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也有善惡的。”
“不,妖無善惡,妖都是惡的,所有的妖全部都是惡的。他們會吃人,會殺人,會害人...”法海堅定不移,而且一點兒都沒有更改的意思。他的眼睛已經快要變得漆黑了。
“妖...也在苦海之中掙扎。如果他們能夠到達彼岸呢?”
“不!不會!我佛門的彼岸永遠不會向妖族敞開,永遠不會,永遠不會!!!”法海咬着牙朝着熊貓吼着。
他已經不知道熊貓究竟是誰了,但是他還知道自己心中的信念和信仰。
“唉!”
熊貓揮了揮手,法海整個人就已經躺下了,再也睜不開雙眼了。熊貓微微搖了搖頭:“算了,既然你已經走錯了路,那就不妨在從新來過吧。反正佛門講究修來世,那麼你就再修行一次吧。”
朝着他吹了一口仙氣,將他送到了地府之中。
有熊貓的仙氣庇佑,又能夠讓法海在從新來過一次,也算是給他一種庇護和補償吧。
他們雙方之間並沒有因果糾纏,熊貓雖然對於殺人這件事情已經司空見慣而且習以爲常了。但是就算是如此,他還是不習慣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殺人。送法海一段緣法,也算是不欠着他的因果,當然就算是欠着他的熊貓也不在意。
白素貞和許仙之間的故事還在展開,但是熊貓並不是偷窺狂,不至於人家談戀愛的過程自己都要偷窺。
所以熊貓朝着靈山去了。
他想要找無天問問,無天是魔,他並沒有什麼意見。當年扶持他上位是自己的手法,當然這其中也有很多的原因。最關鍵的就是自己需要一個盟友。可是現在看來,似乎當年可謂是惡根深種啊。
不在於自己是不是有這麼一個盟友,最關鍵的是這個盟友似乎對於洪荒三界起到了一些太過於恐怖的影響了。
如果這種影響是這樣的...那就算是自斷雙臂,熊貓也不能夠繼續讓無天存在了。
“娘娘...”
驪山老母廟門外,熊貓朝着女媧的惡屍拱手。
“嗯?你怎麼又回來了?”女媧的惡屍從塑像之中走了下來,帶着幾分疑惑看着熊貓。
於是熊貓便將所見所聞都給她講了一遍:“金山寺已經讓我移平了,而且是用天雷硬生生的給炸平了。不僅如此,那些凡是在金山寺做過和尚的,做過惡事的,我都已經給他們種下了靈魂印記,來世老老實實的做個畜生吧。”
“呵呵呵...”女媧捂嘴偷笑:“來世?估計你種下了這一段印記,他們永生永世也只能夠做畜生了。前提是你不隕落!”
熊貓搖搖頭不在意:“那就讓他們一輩子都做畜生吧。”
“隨你心意,不重要。”
“娘娘,我準備去一趟靈山。”
“靈山?”
“對...”
熊貓點點頭:“當年是我種下的因,我已經想到了這些果,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會如此之惡。現在是該我去收拾這些惡果的時候了。如果無天仍舊固執己見的話,我想我應該出手料理了他。”
女媧的惡屍嘴角一勾:“果?什麼果?”
“坑蒙拐騙,唯利是圖,姦淫擄掠...太多太多了,佛家的和尚變成了這樣。金山寺是這樣,銀山寺固然也是這樣。天下有多少的金山寺?數不清楚。佛教成爲了如今天下的第一大教,什麼是第一大教?在洪荒四大部洲之中有不知道多少佛門的寺廟。若是個個廟宇之中的和尚都是這樣的話,那簡直不堪設想。”
“可是...這些果是你種下的嗎?”女媧反問了一句:“因與果,乃是佛家的定義。接引和準提二人當年將因果之道演化到了極致,可是呢?這因果他們自己能夠說的清楚嗎?就像是當年他們若是知道無天能夠有今天爲何不直接將他料理了呢?如今結下了這麼惡的果,是你的原因嗎?更何況,呵呵呵~”女媧捂嘴輕笑:“惡?有這麼惡嗎?我倒是不見得。”
如果這是女媧的善屍的話,話定然不是這樣說的。可是這裡是女媧的惡屍,何爲惡屍?他們已經看慣了世間的惡,所以並不在乎了。
姦淫擄掠,殺人放火在聖人的眼中都算的不是惡了。
“總之,我還是希望前往一趟靈山。想要找無天談談,如今佛家不能夠如此放肆下去了,若是在這麼下去,恐怕佛門就會變成洪水猛獸。不能這樣。”
這不是什麼聖母婊...而是熊貓之前還並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已經不是他了,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前世無足輕重的小百姓,也不是那個在花果山之中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小妖精了。他已經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了。他的做法,就算是聖人都必須看在眼裡了。
一個人的舉動,對於整個洪荒,億萬兆生靈百姓的影響都是無比巨大的。一股屬於站在高處的壓力瞬間從金山寺就傳遞到了熊貓的身上。
“隨你咯,那你來我這裡做什麼?”
女媧看着熊貓:“難不成你指望我和你一起去?將無天出手料理了?”
“不敢。”熊貓趕緊擺手。
他當然不敢了,若是女媧踏足靈山,先不說她料理的是誰,是無天還是多寶,總之她是去了靈山了。這對於接引聖人和準提聖人來說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啊。後果不亞於一顆深水炸彈,估計立刻就會掀起聖人大戰。
“我只是希望您能多看着點許仙和白素貞之間的感情,千萬別處什麼差錯。畢竟,人妖通婚這件事情就希望應在他們二人的身上了。若是這件事情成功了,白素貞和許仙都可以走上修行之道,並且生生世世成爲人妖通婚的典範。何樂而不爲呢?”
女媧輕笑一聲:“若是真如你說的這麼好,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可惜,就我的經驗來看,事情往往都是事與願違。你去吧,這裡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多謝娘娘扶持。”
熊貓一拜朝着靈山飛去,整個人的肩膀還是微微下垂,似乎有莫大的壓力壓在了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