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獬嘆了口氣,他只是感覺有點可惜,卻並沒有半點羞愧和不忍。
區區幾個隊友罷了,都是身外之物。
爲了一點利益他都能毫不客氣的將這些人葬入虎口,更何況是爲了保命。
別說他沒辦法帶其他人離開,就算有也不會用的。
這等保命之物只能用在自己身上,其他人都不配。
不得不說,謝獬是一個極端殘忍自私的人,但偏偏又裝的十分和善大氣。
靠着虛僞的外表,他矇騙了很多人,也留下了很好的名聲。
至於那些知道他本來面目的人,都死了,一個不剩的都死了。
“咦?竟然是謝獬師兄!”
就在謝獬感嘆自己混的多不容易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出現。
扭頭看去,發現是幾個西州的修士。
“謝師兄怎麼自己一個人?跟隊友走散了嗎?”
一個眼睛很大的女修看着謝獬,表情中滿是崇拜。
“碰上了靈獸羣,不小心被衝散了。”
謝獬嘆了口氣,滿臉都是唏噓的表情。
這種情況他見的太多了,這種女修滿心都是對偶像的充滿,腦子裡面空空如也,極度愚蠢 。
自己說的話哪怕漏洞百出,依舊會被對方腦補到無懈可擊。
只要稍微透漏出一點意思,她就會乖乖的脫掉衣服。
至於旁邊幾個男的,則會被她當成反面教材。
任何優點都會被各種挑刺,很多明明比偶像強的地方,也會被遍地的一文不值。
簡單點說,這種人就是腦癱,智商還不如小舔狗高。
“原來遇到了靈獸羣,謝獬肯定是孤身一人把靈獸都引走了吧!”
果不其然,根本不用他過多的解釋,這個女修就自己腦補成了一個偉大、光明、正義的形象。
如果此時有人跳出來揭穿謝獬的僞裝,哪怕證據確鑿,她也不會相信,甚至會倒打一耙,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別人身上。
“慚愧,都是靠隊友!”
謝獬嘆了口氣,說的都是大實話,但卻沒有人相信。
“謝師兄哪裡話,要不是師兄將靈獸引走,那些人恐怕都得死了。”
“就是就是,謝師兄可是出了名的急公好義……”
衆人一陣恭維,讓謝獬逐漸迷失自己。
他決定好好幫助一下這些人,別的不說,肯定比自己在外面的時候死得更快,死的更慘。
不過這話他不能自己說,得別人掀開口才成。
索性謝獬這麼多年的僞裝非常成功,這夥人對他的崇拜之情已經無法遮掩了。
甚至連暗示都不需要,直接就開口請求組隊。
“謝獬師兄現在孤身一人,不如跟我們一起如何?一起歷練,一起尋找那些走失的隊友。”
女修看着謝獬,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面滿是祈求。
“這樣……好吧,那就麻煩諸位了!”
謝獬猶豫了一番,這才勉爲其難的答應下來。
……
駕馭飛劍隨便找了個方向疾馳,陸川很快就發現了目標。
這是一個靈獸羣,是一種名爲碧晶寒蟾的四級靈獸。
作爲五毒之首,碧晶寒蟾自然是有毒的。
並且毒性極爲猛烈,就連四級靈獸都扛不住。
體驗到了毒抗體質的優勢之後,陸川自然不會放過這種優質的毒物。
五蘊煉毒體擁有超強的劇毒抗性,並且還能夠被動提高。
只要陸川沒事服點毒,或者被毒物咬幾口,五蘊煉毒體便會自行增強。
毒素越猛烈,毒體增強的就越多。
不過有一點需要注意,如果劇毒的力量超過了五蘊煉毒體的承受上限,那麼就會中毒。
至於會不會死,就看天意了。
總的來說,五蘊煉毒體還是極爲強大的。
當初在那片毒物林子裡,那些毒物對陸川一點辦法都沒有,而身後的衆多追兵連陸川的屁都沒聞到就死乾淨了。
如果不是有着五蘊煉毒體 傍身,估計陸川會跟那些人一樣被活活毒死。
碧晶寒蟾的體積不大,也就是跟前世老家的鍋蓋差不多。
渾身長滿了疙瘩,裡面則是充滿了劇毒的膿液。
感受到危險之後,碧晶寒蟾背上的疙瘩就會炸開,將裡面的毒液噴出來。
毒液的效果極爲猛烈,粘之即亡,觸之即死。
隨便一滴毒液,就能毒死上百個煉氣期修士或者四級靈獸。
“得慎重一點,免得陰溝裡翻船!”
陸川心裡面嘀咕一聲,指間射出一縷靈氣,將距離最近的一隻碧晶寒蟾擊殺。
之後用飛劍將屍體挑過來,小心翼翼的取了一點毒液。
這玩意的毒素很強,在四級靈獸裡面能夠排進前十。
哪怕是化神期修士來了,一時半會也無法解毒。
不過化神期修士的肉身經過蛻變,就算中毒也不會對戰鬥力造成太大影響,最多就是顏色變得比較原諒而已。
取了一點毒液粘在舌頭上面,陸川瞬間臉色大變。
太可怕了,這股味道太可怕了!
毒性暫且不說,光是這股味道就能衝死九成九的人。
陸川感覺自己的腦袋炸了,怎麼形容呢,就像是用微波爐加熱的榴蓮,混合了陳年老屎和發酵了十幾年的臭豆腐。
那股味道已經無法用惡臭來形容了,從舌尖進去,直接把天靈蓋都給頂飛了。
索性小舔狗沒在這裡,要是它在這裡的話絕對會對陸川的想法嗤之以鼻。
就這玩意兒能跟陸川的臭腳丫子相比?
那可是連豹將軍都給臭暈過去的可怕味道,法術傷害加精神傷害,暴擊和真實攻擊,稍微舔了一口就把小舔狗給薰暈過去了。
並且那還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隨着陸川的修爲提高,那股味道不知翻了幾倍。
已經不是暈不暈的問題了,而是死不死的問題。
碧晶寒蟾毒液的味道臭不死人,但陸川的腳丫子那可是真會死人的。
不過陸川這貨屬於純粹的烏鴉落在豬腚上,看見別人黑看不見自己黑。
“好可怕!”
陸川臉色鐵青,一部分是被毒的,另一部分則是被臭的。
可怕的味道順着舌頭鑽進腦子裡面,陸川感覺自己就像是泡在了發酵了幾百年的糞坑裡面。
瘋狂掙扎,但卻怎麼也掙扎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