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豬,起牀了。”
我半睡半醒聽到有人喊我死豬,難不成是鄭軒澤這個臭小子,不過這是女人的聲音,看樣子我應該還在夢裡吧。
突然什麼東西重重的砸在了我的臉上,我立刻驚醒,原來是一個穿着女王家族衣服的女人把枕頭甩到了我臉上。
什麼?張沁菲?我沒看錯吧?是張沁菲?我應該還在夢裡。我掐了掐自己的手臂,沒想到連夢都這麼真實了。
“你看到我一點反應都沒有嗎?”張沁菲憤怒的看着我說。
“夢這麼真實的嗎?”我把心裡想的不小心說了出來。
“笨蛋,我是誰你不認識啦?”張沁菲生氣的說道,並一腳踹向了我。
再次感受到疼痛的我相信了這並不是夢,夾雜着好奇和興奮地問道:“你怎麼會到Z世界的,你不是在X世界嗎?”
“傻瓜,你坐我的私人飛機去所謂的假鄭軒澤家,其實我媽(朱莉亞)也在調查他,後來發現他是冒牌貨,真名叫龍戩,他和劉珂是我們家族的死對頭。而且你這麼久不回來,我擔心你的安危,但是在X世界找不到你的行蹤,又發現龍戩也不在X世界。那你們肯定是到了Z世界。並且除了我媽的通行證,只能從劉珂家出發。於是我就用了通行證過來找你,果然你就在這裡。”張沁菲不急不緩的跟我解釋道。
“你是說你帶了通行證?那還等什麼,龍戩已經回X世界了,我們快回去吧。”我心急如焚般跟張沁菲說道。一方面真的很着急去找龍戩,一方面怕張沁菲在這久了,遇到吳心潔。這兩個女人在一起,我可不好解釋。
“急什麼,我還沒在Z世界好好玩過。走吧,先陪我去看個吃個飯吧。”張沁菲邊說邊一把拉着我到了淮海街。
這條長576米,寬16米的小街道,成爲很多在蘇日本人的聚會社交饕餮之地,以及蘇州本土居民探尋日式美味體驗之地。就像世界各地的唐人街一樣,淮海街是在蘇日本人的解鄉愁之地,這是蘇州外向經濟發展的附帶產物,也是蘇式人文自信包容的直觀體現。身在蘇州,卻又彷彿還在日本,我又想起了所謂的“紅葉狩”,更想回X世界去找龍戩了。但奈何通行證不在我手,並不是聽我說了算的。
“走吧,飯也吃飽了。陪我去看電影吧。”
“什麼,你吃完飯還不回去嗎,這麼長時間龍戩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我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怎麼回來一趟,一點都不懂得浪漫了,難不成是Z世界哪個小姑娘勾搭上你了?出軌了是吧?”張沁菲看上去真的有些生氣似的說道。
“瞎說什麼呢?”我一邊否認着,一邊想着關於吳心潔的事情以後該如何跟張沁菲開口。
我和張沁菲散步到了獅山路,進入電影院前,自然不能錯過售票處前臺的爆米花和可樂。
電影播放到一半時,坐在我前排的女子突然喊道:“快幫我叫救護車。”不到半分鐘,便斷了氣。
“所有人,不許離開座位。”我一邊喊着一邊站在門口看着防止任何人出入影院。
不一會兒,奈子警官趕到了現場。
“怎麼又是你?”奈子警官看着我有些詫異,“你在這不到一星期,已經發生兩起命案了。”
“先不說這些了,快把案子解決,一個影院的人在吵着要回家呢,快維持不住秩序了。”我一心只想破案似的說道。
“死者名叫餘銳,是獅山學院的一名在校生,隨行的是她的室友王潔。”奈子警官沉重的說道。
“報告奈子警官,死者死於中毒。在死者的脣上檢測出了氰酸鉀類毒物。我們在死者所食用的爆米花桶和飲用的可樂杯裡均未發現氰酸鉀。”法醫王紫西說道。
“這裡跟餘銳隨行的只有王潔,快去調查下她。”奈子警官命令下屬說道。
“我們並未在王潔身上找到任何下毒用品,也對整個影院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如果按照振驍兄弟所言,王潔沒有出過影院,那麼她就被排除了嫌疑人之列。”
“爆米花桶是不可能的,我看到王潔跟她吃的是同一桶爆米花。”坐在王潔右邊的人說道。
“一般兩個人看電影,都是會買兩杯可樂,但是爆米花只會買一桶一起吃,所以爆米花是可以排除的。而且既然在王潔身上找不到任何線索,我們可以打破固有思維,也許線索根本就不在王潔身上,也就是說殺害餘銳的人根本就不是王潔。”我鎮靜着說出了我的推理。
“可是這裡也只有王潔認識餘銳啊,其他人沒有殺害她的理由啊。”奈子警官百思不得其解般說道。
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還不能確認。
我把奈子警官拉到身旁,像小偷一般湊在她耳邊詢問了一些問題,說完,奈子警官忘記自己還踩着高跟鞋,便跑着去找尋線索。
半小時後,奈子警官回到了影院。這時,被封鎖在這的觀衆早已按捺不住。
“各位稍安勿躁,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奈子警官氣喘吁吁的說道,“兇手並不在在場的所有觀衆裡面。”
“那是誰?”觀衆們異口同聲的問道。
“是克里斯。也就是前臺賣可樂和爆米花的克里斯。我們調查瞭解到,克里斯的父親兩年前被餘銳開車不小心撞到而終身殘疾,今年去世。所以他藉此機會對餘銳下了手。我們已經發布通緝令了。”奈子警官緩了口氣說道。
“殺人手法是什麼?“張沁菲也跟着好奇了起來。
“是冰塊,在場的各位今天所買的可樂都沒有冰塊。克里斯對外說冰箱壞了,沒有冰塊。而他提前在餘銳的杯子裡放了冰塊,就是在冰塊裡注射了氰酸鉀,再放於餘銳的杯子裡,最後融化於可樂中,於是就這樣把證據抹消了。”
“融化於可樂中也會有殘留吧?能查出毒素的吧?”張沁菲繼續追問。
“是咬冰塊。餘銳很喜歡咬冰塊,毒素隨着冰塊一起進入餘銳口中,所以這就是杯子裡查不到氰酸鉀的原因。”我替柰子警官更正說道。
“可是你們沒有證據呀?”張沁菲替奈子警官擔心似的說道。
“我們已經找到了垃圾桶裡的注射器,裡面正是含有氰酸鉀成分。包括我們在注射器上已經找到了克里斯的指紋。而且通過監控已經發現,注射器就是克里斯本人扔進垃圾桶的。”奈子警官非常自信般說道。
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出現了,“是的,我根本沒想過要逃。”
此刻,克里斯站在了我們面前,不慌不亂的說道:“殺人償命,既然警官不肯幫我把她繩之以法,我只好自己動手,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沒想過要逃。這樣就是最好的結果。”
“你錯了,有光明照進來的地方,就會有黑暗死角的存在,但是你要相信光的存在。這不是你去殺人的理由,這兩年來,我也有一直幫你起訴。如今你卻也就變成了惡魔,你父親一定不會希望你變成這樣。”奈子警官埋怨自己沒能幫到克里斯,放聲痛哭起來。
擡頭仰望深邃的天空,一縷憂傷的情愫悄無聲息的從心底蔓延開來,當泛舊的畫面,化作憂傷的思緒。在無限的時間有限的生命裡,我們追趕着日月,追逐着夢想。暮然回首,我們離那個純潔的夢純潔的自己已經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