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之前兩女被收入的是天機閣,一緊張,手一抖,打成正陽洞天了。這東西可不能被上官悅鈴看到,至少現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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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雲思雨幽幽轉醒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日。他的腦袋還是脹痛不已,識海中充滿了針刺的感覺。眼前迷迷糊糊一片,似乎有身影在他的面前晃動。
這樣半昏半醒的狀態一直持續了四五個時辰的時間,當他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頓時發現自己的身體幾乎連移動一下都十分困難,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而在他的身邊,葉梓潼和上官悅鈴兩女正趴在一旁休息着。
似乎感受到了雲思雨的異動,葉梓潼連忙都半睡眠狀態中醒了過來,驚喜地叫道:“思雨哥,你醒了?”
雲思雨扯出一絲微笑,點了點頭。他雖然腦袋較之前清晰了不少,但依然有些昏沉,所以又靜趟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趁着這一段時間,雲思雨環視了周圍一圈。
他們此時呆在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小山洞之中,山洞的左右兩邊各點了一支蠟燭,讓得冰冷漆黑的山洞之中多出了一份溫暖。葉梓潼和上官悅鈴也不知道被誰從天機閣之內放出來的,此時各自坐在他的身旁,安靜地照顧着他。
沉吟了片刻後,雲思雨對着上官悅鈴笑了笑,問道:“上官仙子,你可知道我們現在身在何處?”雲思雨的聲音很沙啞,每一字就像是砂輪中研磨出來的。這讓得葉梓潼心中一疼,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上官悅鈴看了對面的葉梓潼一眼,開口說道:“我們也不知道現在身在何處,不過我敢肯定的是,我們應該還處於先前那個空間之中。”
雲思雨緊跟着問道:“你們是如何從天機閣之中出來的?”
兩女再次對視了一眼,隨後葉梓潼開口道:“思雨哥,我們是被一個穿着白衣的姐姐救出來的,不過她臉上蒙着面巾,身上也有白色的霧氣籠罩,我和上官姐姐也猜不出她的身份。”
白衣?
雲思雨皺了皺眉頭,腦中不由得回憶起在昏迷之前,那道身穿素衣的仙女以及漫天的幽藍色火焰。
“她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救我?”
就在雲思雨暗自沉思的時候,上官悅鈴再次開口說道:“那位姐姐雖然沒有顯現修爲,但我能夠感覺出她的實力必定很強,比雲公子你還要厲害。她將我們放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個洞穴之內了,隨後她囑咐我們好好照顧你,就將整個洞穴封死,自己離開了!”
“封死?你說我們出不去了?”雲思雨低呼道。
上官悅鈴苦笑了一聲,擡起右手在身後的石壁上輕拍了一下。別看她玉手小巧纖細,這一掌若是拍在巨石大山之上,估計都能打出一個恐怖的大洞來。可誰知道,此掌落在石壁之上,卻只是發出了一聲“啪”的輕響,那石壁竟是動都沒動一下。
雲思雨看得驚奇,連問道:“你手中的真元呢?”
上官悅鈴用手指敲了兩下石壁,道:“被石壁上的禁制吸收掉了。這個禁制就是那位姐姐佈置的,我在你昏迷的這段時間內嘗試了不少的方法,但無論如何都攻不破石壁上的禁制。這個山洞的洞口處還有着一面七彩禁制,這道禁制的威能還要更強。”
雲思雨臉色微沉,心中思索了片刻,便道:“她這麼做難道僅僅是爲了保護我們?若是如此,以她的手段,完全可以將禁制設置成防外不防內,何需將我們也困在此處呢?”
頓了一下,雲思雨又問道:“除了這些,那女修可還說了其他什麼?”
