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讓我獨享你的寵 171老公,恭喜你
早晨的清風透過陽臺的窗戶微微浮動着紗簾,我睜開惺忪的睡眼,拿過牀頭櫃的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才早上六點。
“我餓了,去給我做早餐。”許皓辰繼續冷聲命令着,並踢着我的小腿。
“才六點,我要睡覺。”我翻了個身,送給他一個背影。
許皓辰大掌拂開我的睡衣下襬,撓着我的肚子,“你倒是睡的香。”
我雙臂用力揮開他的大手,假裝不懂他爲何發脾氣,“我身體好,吃的香,睡的着。”
“豬。”許皓辰擡腳踢了一下我的腰,怒斥着。
我不再理他,繼續睡去。
最重要的是在這個時候,我可不敢惹他。
“建民。”我媽冷然開口。
“我這說的也是實話啊,再說,沐瑤是我們的女兒,她現在過的也好了……”
“叔叔。”媽媽的病剛好,我不願意她再勞心勞力,“我卡里還有幾千塊錢,等會路上我取了給你們。”
“幾千塊錢夠做什麼?”白建民貪得無厭的臉一片冰冷。
“那要多少?”
“兩年前你媽住院,我們走的時候,小何給了我們十萬塊錢,這兩年,你媽吃藥,家裡日常開銷,都用完了。”
原來是拿我當提款機了。
“建民,沐瑤剛畢業,我們不能……”媽媽生氣之餘,體虛的倒在沙發上。
“你們等我一下。”許皓辰把手裡的煙按熄在菸灰缸裡,靜如深潭的眸子看不出什麼神情。
許皓辰上樓,幾分鐘後,拿着一摞錢下來,遞給我媽,“媽,好好養身體,有時間我和沐瑤回去看你們,有什麼困難給我們打電話。”
“孩子,這錢我們不能要,我老了,只要你能和沐瑤好好過日子,別虧待他,我別無所求了。”媽媽的眼睛裡閃爍着晶瑩的淚光。
我鼻子一酸,“媽,你拿着吧。”
白建民滿面笑容的走了,拿着許皓辰的十萬塊錢,這一刻,我很爲我媽不值,可是我也知道她的身邊需要有個人陪伴。
這就是生活的無奈吧。
從許皓辰把錢遞給我媽的那一刻,我的心就一直忐忑不安着,晚上,家裡就來了兩位不速之客,老佛爺和許若琳。
我媽前腳走,她們後腳來,我就已經明白了什麼。
“你媽住院,皓辰花了50萬,你媽走,皓辰又給了10萬,別的錢就算了,這60萬是我們許家的錢,我家不是做慈善的,不能白白送給你。”老佛爺雍容華貴的面色,精緻的妝容,眸底如臘月的寒風冰冷刺骨。
“阿姨,我跟許皓辰說過,這個錢我會還他的。”我不卑不亢的說。
“你和他說的?”老佛爺冷笑,“你和他說的話我沒有聽到,你會不會還錢,我更加不知道,所以,這錢你只能交到我的手裡。”
“白沐瑤。”許若琳突然開口,脣角劃開冷戾的弧度,“你不要自作多情了,你知道我哥爲什麼娶你嗎?我原本想告訴你的,既然我哥不讓我說,我就不說了,我等着你知道的那天,到時候你可不要哭的太難看。”
恰好許皓辰進來了,看到他頎長的身姿,我悠然留下一句“一個星期後,我還你們錢。”然後施施然上樓。
“這可是你說的,一個星期後我過來,到時候還不了錢,你就給我滾出許家。”身後老佛爺的聲音鋒利的刺耳。
“媽,你在說什麼……”許皓辰的肅冷的聲音滑過我的耳際。
正在樓梯上的我回轉身,睨望着客廳裡那血脈至親的三人,我冷笑,“錢我會還的,許家我也會離開的。”
夜涼如水,月色如暮吻遍我的全身,我站在陽臺上,望着熟悉又陌生的庭院,景觀燈的昏黃燈光勾勒着別墅的豪華,我的腦子裡,兩個人影交織着,衝撞着,心頭微痛。
不知道多久,身體驟然一暖,我被許皓辰攬在了懷裡,第一次,我乖乖的任他將我的腦袋按在他的胸膛。
恬靜,溫暖,良久。
我輕輕推開他,眸底閃過些許不自然,“哎呀,你把人家頭髮都給弄亂了。”
許皓辰手又伸過來,我胳膊擡起,在半空中擋住他的,許皓辰星目半斂,晃過些許失落,面露不耐,命令道:“去給我倒杯水。”
又給我擺臭臉。
我漸漸的琢磨出來了一點門道,我讓他不痛快,他就會讓我不痛快,爲了讓我自己痛快,我心下決定以後要對他笑臉相迎。
“好。”我眨着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嫣然一笑。
第二天早上,沒等他要求,我主動走過去幫他打好領帶,還不忘用欣賞的眼神在他的臉和領帶之間徘徊,“是我的領帶打的太好了,還是你本來就很帥,我發現你今天帥出了人類的新高度。”
我滴媽呀,這話說出來,連我自己都被噁心到了。
“嗯?”許皓辰眉心輕蹙,深潭般的眸底隱匿着幾分笑意,雙臂環胸,食指輕輕敲擊着肩膀,似在斟酌,“你今天怎麼了?”
