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說自己是被李靜的身份給驚呆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因爲葉子弄來的資料顯示,實在太令人震驚了。
資料上面的內容大概是這樣的:
姓名:李靜。
性別:女。
出生年月:不祥。
籍貫:不祥。
現居住地:不祥。
愛好:不祥。
聯繫方式:不祥。
有無不良前科:無。
工作評價:優。
工作履歷:XX年畢業於中國人民公安大學,畢業後進入*某下屬單位工作。
後面就是無數的省略號……
資料上面的所有內容就是這樣的,可以說,這資料實在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這是我迄今爲止見過的最簡單的一個個人檔案資料。
進入警隊以來,我前前後後也接觸過不少人的檔案資料,唯獨李靜的這個檔案資料比任何人的都簡單。就連一個普通小學生的檔案也比他的內容要多很多。
最主要的是,所有個人檔案資料一般都會配有一張寸照,可李靜這份檔案資料卻什麼也沒有。
當然,接觸這行這麼久,我也早已不是那個愣頭青了,對於我們來說,越是如此,越能表示這個人很不簡單。
或許一般人還看不出什麼,但對於一名警察來說,卻能從這份簡單的資料上看出不少隱藏在暗中的信息。
且不說別的,單憑她是中國人民公安大學畢業的,並且畢業後馬上就進入*工作這一點就不難看出,這個人絕對不是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
再則,從最後兩點工作評價和有無不良前科來看,組織對她的評價也是非常之高的。
很明顯,這是因爲她的特殊身份,她的一些詳細資料被上級加密了,一般人是沒有權限查出來的。
我當然知道,有些秘密部門的人,如果我們想查他的資料,要麼他的資料就會顯示的和正常人一樣普通,讓人看不出絲毫破綻。要麼就會像李靜這樣很多東西都顯示不出來。就像這張資料清單上那樣,全都會顯示“不祥”。其實並不是不祥,而是你沒有查閱權限的話,系統就會自動過濾掉很多關鍵的信息。
不僅是我驚呆了,張怡寒也驚呆了。
陳葉這丫頭還裝着傻乎乎地說了一句:“嘻嘻,小寒姐姐,她資料這麼簡單,沒什麼背景……”
“死丫頭,這資料真是融哥給你弄來的?”張怡寒有些不相信地道。
“恩啊,周榮哥哥好像是直接找保密局的人弄來的。我叫人在市局去查,根本就差不多那個女人的任何資料,我懷疑她會不會是我們系統內部的奸細?”陳葉一臉認真地道。
其實這丫頭並沒有這麼腦殘,我們都知道她是故意在我們面前裝傻充楞。
我和張怡寒都沒搭理她,張怡寒二話沒說,把資料搶過去直接撕成很小的碎片丟到廁所沖走了。
從廁所回來之後,張怡寒叮囑了陳葉一句:“葉子,這事你可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只能我們幾個知道,記住了嗎?”
