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寧!快點斬殺此子...”
話還沒有說完,那老者的氣息便迅速衰弱了下來,原本光澤的皮膚上立即化爲了如同古樹皮一般。
短短一瞬間,那老者竟然化爲了一具乾屍。
一旁的寧昌臉色猛地一變。
此前見辰天梁贊同了師叔祖所說的話後,他一直緊繃的弦同樣放鬆了下來。
畢竟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此刻他也不再有所保留,轉瞬之間便已經來到了辰天樑的面前,猛地一掌拍向了他的額頭。
“我怎麼會忘了你呢?”
辰天樑冷笑着看着面前的寧昌,任由他一掌拍出。
然而此刻在昌寧的視線中,自己前幾日還能輕鬆拿下的這個神木宗弟子此刻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高大了起來。
“怎麼可能?我無論縮小還是增加二十...”
話還未說完,地上便只剩下一套帶有水漬的清濤宗道袍。
見這兩人確實隕落了之後,辰天樑臉上的神色仍舊沒有放鬆絲毫。
他突然想起了在自己剿滅那九蛟寨寨主的時候,他臨死前曾說自己的背後乃是神木宗。
而且自己還從那人的寶庫之中搜到了一本有着葉勇字跡的萬木訣。
與此同時,在一處遼闊的府邸之中。
廖三穿越一衆清濤宗長老,快步來到了一名身材壯碩的中年身後附耳說了些什麼。
“師傅他老人家腦子裡滿是自己大限將至,根本沒有看得出來這辰天樑的真正用途。死了倒也好,這辰天樑能力越是出衆便對我們越有用。”
“師弟,待明日你拿下這州府大比,未來這柳州可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爲首的那中年人說罷滿意的看向了一旁的廖三,眼神之中有着一股莫名的意味。
“柳州永遠是宗主的天下,我能親眼看着師兄登臨巔峰便已經滿足了。”廖三聞言趕忙恭敬地看向眼前的中年道。
“呵。”
那清濤宗宗主聞言並未繼續說什麼,他食指輕彈了兩下二人周圍的那道結界瞬間散去。
與此同時,下方擂臺之上一妖嬈女子的聲音響徹全場。
“我宣佈,州府大比清濤宗內門弟子勝出,明日將進行兩宗之間普通弟子比試!最終獲勝宗門將代替州府執掌柳州千年!”
......
“沒想到這裡竟然就是當日我將那廖三丟下山崖的那座山,想來應是機緣巧合之下那廖三這才被這清濤宗老祖所救。”
搜刮完他二人的儲物手環之後,辰天樑這纔有機會探查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
他辨認了一下方向之後,便立即直奔此前去往星魂坊市的那座山峰趕去。
即便自己已經斬殺了清濤宗的老祖,但是在辰天樑的眼中這一切仍舊遠遠不夠。
他所想要的,是將清濤宗全部拉來爲自己那些宗族以及將士們陪葬。
而今州府大比正是一個絕佳打擊清濤宗的機會,辰天樑自然不願錯過。
翌日,陰雨綿綿。
此時此刻,州府擂臺之上。
廖三負手而立,輕蔑的看着身前不過聚氣境巔峰的神木宗弟子。
“等等!這不公平!廖三身爲老宗主的弟子,與他們宗主是平輩。怎麼可以算作清濤宗內的普通弟子?”
場外牧蘇長老見狀立即起身對着高臺上的那趙管家高聲道。
“牧長老此言差矣,按州府規矩廖三如今並未達到二十歲,所以位列普通弟子無可厚非。貴宗若也有二十歲以下的可以媲美廖三的弟子大可以讓其上場。”
清濤宗的一名長老見狀立即起身恭敬對着高臺之上端坐着的趙管家開口道。
柳州大半勢力與他們兩宗相比,全部都如同螻蟻一般。
但是他們兩宗在此時的州府眼中,也不過是兩個稍微大一點的螞蟻。
“州府大比規矩便是以年齡爲界限。既然廖三年齡不足二十歲,那麼便無可厚非。神木宗若是覺得不敵,大可以選擇棄權認輸。”
趙管家不着痕跡的環視了一圈下方今日參加比試的神木宗弟子,見到沒有那個熟悉的面孔之後於是便冷冷的對着看臺上的神木宗弟子開口道。
“都怪我當日沒有護住一衆弟子,還請宗主責罰!”
見到請求果真被拒,牧蘇撲通一聲跪在了辰大壯的身前,臉上滿是懊惱之色。
似是由於剛剛的動作太大了,殷紅的血跡漸漸染透了他身上的長袍。
“牧長老莫要自責,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你離開的這些時日萬寶閣虧了好多錢,所以儘快把傷勢養好最重要,否則神木宗就要窮死了。”
辰大壯沒心沒肺地笑了笑,於是趕忙將地上的牧蘇扶了起來。
雖然自家宗主此刻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可是在其周圍的近百名長老弟子全部都沒有附和。
神木宗一衆人的臉色恰如天空飄落的連綿細雨,似乎陰沉得都要滴出水來。
神木宗普通弟子原本與那清濤宗尚且還不分上下。
可是先後經歷了兇獸森林的襲殺以及最後歸元秘境的那一次埋伏。
此時偌大的神木宗內,竟然找不出幾名二十歲以下的凝神境修爲弟子。
“既然沒有更換選手的意向,那麼我宣佈...”
趙老漠然的掃了一眼神木宗的方向,還未待其說完,另一道聲音突兀響起。
“趙老,神木宗有要更換的選手!”
見有人打斷自己說話,趙管家不由得眉頭微皺。
待其循着聲音看向那兩道人影的時候,騰地一下便直接站了起來。
“拜見府主!”
擂臺周圍兩大宗門的所有人同樣迅速起身循聲望去。
自從州府大比開始之後,那府主州堅便一直未曾露面,一直是管家代爲操辦。
然而即便如此,在他們兩宗心中也未曾覺得有何不妥。
時過境遷,現在的州府有資格這樣。
也許唯有待他們兩宗之一繼承了州府的在柳州的位置之後,那州堅說不定纔會正眼瞧上一瞧。
“辰天樑?他不是被清濤宗的昌寧擄走了嗎?”待衆人起身看清那兩人的身影之後,牧蘇不由得失聲道。
一時間,場內所有人的表情都格外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