葉梓潼接口道:“那姐姐說了,這些禁制只會持續三十日的時間,三十日之後,自然會解開。”
“三十日?到得那時外界的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雲思雨皺了皺眉,隱約猜到了對方不讓他們出去的根本緣由。
“還有,這是那位姐姐讓我交給你的!”說着,葉梓潼從身上摸出了一隻玉瓶,然後從中到處了三枚大小各異,顏色不同的丹藥。這三枚丹藥一看就知道是不凡之物,剛剛暴露在空氣之中就薰得滿洞穴的藥香味兒,且它們看上去還十分有靈性的樣子,呆在葉梓潼的手心之中還在不停地跳動,似乎是想要騰飛出去奪路而逃。不過這三枚丹藥上面明顯有禁制壓制,讓它們的努力一次次成爲泡影。
“這是一九造化丹!”玉清驟然發出了一聲驚呼,倒是嚇了雲思雨三人一跳。
“你瞎吼個什麼勁?”雲思雨無語道。
玉清絲毫不理會雲思雨的埋怨,依然自顧自大呼小叫着,“啊啊啊!真的是一九造化丹啊,思雨,你偷偷摸摸從哪找了這麼一個道侶,竟然那麼大的手筆。”
“放你的屁!我什麼時候偷偷摸摸找道侶了?我道侶只有一個!”說着雲思雨連忙住了嘴,隨後有些心虛地看了葉梓潼一眼。
葉梓潼以爲雲思雨說得是自己,一張小臉紅得跟個蘋果似的,頭也低了下去,倒是沒有發現雲思雨的窘迫。
“咳咳!”玉清似乎也知道氣氛不對,那句“若不是道侶關係,誰會那麼捨得,送你如此珍貴的丹藥?”也被他強行嚥了下去。
頓了一下,玉清又開口道:“這一九造化丹當初在試煉場中我對你提及過。這是一副套丹,全套丹藥一共有五枚,分別是:一命天寶丹,三命化生丹,五命輪迴丹,七命玄門丹,九命造化丹。若是有修士能夠集齊五顆丹藥,然後將他們一一服下的話,就能夠強化天賦資質,增長生機與壽元,達到逆天改命的功效,工參造化。”
“我記得我前主人曾經說過,只要不是天賦差到極點的修士,一旦服下這一套丹藥,幾乎可以百分百突破煉虛境,中間不會遇到任何修爲瓶頸,同時因爲此丹涉及天道造化,天劫的威能也會有所削減。這對於中洲絕大多數修士來說,絕對稱得上是成道至寶了。”
“當然你的天劫實際上是天罰,此丹卻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聽到玉清的解釋,雲思雨卻是冷笑了一聲,說道:“什麼成道至寶?這種丹藥看上去似乎是在幫人,殊不知卻是在害人。試想想,一個修士從納氣期到煉虛境,一路上順風順水,毫無窒礙,這樣的修士抗挫折的能力該有多差?就算是讓他突破到了煉虛境,將來豈不是修爲都無法寸進?一輩子都無法觸碰到天地大道?這種修士的天劫自然不會太強,因爲天道心中跟個明鏡似的,知道他的成就是有限的。”
聽到這話,不光是玉清和上官悅鈴,連葉梓潼都有些驚訝地看向了雲思雨。
過了半晌,只聽見玉清嘆氣道:“你還真是飽漢子不知道餓漢子飢啊,你知道一個煉虛境修士對於一個修仙門派,對於中洲來說意味着什麼?就算是一輩子無法寸進又如何?他再差也是煉虛大能啊!而且你以爲中洲的修士都如你這般,區區兩三年的時間就從一階凡人修煉到了結丹期境界?有些散修從神海一重提升到二重,所需的努力比你不知道要大出多少倍,有時候甚至是一輩子都無法寸進。不知道這種修士在得到一九造化丹的時候,是否還會去考慮煉虛境無法寸進的事情。”
雲思雨默然,心中突然有些擔憂了起來。他的修爲提升速度的確是太過快捷了,雖然這些都是他自己打拼出來的,也確確實實有了諸多磨練,底子十分穩固。但他的心中還是十分不安,總覺得自己缺少了一些什麼,將來會給自己造成許多的麻煩。
“我現在所有的修爲幾乎都是被逼出來的,我不能停下,因爲一旦停下,等待我的將是無比慘痛的後果。可是如此快速的修爲提升速度,我的心境真的跟得上嗎?”
看到雲思雨陷入了沉思,玉清轉而對着葉梓潼說道:“將三枚丹藥收起來吧,思雨的修爲提升得已經夠快了,這丹藥將來還是留給需要它的修士。此丹若是用得好,並不是一定會造成修煉窒礙的,否則也稱不上‘成道’二字了。”
葉梓潼點了點頭,將三枚丹藥重新裝入玉瓶之內,收了起來。
想了許久,雲思雨還是沒有找到有效的方法。就在這時,雲思雨忽然想到一事,轉頭對上官悅鈴說道:“上官仙子,我有一事需要和梓潼單獨談談,能請你……”
上官悅鈴怔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起身走到了洞穴的角落之中盤膝坐了下來。爲了顯示自己不會偷聽,她還擡手打出了一個隔音罩。
等到上官悅鈴閉目調息了起來,雲思雨這才轉頭看向了葉梓潼。
葉梓潼似乎知道雲思雨會問些什麼,頭低到了胸口處,一雙小手不斷翻.弄着衣角,就好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雲思雨心中微微有些歉疚,當初剛一聽到那個消息時,他心中確實憤怒不已,以至於喪失了理智。但之後回頭想想,自己何嘗不是背叛了對方,與孫櫻結成了道侶。這其中固然有血祖背後搞鬼的原因在其中,但他現在回頭想想,卻是沒有一絲埋怨和後悔,反倒要感謝血祖給了他這樣一個機會。
所以,就算是葉梓潼真的決定和長弓烈在一起,他也只會祝福,不會再橫加干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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