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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珮驚訝的看向蕭稚,小小的人兒還沒有她的腿長,還不到懂事的年紀。甚至他都聽不懂他們之間說的是什麼,從這劍拔弩張的氣氛裡,他覺得她受到欺負。
眼前之人,是他心心念念已久的爹爹,他隱約從話語中得知了。一般的孩子,早已是心中欣喜,可他卻偏生不一樣,他不懂父母爭執什麼,可他卻懂得維護她。
“孃親。”蕭稚晃了晃蕭珮的手,警惕的看着鄭一鳴。在他的認知裡,孃親明事理,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了,獎罰分明。如今這個是他爹爹的人,惹的孃親發火,斷然是做錯了。
他聽乳母說過,爹爹爲了別的女人不要孃親了。那個林森叔叔是想要做他爹爹的人,所以爹爹,就騙爹爹林森叔叔是他的爹爹。
因爲乳孃說他有個爹爹之後,就沒有人能夠搶走孃親,他喜歡林森叔叔,林森叔叔對孃親很好,不會惹孃親生氣。
蕭珮揉了揉蕭稚的腦袋,示意他去一邊玩。大人的事情,她不想孩子過多的參與:“出去說。”蕭珮喊了乳母,看着蕭稚,走到了庭院裡。對鄭一鳴說道:“你不用白費功夫了,我給你半個時辰,稚兒願意認你,願意跟你離開,我不會阻攔。他若是不願意認你,你也不能夠勉強他,每年我會給你們三次見面的機會,其他時候不得打擾他。”
“我若說不呢?”鄭一鳴心裡非常清楚,孩子偏向蕭珮,斷不會認他。他不但要孩子,更要孩子的母親。
“你若能打過我,或者能闖進將軍府,我無二話。”蕭珮攤了攤手,她還是比較喜歡暴力解決,用能力說話!
鄭一鳴訕訕然,他打不過蕭珮,將軍府也不敢闖。
“珮兒,那麼多年沒見了,不能好好說話麼?就算你不想與我做夫妻,咱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做知交。我知道對不起你,今後想改過自新,就看你願不願意給我一次機會。畢竟稚兒他也需要一個和睦的家庭,有父母疼愛。”鄭一鳴知道蕭珮心裡只有孩子,他如今只有拿孩子說動蕭珮。
蕭珮似笑非笑的看着鄭一鳴,雙手環胸道:“你怎麼知道稚兒沒有爹爹?”
鄭一鳴臉色微白,緊了緊手心,故作冷靜的說道:“珮兒,你別鬧了。你不會如此不負責任,隨意的找一個。”
蕭珮冷笑道:“我就是太不負責,所以才嫁給了你。”說罷,蕭珮一個眼角都不給鄭一鳴,轉身進了屋子。
蕭稚一眨不眨的看着蕭珮,扁着嘴委屈的說道:“孃親,稚兒不要和他走。”
蕭珮看了一樣乳母,乳母避開了蕭珮的視線,憤懣不平的說道:“小姐,你說他憑什麼想要了就找來了,咱們必須給他?或者同意他的要求?當初您生小少爺的時候,九死一生,他在哪裡?他在陪着小狐狸精呢!辛辛苦苦把小少爺拉拔這麼大,他就找上門來,沒有將他打出去就是好的了。”
隨從一聽乳母的話,替鄭一鳴不平:“夫人不躲着侯爺,侯爺至於現在才找着?”
“那是心不誠,若是有心,何必找這麼些年才找着?”乳母不以爲然。
隨從還想辯解,被鄭一鳴拉住。他的確是不夠用心,不然也不會放她離開自己那麼些年。
鄭一鳴看了一眼蕭稚,他眼底的敵視刺痛了他,想想這些年他沒有爲這母子做過什麼,沒有理由從蕭珮身邊帶走蕭稚。她躲着自己這麼些年,無非是怕他搶走了蕭稚。她現在不躲了,是不是她想要徹底的斬斷過往?
想到此,鄭一鳴心裡一陣抽痛。只要蕭稚在她的身邊,他日後便有機會來找她,總會讓她回心轉意。若是強行帶走蕭稚,那麼他們之間便會徹底的完了。
“我今日就是來看看,既然你願意見我,那麼就搬回將軍府。”鄭一鳴深深的看了二人一眼,下山離開。
回到鎮西侯府,老夫人在已經在門口等着,看着馬車緩緩的駛來,仰首期盼。見到鄭一鳴一個人從馬車上下來,等了片刻,沒有人從馬車裡出來,不由得問道:“鳴兒,孩子呢?”
鄭一鳴臉色沉鬱,見到母親緊皺了眉頭,冷聲道:“沒有見到。”
老夫人不悅,碎碎唸的說道:“蕭珮這人做的什麼事?孩子是咱們老鄭家的,她躲躲藏藏,不肯把孩子給咱們送來,是要幹什麼?”
“孩子不姓鄭!”
