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俊一念殺死十幾人,而後繼續瞬移而前,吳凡即便是駕馭滄龍劍,在範俊化神期瞬移之能下,也是無法拉開距離,反而被範俊超越。吳凡見範俊此人對自己沒有一點殺戮之意,乾脆收回滄龍劍,駕馭一把極品靈器級飛劍,立在空中,乾脆不走了。吳凡問道:“前輩是想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嗎?”
“並無此興趣,只想問你,何人教你天武道的攻擊術法?”範俊滿臉嚴肅,又透露着前輩看後生的期望神色。
吳凡道:“說出來你不相信,一切都是我自己所領悟的。我也在其餘星球上,聽人說過我的近戰肉搏之法,是什麼天武道法。”
“自己領悟?”範俊聲音有些顫抖,因爲這個世界上能夠自行領悟天武道法的,只有一個人,創立天武道的祖宗武祖,只是,武祖當年已經在仙界被天帝擊斃。因爲修煉天武道法的人,是不去修元神一道的,與上古巫族一樣,以力證道。故而,武祖當年在仙界隕滅,就徹底死了。
武至巔峰,連命魂與念力等精神力量都會成爲血肉的一部分,這樣肉身力量會強悍至極,乃至成肉身成聖,不死不滅。但這個不死不滅,卻絕非絕對,更強的力量滅了這個聖,就暴露了以力證道的終極弊端,死便死了,無法重生。
將精神力量轉化成血肉的物質力量,只有天武道與巫族中人會幹的事。武至巔峰,肉身也可分化成萬千,比之身外化身更爲可怖,因爲其肉身每一個細胞都可以是一種精神念力,都可以施展無孔不入的攻擊力量。
如果說武祖還沒有死,那就是在天帝擊斃之前,已經有一個分身藏匿某處,然後呢?範俊就不知道武祖這個分身會如何出現,難道就是眼前這個人麼?
範俊重重看着眼前的吳凡,再次問道:“你確認是自己所領悟?”
吳凡道:“我自然確認,我也不認識什麼天武道的人,如果我有一個指引前進的人,應該會走很少彎路。難道前輩你是天武道的人麼?”
範俊道:“一半是,一半已經不是。”
“不是很明白。”吳凡說道。
範俊道:“天武道,不修元神,我已經有了元神,抵抗過天劫,我已經不是純粹的天武道之人。”
吳凡道:“那我也不是了,我是要將元神練出來的。”
“但是,會天武道法的人,必須得肩負起振興此道的責任,你,叫什麼?”範俊周邊全身氣息散發開來。
吳凡道頓時感到一股窒息感,但卻依舊保持鎮定,說道:“吳凡。”
“你可以叫我範俊。”範俊收斂全身氣息。
“範前輩,剛纔你所言肩負起振興天武道的責任,我不太懂。既然你我都不是純粹的天武道之人,何必費這個心。所謂的振興,不過是虛榮心的作祟,振興起來又如何?”吳凡問道。
“振興一個道法,將會有巨大的好處,不只是讓萬人敬仰。一旦天下人都來習練你所擅長的法技,你可以獲得很多由底層輸送過來的利益。你難道不懂麼?”範俊說道。
“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快樂,絕對不能長久。我跟不少人說過。範前輩,如果振興只是爲了這個,我可沒有這個心思。”吳凡回道。
“哼,好沒志氣。武祖當年是何等的英雄,以天武道法之能,佔據幾大星系,星辰萬界之中,誰敢不尊天武道之人?沒想到啊,沒想到。”範俊已經不認爲吳凡是武祖的轉世,看來是看走了眼,或許這小子真是誤打誤撞,就會了天武道法。範俊一時之間殺意又起,只是他內心思想鬥爭兇猛,最終,他的殺意消失。
吳凡看着範俊臉上的符籙顯得越發詭異。此人懂得天武道法,卻一直都沒有施展出來,顯然是他現在使用更多的,乃是飛天劍樓裡面的人所擅長的法技。
過了一會,範俊又道:“你走吧,你應該去窺虛海的中心之地走走,那方圓一千萬裡,是當年天武道與巫族對決的戰場,至今,那方圓一千萬裡之中,都被神秘力量封鎖。除了巫族與天武道的人,窺虛海之中的任何力量都無法進入其中。”
吳凡回道:“一定,我也很想弄清楚天武道的很多事,還有與巫族的一些陳年瓜葛。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
“你說!”範俊看着吳凡。
“前輩臉上的符籙,卻是怎麼回事呢?還有,我全力施展天鵬訣的時候,飛行速度很快很快,前輩如何追蹤到我的?”吳凡很想知道這個。
“符劍宗的符文道法,一旦修煉,臉上就會漸漸出現這種符籙。之所以可以追蹤到你,因爲你一定拿了印記着飛天劍鋪的牌號,翡翠煉製的牌號。”範俊回道。
“原來是這樣。”吳凡立即從儲物戒之中,翻出一開始被自己殺死的兩人的一切,從其內的儲物戒之中,果然找到了那翡翠牌號。吳凡當即將其捏碎,那牌號化作碧綠星點飄落。吳凡又道:“飛天劍樓是符劍宗經營的吧。就如天山茶鋪是冰蕊宗經營的一樣。”吳凡已經解除了自己的疑問,隨口說出這話。
“窺虛海中任何道門,都有自己的經營之道。你還有什麼要問的?”範俊希望吳凡能問一些有關天武道的事,但吳凡搖了搖頭。範俊便即飛空而去:“飛天劍樓不會放過你,即便你捏碎了飛天劍樓的牌號,作用不是很大,畢竟,你已經沾染上了符劍宗人的血,他們依舊是可以追蹤到你,只是時間問題。你自己小心。我在窺虛海中心之地等你!”
吳凡看着消失的範俊,心中暗道:振興天武道法?能夠讓萬人敬仰,還是帶着巫族也振興,再與巫族決一死戰?吳某可沒有這個閒情。吳某隻想成就我自己的大道,有情玄道卻不是濫情玄道。吳某想要的是成爲星辰萬界的巔峰強者,那麼,就可以與她一起,想到哪就到哪。
窺虛海四處灰濛的一切,吳凡已經沒有剛進入窺虛海時的那種感受,這灰濛的一切,吳凡現在只是當成了是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