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相互的試探

“不知道你們還在猶豫什麼?”十方樓中,幾個年輕的道人,團坐在一處靜室當中,幾個年輕的道人姿容儀態,都堪稱是風神無限,而這幾人當中,此時正有一人,很不耐煩的在靜室當中來回而動。

“再不下決斷的話,只怕是我們連湯都喝不上了!”言語之間,這道人也是越發的焦躁。

靜室當中,其他的幾個道人,面帶糾結之色。

若是太攀再次,便必然是能夠發現,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紫煌道人,赫然是位列其間,這靜室當中的年輕道人,不多不少,正好是七人——除開崑崙山和天師道之外,人類九大宗派當中,每個宗派最負盛名,最爲傑出的弟子,竟都是齊齊出現於此。

而此時,這幾個道人臉上的表情,無一例外滿滿的都是不解,以至於不甘。

作爲被宗門給予厚望之人,既不缺天資,也不缺資源,他們的修行歷程,可謂是一帆風順,於他們而言,只要成就元神,那這天地之間,就必然會有他們的一席之地。

而他們修行路上的種種機緣磨鍊,宗門亦是早有安排——譬如說是這一次的七王靖亂。

長安城,既是這天地之間,最好的凝魂煉魄之地,同時,也是帝國的中心,是帝國內部的風暴,以及人族和妖族之間的風暴的起源之地,故而,幾大宗派,自然是早早地,就開始在這長安城中佈局。

在幾大宗派的道子,成就天罡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是悄然離開了宗門,出現在了這長安城中,接手宗門在這長安城中的佈局。

按照構想,晁錯上削藩策的時間,應該是在他們成就元神之後——先成就元神,然後在引動帝國內部的風暴,再參與到這風暴當中,引導帝國內部局勢的變化,以整個帝國爲棋盤,開始屬於他麼你的試煉。

而等到這一場棋局終了,無論輸贏,於這些宗門道子而言,都是一筆龐大到了極點的財富,經過這一場亂局的砥礪,並在其中主導局勢的變化發展,這些宗門道子們,無論是實力,心性,還是眼光,決斷,都必然是出色到無可挑剔。

但可惜的是,越是完美,越是細緻的構想,就越是經不起波折。

陡然闖進長安城的太攀,以一種令人瞠目結舌的方式,直接的引動了帝國內部的風暴,然後,局勢就徹底的超出了這些道子們的掌控,宗門於長安城內的佈局,也是在頃刻之間,四分五裂。

不等他們對此局面做出應對,更可怕的事,便已然是發生了。

九大宗派當中,和他們其名的徐求道,林靈羽,向憐,以及那莫名闖入局中的太攀,陡然之間,不知是得了什麼機緣,直接的忽略掉了凝魂煉魄的過程,一步登天而成就元神,將他們遠遠的甩在後面。

與他們而言,至此,局面便是落到了徹底的不可控的地步。

若是不能有足夠有效的應對,那在這一場提前發生的變局當中,他們註定只能淪爲一個看客,任由這一場大變當中,最大的好處,被徐求道三人拿走.

這意味着,他們和徐求道等人的差距,會越來越大。

作爲和徐求道等人並稱之人,他們又如何能容忍這種情況發生。

是以,在徐求道的千壽宴結束之後,這幾人便是聚攏到了一起,商量對策。

他們每個人都很清楚,徐求道他們幾人,能夠一步而成元神,必然是得了什麼難以想象的機緣,他們這一次商量的重點,就在於,以什麼方式,從徐求道等人手上獲知,或者說得道這機緣。

哪怕是付出一些代價,他們也一定是要在這一場變局當成,成就元神,以主導者的方式,參與進這一場變局當中。

“那畢竟是一個神境大修。”

“縱然他還來不及祭煉法器,但他依然是成就了元神的存在,和你我,有着本質的區別。”

靜室當中幾位道子,依舊在猶豫着。

“紫煌道友怎麼看?”那不耐煩的道人,目光在這靜室當中環繞一圈之後,便是落到了風雷道的紫煌道人身上。

在場的七人,若是論及壓力,那毫無疑問,紫煌道人的壓力,是最大的,畢竟,他是七人當中,唯一的一個必須要直面一個神境大修的挑戰的人。

其他的幾位道子,哪怕是捨棄了這一次的機會,但他們在宗門當中的地位,依舊是無可動搖,但紫煌道人不一樣。

“紫煌道友,縱然如今令師弟成就了元神,但以你在宗門當中的聲望,將他誑出來,應該是不難纔對……”沉默之間,突然有一人開口,言語之間,似笑非笑。

“神境大修又如何?”

“若是沒有防備的話,以有心算無心,我們未必是沒有機會。”

“屆時,我們取那化神機緣,而紫煌道友你也藉機穩固自己的地位……”

“豈不是,兩全其美?”

“想都別想!”這道人話音才落,紫煌道人就已經冷然起身,之間雷光閃耀。

“我雷弘道,還沒下作到這個地步。”

“也無所謂了。”

“四個神境大修,徐求道,林靈羽我們都動不了,紫煌道友你又護着你那師弟,這樣的話,我們唯一能夠動手的目標,便只有一人了。”

“雲行舟!”森然的聲音響起,卻是在不經意間,就敲定了主意,“正好,我也想看看,區區一個散修,憑什麼能夠先我等一步成就元神!”

這話音之後,整個靜室,都是安靜了下來。

……

而在幾個宗派的道子暗中商議,蠢蠢欲動的打着太攀主意的時候,太攀也是在崑崙山那位方白鏡長老的護送下,從徐求道的洞府,回到了自己所居的洞府。

顯然,崑崙山的幾位長老,雖然年事已高,但依舊是敏銳無比,這十方樓中涌動的暗流,絲毫瞞不過他們。

簡陋的洞府當中,太攀端坐於蒲團上,裝着春秋孕元丹的玉瓶,就放在太攀面前的几案上,太攀只要是一伸手,就能將其打開。

不過此時,太攀並沒有要吞吐着春秋孕元丹的想法,他只是緊閉着雙眼,沉默無比的回顧着在徐求道的洞府當中,與徐求道的問答,細細的思索着,在這問答之間,自己的表現,是否有什麼破綻。

確定自己的應對,沒有什麼疏漏,也不會有暴露身份的可能之後,太攀纔是有空思考其他的東西。

這隱藏在十方樓當中的暗流,自然是瞞不過太攀,事實上,從徐求道的洞府當中一路回到自己的洞府,這路上,太攀已經察覺到了很多帶着審視,帶着惡意的目光,只是這些目光的主人,都對自己旁邊的方白鏡,有所忌憚,故而一直不曾顯露身形罷了。

“這些時日,你最好不要離開這洞府。”沉思之間,一個熟悉的聲音,陡然在太攀的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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