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轉機
在從眩暈中醒轉後，浮現在Mike眼前的是另一番景象，一盞明亮的吊燈、一間很小的屋子、一張桌子以及正對着他的許多監視器探頭，當然，還有他最熟悉的，隔着桌子坐在他對面的Jackson警官。
“姓名。”，Jackson看到Mike醒轉就有模有樣的詢問着Mike。
“Mike，Mike Mactavish。”，雖然剛剛醒轉，但僅僅是完全恢復了知覺，眼睛裡，景象還是有些模糊的，甚至有些重影，所以對周圍的一切他的認識都只是個大概齊，只知道有個人坐在他的對面，而不知道是誰，回答問題完全靠下意識。
“年齡。”，在記錄上填上Mike的姓名，Jackson繼續問Mike，並且邊問邊小心翼翼的觀察Mike的表現。
“23，24，也有可能是25。”
“究竟是多少？23，24還是25，我要準確的數字。”，對於Mike在年齡上含糊的回答，Jackson警官即使知道這是人剛恢復知覺時的記憶混亂，但還是覺得有些氣惱，他在洛杉磯審問過無數比Mike更加惡劣的不同年齡的犯人，可其他犯人都可以很快的恢復知覺並清楚的回答問題，而Mike則是讓他最頭疼的一個。
“那就24？”，在給出確定數字前，Mike猶豫了一下。
“真是24？”，Jackson用疑惑的眼睛看着尚未完全恢復意識的Mike，“Mike Mactavish先生，我們希望您能夠向我們坦言，而且您應該知道，您現在的處境很不妙，我們會在法院起訴您，但如果您配合，我們會請求法庭對您從輕處罰。”。
“是的，24，24歲。”，說着，Mike向Jackson點點頭，就在點頭的一瞬間，劇烈的疼痛也隨着點頭的動作而來，他想用手去捂住劇痛的頭部，卻發現手被手銬牢牢的固定在背後無法動彈，於是Mike只能將頭靠在眼前的桌子上，祈求這樣做能緩輕疼痛。
看着Mike從頭痛到趴在桌子上，Jackson沒有理會只是看着，默默的觀察着Mike的行爲，確定Mike不會對他有任何威脅後，他隔着審訊室的觀察窗向外面觀察屋內動靜的幾個JC點了點頭，隨後，一個略胖的JC從門外走進來，替Mike將手銬解開。
“好了，Mike Mactavish先生，考慮到您現在很痛苦，所以手銬我們已經替您解開了。希望您不會做蠢事。您也知道，現在做蠢事對您沒有一點好處。”，胖JC替Mike解開束縛在背後的雙手後，Jackson邊在審訊記錄上不知道用筆劃着什麼邊打着官腔要Mike注意自己的行爲。
不過，Jackson有點作秀的話一點也沒有被仍在劇痛中的Mike所關注，Mike所關注的不是Jackson說了什麼，也不是自己現在在哪兒，而是一直猛烈疼痛的腦袋什麼時候可以恢復正常，雙手得到自有後，他仍趴在桌子上，不同的是，他馬上用重獲自由的雙手捂住了腦袋，希望這樣能舒服點。
“Mike？”，看到眼前Mike如此表現，審訊開始時還信心百倍的Jackson心裡開始有點打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抓捕的時候下手有點重了，“Mike，Mike Mactavish先生，您還好嗎？用不用我去請醫生來？”。
一句話問過，Mike沒理Jackson，依舊雙手抱着頭趴在桌子上，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Mike Mactavish先生，我知道您現在很不舒服，但請您不要刻意的表演，誇大您的狀態。”，Mike長時間痛苦的抱頭不起，這讓Jackson很是苦惱，如果Mike真的是因爲他在抓捕過程中下手過重而導致頭部受到任何損傷，那估計如何保住他身上的警服和佩戴的警徽就會成爲他不得不考慮的問題了。
“Jackson警長，局長讓您趕快過去一趟。”，就在Jackson爲Mike的身體狀況爲難時，審訊室的門再度被外面的人打開了，一個年輕的實習警官將門開了一條僅能露出腦袋的縫，露出腦袋向裡面的Jackson說道，“局長說是有重要事情，希望您放下手頭的工作趕快去，越快越好。”。
“好的，我知道了。”，Jackson揮手讓那個實習警官離開，皺着眉看了看Mike。
實習警官說完話立刻就注意到了趴在桌上的Mike，在Jackson揮手讓他離開時，順口問道：“長官，犯人爲什麼這樣？以前James當警長的時候抓進來的犯人都是生龍活虎的。您是不是暴力執法了？”。