“你說什麼?蕭珮她這是想要絕了老鄭家的後麼?那是你的孩子,怎麼能不隨你姓?”老夫人捶了鄭一鳴幾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都是你慣出來的!你看看,這都是什麼事?旁人知道了,指不定怎麼笑話咱們侯府!不行!你去把孩子要回來!”
“這孩子也是她生的,孩子身上有她的血脈,咱們鄭家管過她們母子?憑什麼就要隨咱們姓?”鄭一鳴雖然認同他母親的話,孩子得跟他姓,但是他母親說的話,太難入耳。
老夫人指着鄭一鳴,氣得渾身直哆嗦,厲聲道:“就是你把她寵的無法無天,你要這麼順從她,這輩子都要給她吃得死死的,如今她斷不會跟你回來。你要是把孩子接回來,她不得常來侯府?你到時候還留不住她?”
搶回來?
蕭珮就跟着來了?
鄭一鳴心裡立即拂去了這個想法,未免太過卑劣無恥。
一旁默然不語的南宮筱,身若蒲柳,銀盤臉上露出一抹善解人意的溫柔:“夫君,娘說的對。姐姐最在意孩子,你把孩子接回來,姐姐自然就會回來了。到時候我給她道歉,姐姐一定會原諒你。”
老夫人冷哼了一聲:“還是筱兒懂事。”
南宮筱微微淺笑,壁畫一般的又退回了一旁。
鄭一鳴沒有心思敷衍這二人,今日見到蕭珮,他才知道這幾年有多想念她。可她的態度,表明了一切,無論他做什麼,她都不會原諒他。
落寞的回到院子裡,看着這裡的一景一物,都是蕭珮佈置。靜下心來看,他才發現這都是他以前的喜好。一直來,他以爲是蕭珮喜歡的。
“夫君,你與姐姐有了孩子,她與你之間便是有了牽繫,斷不了。”南宮筱站在鄭一鳴的身後,替他褪下外袍,歉疚的說道:“妾身無用,不能給夫君生個孩子。”
鄭一鳴揮開南宮筱的手,聽到她輕言細語,無比的懷念蕭珮直爽乾脆的聲音。
“你下去,不用伺候我。”鄭一鳴不知他怎得就鬼迷心竅,如今給了南宮筱名份,蕭珮更是不會輕易原諒他吧?
“夫君,妾身知道您心裡不舒坦。但是娘說的也在理,這女人仰仗的便是夫君與兒女。你若是依順着姐姐,恐怕很難如願。何不強橫一回,日後多加補償便是?”南宮筱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鄭一鳴這一刻,心動了。
因爲他無比清楚蕭珮的脾性,想要她回心轉意,的確很難。
鄭一鳴一坐便是一下午,晚膳都沒有用,躺在牀上,牀上彷彿還殘留着蕭珮留下的氣息,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裡,鄭一鳴坐在喜堂裡,看着蕭珮與林森執手拜天地,林森敬酒的時候,對他說謝謝他的不珍惜,纔會給了他照顧蕭珮的機會。
他憤怒的把酒水潑在林森的臉上,蕭珮爲了林森,把他狠狠的打了一頓,扔出了林府。
畫面一轉,他看見蕭珮挺着大肚子,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與林森相依在一起。而他與蕭珮的兒子,執着木劍練武,林森空閒之餘指點他一番。
他心中嫉妒,走上前去,蕭稚看到他面色變了變,拿着木劍擋在他的前面,用木劍指着他,質問道:“你來這裡作甚?林府不歡迎你,快點走!”
“稚兒,你是我兒子!”鄭一鳴急了,稚兒這是認賊作父,這男人搶走了他的孃親!
“我姓林!”蕭稚臉色一冷,用手裡的木劍戳了戳了鄭一鳴,喚來了護衛,將鄭一鳴趕出去。
嘭——
鄭一鳴痛醒了,睜開眼,看着自己躺在地上。眼睛裡有着茫然,漸漸的眼裡恢復了清明。摸了一把臉,一手的汗水,這才發現原來是做了一場噩夢!
這個夢境太過真實了,真實的令他心裡陣陣的絞痛。
霍然起身,鄭一鳴心裡有了決定,他寧願蕭珮恨她,也不願意蕭珮嫁給別人,無法忍受他的兒子跟着別人姓!
“備車。”鄭一鳴一刻也不想等,心裡慌得很,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蕭珮。一想到林森就與她住在一個屋子裡,他心裡便不踏實。之前沒有見到蕭珮,他沒有注意這些,一旦看到了,那念頭便如草一般瘋長,帶着一股子誓要把他逼瘋的勁頭。
“侯爺,如今半夜三更,您要出門?”隨從看了一眼漆黑的天色,心裡有了底,侯爺要去哪裡。
“廢什麼話!滾去準備!”鄭一鳴隨便捧着水洗了臉,瞬間精神了不少。
打開門走出來,便嚇一跳,南宮筱站在門口,看着他笑盈盈的說道:“夫君,妾身知曉你放不下姐姐,便在這裡等着你一同去接姐姐回來,好向她解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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