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之也沒有想到對方來的快去的也快,似乎就今天只是來這裡跟他說一下這個消息而已。
之前他還覺得神秘人跟他說的那些也許是跟他開玩笑,但是現在他突然覺得其實並不是這個樣子的,至少這個神秘人是真的爲了他而來。
他也思考過,神秘人說的這些都只是試探,但是現在他所有的疑慮都必須等到他獲得冠軍之後纔可以打開。
無論誰是對的或者誰是錯的,這一切跟他都沒有任何關係,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拿到最後的冠軍,然後知道自己想要了解的真相就已經足夠了。
別的事情他沒有想過太多,也並沒有去思考那麼多,有時候想的多了,其實對他而言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他也知道自己屬於那一種人,現在他修爲低下,再加上他了解的非常少,有人想要騙他或者利用他的話也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
接下來的幾天,等到比賽過了一輪之後,他才發現來這裡的人變得更加的少了。
可是眼前的這幾個人都有可能成爲他的對手,也有可能在他們之間必須得分出一個生死。
其實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面,對彼此也沒有太多的感情,但是現在這樣的結果卻是必須讓他們做出來選擇,不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本來以爲至少自己還是一個非常有心的人,也可能做到這一切,但是看到這些人之後,他突然覺得沒有人是可憐的,也沒有哪些人是值得一定要去同情的。
“接下來我們就要成爲對手了,還希望各位全力以赴,因爲接下來的每一次戰鬥,我們都需要活下去。”
秦牧之一直和這些人距離非常的遠,也沒有參加過他們的聚會,甚至於和他們的交流都是非常少,但是在今天他卻有感而發說出了這段話。
周圍的人聽到他這樣說,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在這個時候說什麼卻也沒有反駁他的話,似乎對於這些並不在意。
秦牧之看着周圍的人並不太願意跟他說話,他也懶得再繼續說下去,只不過是剛剛有感而發,所以纔會說出來那些話而已。
如果說因爲這些話,就要讓這些人對他有不一樣的看法,他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奢望,誰也都不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等到他再一次站在比賽的擂臺上,他的心裡突然有了一種截然不同的感受。
要知道之前他從來都不會有這些想法,一直覺得自己只不過是爲了知道世界的真相,才逼不得已的意志前進而已。
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的,說到底她也是爲了自己,他只不過是給自己的自私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最後他看了一眼,觀衆席上直接看到了柳知樂的身影之後,就把自己的目光給收了回來。
能不能獲得最後的冠軍他也不知道,至於柳知樂的心意他是知道的,但是卻不能有任何的迴應,因爲他不希望自己的這些不確定帶給柳知樂更多的傷心。
就這樣他將目光放在了自己對手身上,這個對手他之前從來沒有見過,而且對方長得十分的矮小,大概是到他腰的地方。
但是他卻並沒有對對方產生任何的侵蝕,因爲他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一些危險,這是一般人絕對不會擁有的。
也就是說,他想要戰勝這個對手的話,就必須付出足夠多的代價,否則他想要做的那一切也不過就是癡人說夢而已。
“聽說你之前對於自己的對手都是碾壓性的打擊,希望今天你依舊可以保持。”
愛笑的男人舔了舔自己的嘴脣,眼裡帶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就這樣看向了秦牧之,但是隱藏在眼底的殺意卻是沒有辦法騙人的。
與其說對方像一個毒蛇一樣隱藏在暗處,倒不如說對方像一隻老鼠,雖然看上去無害,但是不要上去的話,誰也不知道他鋒利的嘴裡到底藏着什麼。
“之前我只不過是僥倖贏了兩次而已,希望今天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對戰能夠酣暢淋漓。”
秦牧之依舊錶現的十分平淡,他也並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去爭論什麼,有時候說的多了未必就對自己有好處。
對面的男人聽到他這一番可笑的話,也只是裂開嘴笑想,很快就進入了戰鬥狀態,她發現對方明明就站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卻失去了對手的所有鎖定狀態。
這也讓他感到了一絲驚訝,他們兩個人還沒有來得及戰鬥,只不過是進入了一種備戰狀態而已,對方都已經是這樣可怕,何況是等到他們戰鬥之後呢。
如果是在戰鬥之中,他就這樣失去對方的氣息,那對方想要偷襲他的話就變得簡單了很多。
意識到這些之後,秦牧之也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和他想的有點不太一樣,不過他在這個時候也沒有表現得多緊張,反而依舊那樣的平靜。
“之前你能活下來,只能說是你的僥倖,你應該沒有看過我的比賽吧,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對手都死得是多麼的慘嗎?”
安詳的男人淡淡的說着,但是自己的身影卻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一道透明的光影,就這樣在秦牧之的面前消失。
秦牧之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奇怪的身法,看到對方做出了這樣的動作,眼裡也是帶着一點點經驗,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
不過在這個時候他也十分的小心防備,因爲對方表現的越是這樣就說明對方越是厲害,如果他在這個時候麻痹大意的話,可能付出的就是自己的生命。
他小心翼翼的防備着,但是卻似乎並沒有起到多大的效果,對方從一個詭異的角度對他發起衝擊,雖然他已經有所感應提前躲過,但是身上還是留下了一道細小的傷口。
秦牧之本來以爲自己躲的完美無瑕,但是看到自己的傷口之後微微皺眉,這和他預想的有點不太一樣。
然而對方卻在攻擊之後就已經徹底消失,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