“沒怎麼啊。”我眨眨眼睛,“就是突然發現你很帥而已。”
許皓辰眉梢輕揚,“那你形容形容我怎麼帥,形容的好,晚上請你出去吃好吃的。”
有這麼自戀的嗎。
不過對於吃貨的我來說,想着晚上能有好吃的,我更要好好表現了。
“你好帥。”我睜大眼睛,做了一個很誇張的表情,“長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帥呆了,酷斃了。”
“這就完了?”
“啊,還有嗎,對,還有,還長了眉毛,長了嘴巴。”我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的臉。
“還有呢?”許皓辰脣瓣劃開似有若無的弧度。
“還有?”我一愣,又趕忙擺了個狗腿的笑臉,“對,還有,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不對,這是形容女人的。
我大腦飛快的思忖着措辭,“如聽簫聲,如嗅玫瑰,如水似蜜,如煙似霧。”
也不對,這是形容方豔芸的,呃,最近上海灘看多了。
“白沐瑤。”許皓辰低吼一聲,“早點下班回來給我做晚飯,我要吃花生燉羊肉,乾煸牛心,雪菜黃魚。”
以前給許皓辰做飯,我做什麼他吃什麼,從來沒有挑剔過,這樣點菜還是第一次。他倒是會點,又是羊肉又是牛肉的,還有魚,我斂下眸底的怒意,假笑一聲,“你吃王八嗎?”
許皓辰眉心緊蹙成川字,咬牙切齒,“白沐瑤……”
“冰糖甲魚。”我趕忙改口,“我給你做冰糖甲魚吃,好不好?”
“這個面子可以給你。”
我抽抽嘴角,很想說,這個面子你不用給我的。
我和許皓辰一起開車出去,半路又返回來,我翻出壓在行李箱最底層的那個精緻的盒子,打開,把東西握在手裡,手指撫着黑亮的鑽石,看着發票上的數額,我突然明白了,最後一夜,何博銘把這個黑鑽手鍊偷偷放在我包裡的意義。
他,在用這樣的方式,在他不在我身邊的日子裡,爲我掃除未來的困難。
心,一陣抽搐。
我緊抿脣瓣,深深的嘆口氣,把手鍊連同發票一起放進了包裡。
中午,我開車到發票上的地址----陽明路九久珠寶店。
由於中午時分,店內比較冷清,我很快拿出手鏈和發票,對店員說道:“你好,這個手鍊是一年半以前在這裡買的,現在我想退掉,可以嗎?”
店員看了一眼發票上的數字,“這個數額太大,我去叫我們主管。”
很快一個正裝打扮的女人走過來,看了眼發票上的數額,又說要請示經理。後來的經理表示也做不了主,需要請示總監,但是總監出差了。
“我知道可能讓你們爲難了,但是我急需用錢,便宜一點也沒關係的,你們儘快給我答覆好嗎?”來之前我就知道此事不會很順利,但是仍然免不了焦急。
留下了聯繫方式,經理還拿出手機對着手鍊拍了幾張照片,說是三天後給我回復。
三天就三天,只要能拿到錢,就算是他們坑我,少給我錢,支付60萬也綽綽有餘了。
下午接到許皓辰電話,說是晚上要和陳總一起吃飯,但是我必須在場。
這段日子,陳總三番五次在我耳邊提起許皓辰,他約不到許皓辰,就讓我來約,我一直以“許總說他很忙。”來搪塞他。
當我把這個消息告訴陳總的時候,他滿臉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花。
晚上我才知道,許皓辰這個變態是在假公濟私。
許皓辰給陳總承諾了一點好處,就跟陳總“借用”我幾天。
至於怎麼個借用法呢,說出來死人都能笑的從墳墓裡蹦出來。
“今早我太太出門的時候頭卡住了,需要沐瑤陪幾天。”
許皓辰這話說出來,陳總一愣,意味不明的目光短暫的落在我的身上,爾後一笑,“什麼時候許太太身體好了,小白再來上班。”
居然詛咒我,我憤恨的眼神冷箭般射向許皓辰,你的頭才被門卡主了。
許皓辰不懷好意的眸光看向我,淺笑,“我太太總是這樣讓人頭疼。”
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一腳踢飛他,如果環境和能力允許的話。
翌日一早,我和許皓辰坐上了飛往三亞的飛機。
剛下飛機,打開手機,一條銀行短信提醒,我的賬戶收到了60萬。
我下意識側頭看向許皓辰,很快又否定了那一閃而過的想法,應該不會是他。難道是……
我甩甩頭,刪掉了短信。
三亞君瀾度假酒店,行政海景套房內。
我坐在獨立陽臺的藤椅上,欣賞着心曠神怡的景色,悠閒愜意。
“喜歡這裡嗎?”許皓辰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側,雙手撐着椅背。
其實談不上喜歡不喜歡的,我的人在這裡,心卻沒在這裡。
“你帶我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我擡頭,對上他眼角眉梢輕鬆的笑意。
我可不認爲他真的是簡單的帶我來度假,他的心思一向深沉,我琢磨不透,也懶得琢磨,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我啊。”許皓辰似有所思的摸着下巴,“我準備把你賣掉。”
“真的?”我故作驚喜,“能賣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