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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臉色鐵青,小腹一陣陣的抽痛。脣瓣的血色褪盡,受不住的往下蹲。
李媽媽嚇得面色慘白,慌忙將大夫人扶住。“夫人,您怎麼了?”
老夫人饒是再不喜大房,大夫人腹中是侯府血脈,也不樂見她出事,忙讓人備座。指責道:“你也是,身子不好,逞強做什麼?”
“母親,手心手背都是肉!媳婦這做孃的不來護着清兒,指不定被作踐成什麼樣?若是連她都維護不了,腹中這塊血肉,不要也罷!”大夫人強忍着刺痛,虛弱而堅定的說道。
老夫人豈會聽不出大夫人話中之意?不悅的橫了二夫人一眼。
二夫人心底一顫,咬牙切齒:“大嫂說什麼話呢?我咄咄相逼,也是出於無奈,爲了長遠侯府着想。至於清兒是不是你親生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想要別人相信,那是得講究證據。”頓了頓,委屈的對老夫人道:“母親,若是沒有依據,斷然是不會空穴來風。大嫂說的如此委屈,可以拿出證據證明清兒的身世。”
大夫人看向始終不言不語的水守正。
水守正心底也焦躁難安,沒有法子證明水清漪的身世。在大夫人的注視下,移開了視線。心裡思量着二夫人的話,率先將水清漪送進宮,說他們也是被水清漪矇在鼓裡。
大夫人心一沉:懦夫!
水清漪按着大夫人的手,一瞬不順的盯着老夫人道:“祖母,清兒是這一輩中最大的孩子,相信那個時候也是備受期待生下。您做爲祖母,比他人更知清兒是不是您的孫女兒。”
二夫人霍然看向水清漪,心裡‘咯噔’一下,心裡有着不好的預感。
果然,老夫人一改方纔的陰鬱,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話音裡有着淡淡的遺憾:“當然。那時候你養在我的身旁,與你祖父嬉鬧,打翻了火爐子,幸而你祖父反應快,但還是燙着你的腳背。”
大夫人眼底反而隴上了一層濃郁的憂色,她的清兒腳背上是有一塊燙傷的疤,從那以後便親自餵養,與老夫人的隔閡越加的深。
可,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二夫人一直死死的盯着大夫人,並沒有錯過她細微的變化。原本以爲又吃了敗仗,如今看來,未必!
“這樣說,清兒腳背上有傷疤了?”二夫人眸光閃了閃,揚眉道:“可以脫掉繡鞋驗證。”
水清漪反倒遲疑了,跪着沒有動:“祖母……”
二夫人按耐不住心底的狂喜,眼底堆積着笑,和藹的說道:“怎麼?清兒莫不是有難言之隱?”頓了頓,轉眸道:“方纔是二嬸孃不對,言詞激烈了,可是將你嚇着了?若你是咱們侯府血脈,二嬸孃便給你賠不是。”
言外之意,若不是,就不要怪他們狠心無情!
水清漪抿緊了脣,扯緊了手中的繡帕,頗爲爲難。
衆人面面相覷,難道真的是假扮的?
屋子裡的冰化了,空氣慢慢浮動着悶熱,令衆人心底躁動。
可是誰也沒有率先打破沉寂。
二夫人卻是坐不住,譏誚道:“清兒不方便?可要二嬸孃幫忙?”
水清漪苦惱的皺眉,咬着脣瓣,欲言又止。看着老夫人板着臉,輕聲道:“祖母,這裡有衆多男眷,清兒若是脫了鞋,豈不是敗壞了清譽?”
老夫人一怔,方纔一直爲難,就是爲了這個?
心裡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失落。
“茱萸,帶小姐去內室。”
茱萸應聲,領着水清漪去了內室。水清漪在珠簾處頓了頓,水眸盈盈的望着二夫人,清淺一笑:“二嬸孃可要記住方纔的話。”
二夫人得意的笑容,自水清漪開口,就僵滯在臉上。攏在袖中的手,緊緊的掐進掌心。給芍藥遞了個眼色,芍藥悄悄的後退了幾步,轉身進了內室。
這一刻,各懷心思,二夫人最是坐不住。
她怕當真是謠傳!
否則,水清漪那賤人怎麼敢進去驗證?
想到此,如坐鍼氈,眼珠兒不時的瞄向隔斷內室的屏風。
“啊——”
“啪嗒——”
伴隨着水清漪一聲痛苦的悶哼聲,內室的木架子倒塌在地。
二夫人按耐不住,起身衝到了內室,看到裡面的情形,臉色頓白。
緊跟着過來的大夫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緊的攥着李媽媽的手,走了過去。看着水清漪腳背上一片血肉模糊,指着跌倒在地上的丫頭,怒叱着二夫人:“弟妹,你的丫頭怎得在這裡?”
“我……我……我是叫她……”
“你是叫她作證?”大夫人步步緊逼。
二夫人眼底閃過慌亂,連忙擺手:“不……不是……”
“夠了!”老夫人怎麼會不知道二夫人的心思?她這是將自己也給懷疑上了!虧得這麼些年來,她一心向着二房!“茱萸,你說是怎麼回事!”
茱萸渾身顫抖,趴伏在地上,心虛的瞟了芍藥一眼,抖着脣瓣道:“奴婢伺候小姐脫鞋,芍藥過來說給她,沒有想到她的手一碰到小姐的腳背,小姐痛得將她踢開,腳背上就血肉模糊了。”
“不!不是的!方纔茱萸去淨室淨手,根本就沒有在這裡!是小姐!是繡橘抓着我的手刮掉了小姐的皮!是她們陷害我的!”芍藥瞪大了眼睛,嘶聲解釋。
繡橘急紅了眼:“你胡扯!我怎得會謀害小姐?”說罷,也一同跪在了地上。
衆人齊齊看向水清漪,難辨真假。
水清漪眼底蓄滿了淚水,痛的渾身瑟瑟發抖,冷汗涔涔。腳上的鮮血沒有按住,如水滴般,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地上。猶如盛開的暗梅,妖豔刺目。
看着就極爲的揪心,一時間偏向了水清漪,相處這麼些日子,她並不想能對自己下如此狠心的人。
這時,李媽媽從角落裡撿到一個廚房削皮刮絲的刀具,上面還隱隱沾粘着水清漪的皮肉,極爲的瘮人。
老夫人看着眼前陣陣發黑,怒道:“將這謀害主子的賤婢杖斃!”
二夫人陡然提高了音量,尖銳道:“母親!水清漪腳上根本就沒有傷疤,她是故意陷害芍藥,讓她矇混過關!”
“你怎麼不說是毀滅證據?”大夫人冷厲的目光看向二夫人。
二夫人不甘示弱,想要開口,卻看到老夫人親自蹲在水清漪的腳邊,看到染滿鮮血的腳背上,隱約還留有指甲蓋大的傷疤。冷笑道:“老二家的,我這糊塗東西這些年沒有虧待你們,反倒一顆心向着你們!這才讓你們忘記了本份,爲了那些不屬於你們的東西,竟是將侯府推向覆滅!”一揮手,厲聲道:“將這賤婢杖斃了!”
二夫人連連後退,沒有想到被水清漪將計就計,大受打擊的喉間腥甜翻涌,卻聽到水清漪道:“二嬸孃,晚輩承不起您的賠罪。今日晌午你在城門口,向母親道歉。”
這賤人是要逼死她!
二夫人眼睛猩紅,如厲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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