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兒,你先去找四公主聊天吧?”
熊貓帶着楊嬋和敖浪二人進了東海之後,用手輕輕的撫了一下楊嬋搭下來的頭髮,幫她捋了捋。
楊嬋被這親暱的動作弄了個大紅臉,朝着熊貓點點頭。
對於東海龍宮,她已經很是熟悉了,自然不用其他人來帶着,直接奔着四公主的寢宮就是了。
“你跟我走吧。”
“是!”
自從踏入東海之中,敖浪的感覺就有些不對。自從上次離開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踏入過東海了。眼神之中帶着追憶和緬懷,但是卻已經不再屬於他了。
“煩請將軍前去稟報。天庭法部執法天神熊貓,攜屬下前來拜訪。”
一聽是熊貓,蝦兵蟹將們趕緊將手中的兵器放下。
一個長相比較兇惡的將軍先是朝着他恭恭敬敬的一拱手,隨後轉身朝着龍宮之內跑了過去。
片刻之後,東海龍王敖廣就帶着龜丞相腳步匆匆的朝着熊貓跑了過來。
如果過之前熊貓來的時候,是受惠於東海龍王,但是如今身份可是不一樣了。從他第一次戰勝觀世音菩薩的時候,就已經在洪荒之中確定了自己的地位。
“小龍見過執法天神!”
敖廣帶着龜丞相同時給熊貓行禮。
“老龍王萬萬不要如此,小子真是承受不起。”熊貓趕緊上前兩步將敖廣攙扶起來。
他們兩人同時看見了敖浪,然後,無論是敖廣還是龜丞相都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也似乎是根本就沒有看見敖浪。熊貓心中一笑,這兩個老狐狸。
“不知晶兒如今還好啊?上次見面還是在蟠桃會上,好久已經沒見了。也不知道去光明宮找我。”
“一切都好,一切都好。如今修爲也總算是能夠登堂入室了,不用老龍這麼着急了。”
敖廣引領着熊貓往裡走。
同時心中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當年熊貓走入自己的東海龍宮的時候,誰會能夠想到他會有今天?
本以爲他就已經是量劫之主了,結果不是。就以爲此人會淪爲妖孽,沒想到竟然會到了如今這個地步。
“晶兒倒是也吵着要去找您。只不過這天庭之中事務繁忙,老龍這不是怕耽誤了執法天神公務。”
“哈哈,不用這麼距今。當年若不是晶兒引領着我到這龍宮中來。要不是龍王您慷慨解囊,我也到不了今天。”
“執法天神過譽了,過譽了。”
二人來到龍宮正堂,分賓主落座。
一杯茶品了一炷香的時間,老龍王方纔開口問道:“不知今日執法天神到龍宮之中,可是有什麼公幹啊?”
看着王座之上的老龍王一副頹廢之勢,似乎是沉迷於酒色難以自拔的樣子,熊貓冷笑。這老傢伙,當年自己可是親眼看見,一掌推出去可是滅了蛟魔王。那可是大羅金仙級別的強者。
“呵呵,公幹可是談不上。今日來此,乃是爲了私事?”
“私事?”敖廣一動:“難不成,執法天神真是看上我那小女兒了?來此提親?或者是又看上了我龍宮之中什麼寶貝,想要拿走?只要是我們拿的出來的,執法天神儘管開口。”
“老龍王切莫拿我打趣了。當年乃是熊貓年幼,如今自然是不會了。”
又客氣了一陣兒,熊貓方纔指着身後的敖浪:“上前見過龍王!”
敖浪就上前見過龍王。
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也似乎是他們根本就不相識。若不是敖浪自己說他乃是敖廣親手從那麼多的龍蛋之中孵化出來,誰敢相信?
“不知,龍王可熟識我這屬下?”
這話一出,敖廣的臉色纔算是第一次發生了變化。
坐在王座之上,先是看了看敖浪,隨後又看了看熊貓,用目光盯着他:“不知執法天神這是想做什麼?”
“他是龍!”
“小王知道。”
“他是龍。”
“不,他已經叛逃了。”
“他爲什麼叛逃,難不成龍王不知道?”
“...”
敖廣轉頭又看了看敖浪,嘆息了一口氣:“知道又如何?他已經叛逃了。木已成舟,今日執法天神到此又能夠改變什麼呢?”
熊貓端起來一杯茶,輕輕的啜了一口,然後墩在桌子上。
“我知道他是因爲什麼叛逃的。就在不久之前,悟空已經找過他處理了。鼉龍被送回了西海龍宮,你們想要的他已經做到了。”
“執法天神說的什麼,小龍不清楚。”
“你清楚或者不清楚,我管不着。”熊貓端坐在那裡,冷眼盯着敖廣:“他之前怎麼想的,我也不管。他自願爲了龍族付出,那是他的事兒。可是今天,他是我的屬下。之前沒來我是希望龍族自己能夠給他一個名聲。但是似乎是等不到了。於是今天我來了!”
“你們想要的無非就是悟空,氣運、功德,在這個量劫之中,龍族的收穫遠遠要比其他人多的多。今日我就這麼一個要求,東海龍宮頒佈詔書,爲敖浪正名,就這麼簡單!”
話音一落,敖浪突然間轉過頭看了熊貓一眼。
七尺男兒,大羅金仙,平日裡看着他都是玩世不恭的樣子,如今一副通紅的眼眶看着自己,熊貓還有些不太適應。
良久...敖廣沒有說話。
龜丞相上前朝着熊貓一跪,砰砰的磕了三個頭:“執法天神容秉!當着明人不說暗話,敖浪小子怎麼從龍族出去的,咱們都清楚。他的目的是什麼,想必您也明白。我知道,目的已經達到了。可是,這聲明龍族不能出。牽一髮而動全身,望執法天神體諒!”
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還是上前就磕頭的老烏龜呢?
熊貓沒說話,也沒有搭理龜丞相。對於他說的話,熊貓自己不清楚嗎?太清楚的。牽一髮而動全身,外邊不知道多少敖浪這樣的人。如果給他正名了,那麼其他的人呢?
怎麼辦?
若是不都正名,那日後還會有這樣的人嗎?
若是都正名了,那龍族該如何生存下去?是不是引起諸多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