“嘻嘻,小寒姐姐,你覺得我有那麼傻嗎?”陳葉笑着走過去挽住了小寒的手臂:“不過,小寒姐姐,要是李靜真想和你搶小林哥哥,你可就麻煩了。”
“說什麼呢,你瞧你小林哥哥那熊樣兒,除了我們不嫌棄她,還有女人會喜歡她?”張怡寒一臉鄙夷。
“臥槽,這話說的,搞得好像你在撿破爛似的……”我有些不爽了。
“嘻嘻,我覺得小林哥哥還是蠻帥的。”陳葉終於說了一句比較中聽的話,不過她這話剛一說完,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她又馬上補了一句:“就是太窩囊了……”
我:“……”
“哈哈哈哈……”張怡寒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說真的,我們幾個在一起能這麼歡聲笑語聊聊天的機會還真不多,一年到頭忙得基本上只能在住院的時候睡幾個好覺,這種日子對於我們來說真的太難得了。
之後我一個星期時間裡,我們一直在醫院陪着周融和邢酬、李大逵、楊麗麗、蔣文山幾人。
他們都是練家子,一個個都身強力壯,身體素質都很好,儘管那天和金秋道人一戰都受了很重的傷,不過恢復起來還是挺快的。
一個星期後的一天早上,當時我和張怡寒、陳葉正在給周融他們幾個辦出院手續。就在這時,薛副廳長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一看見是薛副廳長打過來的,我知道一定又是有什麼棘手的事情要我們辦了,估計他知道我們今天會出院回去,所以才卡在這個點打電話過來。
我趕緊接通了電話:“喂,薛副廳長,我們正在辦出院手續呢,差不多中午應該就能趕回廳裡了。”我不用想都知道薛副廳長是想讓我們快點回去,畢竟此時懸案組據*定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要是還不抓緊時間破案,達到*定的指標,H省的各級領導臉上都會沒光。
然而,我怎麼都沒想到的是,我話音剛落,薛副廳長就傳出了一聲長嘆:“哎……小林吶,今天剛剛受到上面傳來的調令,你和周融、李大逵、楊麗麗、餘旭、杜輝、楊玲、李佩儀等人的檔案全都調去寶山了,寶山那邊傳來消息說,叫你們今天務必趕回寶山報到,你們收拾一下東西,趕緊直接回寶山吧!我這邊懸案組的工作本來一直就是吳小帥在負責,你們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跑,他比你還清楚懸案組的一些事情,所以,你們也不用交接了,都趕緊回去報到吧!”
聽見薛副廳長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直接愣住了。
我實在想不通,怎麼會突然來一個那麼大的調動,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最令我費解的是,把我和周融、餘旭、杜輝幾個調回去這也並不奇怪,畢竟我們這是調回原單位,可問題是,李大逵和楊麗麗、楊玲、李佩儀幾個怎麼也要跟着我們調過去?這就有些說不通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一臉茫然地對着電話問道。
“你問我,我特麼問誰去?”薛副廳長氣急敗壞地吼了一句:“媽蛋,眼看着就要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你們走了,我這邊懸案組還破個屁的案啊!吳小帥那小子,吃喝嫖賭還行,叫他破案,簡直就是扯淡!”
“會不會又是吳家人在搞鬼?”我有些不解地道。
按照吳家人的尿性,我懷疑他們是在等我們把案子破的差不多了,然後才放這麼一個大招,這樣一來,我們忙活了一年多時間,就等於是給別人做了嫁衣。想想我就來氣。
“我也不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總之調令已經來了,寶山那邊也催的急,我這邊壓力也很大,省委一把手剛剛親自把電話打到我這裡問你們幾個目前的情況,說是就算你們還沒出院,用救護車也要把你們幾個在今天天黑前送去寶山。”
“寶山那邊出大事了?”我開始懷疑是寶山那邊出什麼大案子了,不然不會這麼急。
“行了,你問我我也不知道,你們趕緊辦出院手續,辦好了直接回寶山,車旅費你們直接回去找寶山那邊的公安廳報銷去,別再找我了。”薛副廳長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爲了弄清楚到底出什麼事了,便趕緊撥通了趙曉天的電話,可是趙曉天一直不接電話。後來我又打趙銘竹的,趙銘竹的電話顯示關機。於是我又打朱明智的,可朱明智的電話也打不通,也處於關機狀態。
之後,我把我能記得的幾個寶山市那邊的同事電話全都打遍了,還是沒一個能打通的。
我再也淡定不了啦。
“小林,你怎麼了,剛剛你和薛副廳長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張怡寒有些緊張地問道。
“別問那麼多了,寶山那邊肯定出事了,你趕緊試試你爸的電話能打通不,我怎麼一個電話都打不通,真是急死人了。”我道。
“我試試……”張怡寒馬上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之後她也打了十多個電話出去,最終結果和我完全一樣。
我趕緊辦好出院手續帶着衆人往寶山趕,到了寶山之後,果然事情如我所料,確實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