化。
“呃……蘭月姑娘,莫不會……你是生氣了?”
王凡隱隱感覺出了,朱蘭月話語中的那股怪怪的語氣,小心謹慎地問道。
“怎麼會,哦,先生我得去整理書籍,就先走了。”
朱蘭月說着,轉身就走,留給王凡的只有一個背影。
“那個啥,靈兒,我有說錯什麼話,招惹你姐姐不開心了?”留在原地的王凡,頗爲有些尷尬地朝着朱靈看過去。
“怎麼會呢,先生沒有說錯什麼話。不過,好像蘭月姐的確有些不太開心。當然了,我明白,先生一定是想要給蘭月姐一個驚喜對不對,所以我就不多說了。”
朱靈一副我明白的表情,輕輕地點了點頭,蹦蹦跳跳地到臥室那邊,去找小夜晚去了。
看到朱靈離開的背影,王凡腦門上冒出了三個大問號。
驚喜?什麼驚喜?怎麼就他自己不知道?
“先生想起來給趙姑娘,卻沒有想起來送給我……對了,小靈那邊,有沒有收到禮物?”
“嗯,應該是收到了吧,既然那丫頭昨晚上那麼高興,而且還跑到屋頂要看星星,肯定是收到了,不過沒有告訴我肯定是怕我多想嗚……”
悶悶不樂地整理着書籍的朱蘭月,腦海中不住地想起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明明,她不想要再去想那些事情,可大腦卻不受控制一般。
“算了,出去冷靜一下好了!嗯,先生一定也不會怪罪我的。”
“不過他要是怪罪我了,或許也能夠藉着這個機會,說出那件事情了。”
想到這裡,朱蘭月忍不住丟下了手中的書籍,離開了書屋。
出了店門之後,她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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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她要去哪裡,她只是現在不想要繼續待在書屋那邊。
只要還待在書屋裡面,她就會控制不住地去想那些事情。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走出了巨石城來到了城外的那座小山頭上。
也是,可能身體的本能帶領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走,這樣子也就能夠安靜下來好好思考一些事情。
是的,她到底該不該留在那裡,到底有沒有資格留在那裡,這些都是她需要思考的事情。
還沒有等到朱蘭月,想清楚那些事情的時候,突如其來的意外卻是打斷了她的思考。
天空上,突然飄起了雪花。
以這樣的天氣,是不可能會下雪的,怎麼會突然出現雪花?
空氣中的溫度,更是爲之迅速地降低。
朱蘭月猛地回過神來,一臉警惕地打量起四周。
直覺告訴她,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可能會伴隨着什麼危機。
就在這時,飄落下來的雪花,迅速地聚集到了一起,漸漸匯聚成一個女人的身體。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朱蘭月心底不由連連顫抖,心臟更是提到了嗓子眼裡,全身的真氣更是噴涌而出。
儘管她知道,可能以她的實力,根本就無法與引起這詭異變化的主人相抗衡。
但就這樣子什麼也不做乖乖束手就擒,那也不是她的做法。
在朱蘭月目光的注視之下,那雪花匯聚而成的女人睜開眼睛了。
只見她揮手,驅散了周圍的雪花,大步走到了朱蘭月面前。
“你是誰!”朱蘭月心臟狂跳不止,可臉上卻還是保持着平靜,出聲問道。
“你母親!”
白衣女人輕聲說道,就彷彿是在訴說着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那語氣沒有絲毫的停頓和猶豫,不像是在說謊。
本來還如臨大敵的朱蘭月,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臉很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表情有些難看。
“什麼?我母親?”朱蘭月表情異常的難看,先是疑惑,緊跟着異常憤怒地朝着對面的那個白衣女人瞪了過去。
“怎麼可能,我母親早就死了!你到底是誰,竟然想要裝作我母親?”
是的,打從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她母親就已經死了,這一點是她父親親口告訴她的。
然而,站在對面的白衣女子,並沒有因爲朱蘭月的憤怒,表情而有任何的變化,依然是那麼的冰冷和平靜。
“你的父親叫做朱行,我想你父親對你說過,你母親在生下你的時候就死了。
所以,從出生之後你就沒有見過你的母親。”
“你右側大腿上有一個雪蓮胎記,另外你的生辰是.....”
白衣女子的每一句話,就猶如一柄利劍狠狠地刺在朱蘭月心頭上。
因爲這些事情,她從來沒有告訴過第二個人。
或許生辰和胎記什麼的除了她父親以外就沒人知道了,而且像平日裡的習慣
還有一些下意識的舉動,這些別人更是絕對不會知道的。
而面前的這個白衣女子,朱蘭月可以非常的確信,她是第一次看見。
可是不知道爲何,在看到這個白衣女子的時候,她心底深處沒有的涌現出絲絲熟悉和親切感覺。
那樣的感覺,就彷彿與生母重逢一般。
可是.....這樣的事情可能嗎?
而且……
“怎麼,這些還不足以證明嗎?”白衣女子見朱蘭月還是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反應,沉吟了一下,緩緩地擡起右手。
看到這一幕,朱蘭月下意識地就想要防備,可真氣剛剛運起,就停止了。因爲那白衣女子並沒有想要攻擊的意思,反而是.....
朱蘭月瞳孔收縮了一下,眼中流露出強烈的震驚,臉上佈滿了難以置信。
在這一刻,她不得不相信了,白衣女子的說法。
在白衣女子伸出來的右手掌心之中,一朵晶瑩的雪蓮在那裡綻放着,那模樣非常的漂亮。
朱蘭月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默默地也擡起了她的右手,同樣一朵雪蓮在她手心綻放,只不過那大小比起白衣女子手中的要小上很多。
要知道,這一件事情,就連她父親都不知道,除了她以外是絕對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的。
可現在,面前的這個白衣女子,竟然能夠知道這件事情,而且還和她一樣。
這就是說,只會是那個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