“滾！”，醞釀了半天，Jackson終於將心理顧及帶來的壓力發泄在了這個剛入職沒幾天的帶口信的實習警官身上。
“是，是，長官。那我先告辭了。您繼續，您繼續。”，被Jackson一吼，實習警官慌亂的關上門，以快跑的速度離開了Jackson的視野。
“送他去醫院，給我看緊了，誰把他弄丟了就小心你們身上的制服。”，實習警官離開不久，Jackson警官也留下一句狠話，憤憤的看了Mike一眼，離開了審訊室。
穿過警局大樓工作區繁忙的樓道來到局長辦公室門前，Jackson警官一路上一直心情忐忑，雖然還沒有見到局長，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但Mike的身體狀況以及剛纔實習警官說的話，讓他始終認爲局長可能發現了自己暴力執法的行爲，並且估計可能還會有大發雷霆或者把自己叫去臭罵一頓的行爲。
“長官！”，Jackson有禮貌的敲了敲局長辦公室的房門。
“進來。”，局長同樣對Jackson顯得很有禮貌。
“是，局長先生。”，推開門的第一瞬間，Jackson用眼光凝視着局長的面容。覺得局長毫無怒意後，他放心的走進局長辦公室，反身鎖好門，走到局長面前，敬了個標準的警禮，“警長Jackson向您報道，局長先生。”。
“坐。”，局長指了指面前的一張辦公椅。
“呃~局長先生，不知道今天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心理仍有些小小不安的Jackson試探性的問局長。
“Jackson警長。”
“是，長官！”，聽到局長叫自己，處在不安中的Jackson竟然條件反射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很莊重的立正，看着局長。
“坐下，Jackson！”，局長被Jackson的舉動嚇了一跳，忙揮手示意他坐下，“放鬆，Jackson警長，我今天找你是爲了感謝你最近的表現和貢獻，雖然我聽到了一些關於你的不好的言論，但我始終認爲你的貢獻是不可磨滅的。”。
“謝謝，局長先生。”，口頭上和表情上放鬆，可隱藏在桌面下不斷顫動的雙腿還是暴露了Jackson的不安。
“不過~”，不出Jackson所料，局長真的開始要說什麼不好的事情了，“不過那些不良言論也不能忽視，我還是希望你能對那些指責做出迴應或者對自己的行爲做出檢查，將那些污衊性的話語給他們一個徹底的反擊，將正確的指責採納。”。
“是的，先生。”，Jackson剛剛平靜的心情，聽了局長的話又激盪起來。
“Jackson，我聽一位姓金的先生說您抓到了一名叫做Mike Mactavish的飆車黨，並且對其施暴，有這種事情嗎？”
“沒，沒，沒有。絕對沒有的事情，那位金先生是誰？您調查了嗎？這肯定是誣陷，我們警局的人怎麼會暴力執法呢？我們可是全聯邦最文明的警局。”
“Jackson警長。我希望你可以對於你的言行負責。這種事情沒有最好，希望以後也不許發生。明白我的意思了？”，Jackson對於局長過問的回答，處處顯着明顯的不安，但由於Jackson的工作成績，局長並沒有想揭穿他，“我找你就是因爲這事兒，以後聽到什麼都可以，但不要讓我再聽到暴力執法這幾個字，明白？”。
“是，局長先生。”，Jackson又是站起來一個標準的敬禮。
市立醫院，幾個JC寸步不離的陪着Mike做完了所有的檢查並跟着醫院的護士一起將他送入病房。突然一個JC的手機在他身邊響起，有些迷糊的Mike只聽到那個JC的手機裡傳來“沒有你們幾個的事兒了，趕快給我滾回來，馬上！”這句話，之後病房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第二天早上，頭部進一步好轉的Mike從睡夢中醒來，掃視了下四周，回憶了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覺得有些匪夷所思，自己從街上到了警局又從警局到了醫院，最後，在他這個嫌犯身邊連一個JC也沒有了，雖然被默許釋放是件好事，可這種讓他這個不知情人覺得無厘頭的釋放過程着實讓他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