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少帥若是要堅持和我解約,那我實在沒什麼意見。畢竟,見到了自己的學生是這個樣子。”離若的嘴角掛着嘲諷的笑意,沒有多作停留,轉身出了門。
“少帥。”沒過了一會兒,冀南皺着眉頭跑了進來。
冀書擰眉,不悅地啓脣:“什麼事?”
“少帥怎麼把美術老師趕走了。”
“美術老師?不過是一個戲子而已。”冀書轉過身,重新拿起手裡的刻刀。
“我查過了,她是三年前離開晉城去國外留洋的。”冀南握緊了拳,試探道:“難道這個還不夠麼?”
冀書手中的動作一頓。
下一秒,手裡的刻刀被他往後一丟。
“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開車去追!”
冀南立在原地,感受到了一股涼風迅速從眼前刮過。
他摸了摸發涼的鼻尖,自家少帥,這是不治痊癒了?
坐車到了肖唯爾的在晉城的第一家開得不錯的茶餐廳裡,離若駕輕就熟地走到了後臺。
肖唯爾放下正在研究的文稿,擡頭,用訝異的目光審視着離若。
“咱們的美術老師那麼快就上完課了?”
“被趕出來了。”離若如實答道,手裡接過肖唯爾遞過來的聘書。
“蛤?”肖唯爾不敢相信,自己親筆寫出來的兒子居然不走尋常路。
“嗯。”離若拿着聘書,準備出門去出版社。
“你剛回來又上哪兒去?”肖唯爾攔住她。
“最新的劇本排得怎麼樣了?”離若反問。
肖唯爾撓頭,“還不錯的,之前那部劇也賣了不少的門票。”
離若點頭,眼中毫無波動,“那成,我去出版社了。”
肖唯爾再度攔着她,“我說菅菅大神,咱們能別那麼努力賺錢嗎?最關鍵的是把感情線走好,咱們就能早點回去了。”
離若撇脣,“我還有一堆畫稿沒畫完,那些損失,你賠我?”
一提到賠錢,肖唯爾就乖乖閉嘴了。
剛出了茶餐廳,離若便被兩輛車同時攔住了左右的出路。
左右兩邊的車上同時下來兩個男人。
一個冷清俊逸,一股病態的仙子氣質。
一個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暗黑氣質。
“解約合同上我還沒有簽字。跟我回去。”
冀書的語氣涼涼的,卻帶着不容拒絕的口吻。
季瀝撩了把額前的碎髮,意氣風發,“不知道菅菅小姐待會兒有沒有空,請你喝一杯。”
“不去。沒空。”離若揹着裝着畫具和聘書的挎包,面部緊繃。
冀書走到她面前,擋住了她回茶餐廳的去路。
“好久不見了,若若。”
離若感受到他的語氣的沉鬱,下意識退後了一步。
卻在下一刻被他攔腰抱起,直接塞進了車內。
坐在駕駛座的冀南看得瞠目結舌。
一言不合就發動了車子。
離若緊緊地抿脣,瞪了冀書一眼。
說好了常年纏綿病榻,病得連牀都下不來了呢!
還能有力氣抱得了自己。
簡直是沒有邏輯沒有根據啊摔!
在腦中瘋狂吐槽的離若有些抓狂。
但是一張面癱臉除了緊繃,做不了太大的動作。
於是在旁人看來,還是一副高嶺之花的模樣。
與此同時,離若正在思考逃跑的方法,現在身份暴露了,絕對不能那麼快被關在冀府。
她的事業線還沒有發展呢!
可是,當她看到那熟悉的字體出現在空氣中時。
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恭喜玩家達成穿書部歷屆以來最幸運成就。
離若有些無語。
什麼叫最幸運。
幸運個毛線球嗎?
哇塞那可真是太幸運了呵呵。
離若心裡頭一頭頭羊駝撒歡似的狂奔而過。
噠噠噠,踏起不少的灰塵,氣得離若不停咳嗽。
就在這時。
最新版的報紙出來了。
有一份被送到了季府。
季薇喝着玫瑰早茶,手裡拿着那份還是熱的報紙,霸佔了報紙大部分篇幅的竟是自家傻弟弟還有那個讓自己一度癲狂的男人略顯憔悴的面龐。
“管家。”
“大小姐。”
“冀少帥的病好了。去買點禮物,咱們上門探望。”季薇的眼梢微挑。
嘴角更是噙着一絲嘲諷的笑意。
她得弄清楚,冀書不惜拋頭露面出來抱進自己懷裡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