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崔珏應該打道回府了,準備下一輪生死薄的審覈。”張大鵝向濟生分析道:“而且這崔珏向來是喜歡獨來獨往的,所以別看眼前的這個府邸如此的巨大的,但是裡面除了平日裡來到打掃的那些鬼魂,基本上只有他一個人居住在這兒。”
“如此甚好,看來天助我也,可以了卻我不少的麻煩。”濟生點點頭會意的笑道。
“師傅,我們用不用從後門進入?”大強子遲疑道。
“走什麼後門,光明正大的進去,現在還有人能攔住我等麼?”濟生笑着反問道。
“確實!”大強子嘿嘿笑着,如今他們的實力,早就非當日同日而語了:“師傅,讓我來!”
大強子自告奮勇,上前去叩拜着崔珏府的大門,以前也就老一輩的故事裡會聽到人死後,黑白無常來勾魂,而這崔珏判官,手中的生死薄更是隻要說你何時死,你就何時死,現在自己直接打到對方的府邸來,實在是想想就有些小激動呢!
大強子蹭了蹭衣服,抹了兩把,又把手搓了搓,用力扣了扣大門扯着嗓子喊道:“快開門,有人在麼?”
“哈哈哈,大強子瞧你那慫樣,讓灑家來。”張大鵝看大強子這畏畏縮縮的模樣,嘲笑道,上前直接就是往前踹起一腳,可是誰知這時候大門突然敞開,張大鵝用力過猛,一時間收不住去勢,直接往前頭摔去,摔了個狗吃屎,看起來那是極爲的狼狽!
“哈哈哈,還說我呢,直接來了個驢打滾。”大強子見到張大鵝的模樣嘿嘿的笑起來。
小黑看得那是一陣的暗爽啊,那個解氣啊,心裡蜚語道:“讓你平時欺負我,現在遭到報應了吧,哈哈哈。”
“可惡是誰幹的,開個門還不先和灑家只會一聲。”張大鵝口中罵罵咧咧的站起了身子,仿若無事的將身上的灰塵撣去,隨後來到了小黑的身邊,直接給了他腦袋上一個爆慄!
“啊!”小黑吃痛的捂着腦袋道:“你幹什麼打我?”
“你丫的,看到灑家摔倒了很爽是吧?”張大鵝直接道。
“我可一句話都沒說呢?”小黑辯解道。
“這還用你說麼?你的眼神早已出賣了一切!”張大鵝說着又是擡起手要給小黑一個腦嘣兒!
不過,被濟生及時阻止了下來,濟生莞爾笑道:“張大哥好好消消氣,別讓別人看來我們的笑話。”濟生說着將目光投向在大門處,顯化而出的那道身影。
這是一個高頭男子,身穿火紅的官服,右手拿着一隻大毛筆,左手持着一本簿子,不過此人看起來卻是枯瘦如柴,一張鬼面,似乎失去了水分,無比的猙獰,一身像是沒有了血肉,只是一張人皮貼在骨頭上。
“崔珏你丫的暗算灑家!”張大鵝看到來人之後直接開口道。
“見有客來,我自然是出門來迎,哪裡來的暗算之說呢?”崔珏反問道,一臉的無辜,不過這聲音極爲的低沉,讓聞着瘮的慌。
“好吧,算你贏了,灑家要喝酒,趕快拿些酒來,今日灑家可是帶着兄弟過來,你可要給點面子。”張大鵝大大咧咧的帶着濟生等人,輕車熟路的便進入到了崔珏府邸之中,彷彿是來到自己的家裡一樣。
到了宴席的桌上,衆人圍坐。
張大鵝看着眼前空蕩蕩的桌子有些不滿道:“怎麼什麼都沒有啊,就算沒有菜,拿點酒水出來吃吃也是極好的!”
“哈哈哈,好酒自然是有了,不過得要有命的人才可以喝。”崔珏露出詭異的笑容道。
“崔判官,你越來越會開玩笑了。”張大鵝好爽的笑道,但是心中已經是暗暗警覺了起來。
“呵呵。”崔珏不置可否。
“在下濟生,此番前來有事相求。”濟生拱手一拜道。
“請說。”崔珏臉色淡然道,凹陷的眼孔處直勾勾的看着濟生,那兒似乎沒有瞳孔,而是一對幽綠的鬼火,極爲的可怕。
“我想借崔判官手中的生死薄一瞧。”濟生淡然一笑道。
“哦,原來是打我生死薄的主意。”崔珏神情的玩味的看向濟生道:“你可知道這生死薄是幹什麼的?”
“掌控三界生靈的生老病死。”濟生想了想道。
“差不多,但是卻可以更改他們的陽壽,一切都是在意料之中,而且他們要所經歷的一切都將在我的生死薄中呈現,如此重要之物,我爲何要給你看?”崔珏意味深長的看着濟生道。
“還請崔判官幫我查一個人。”濟生帶着幾分懇求道。
“誰?”崔珏道。
“鐵扇公主。”濟生道。
“哦,那個羅剎女啊。”崔珏點頭道。
“還請崔判官告訴我她去了哪裡?”濟生道。
“她沒死.”崔珏道。
“沒死?”濟生愣了愣,當初可是親眼看到鐵扇公主死亡的那一幕。
“濟兄弟,和他費什麼話,連口酒都不給喝,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壞了!”張大鵝此時起身道:“直接搶過來我們慢慢看就行了。”
“哦?你們有如此的自信麼?”崔珏輕蔑笑道。
“試試不就知道了。”張大鵝首先發難直接往崔珏的身上撲去,巨大的力道瞬間爆發而出。
“我倒要看看你們被天庭捉拿的要犯,都是何等的實力。”崔珏冷聲道。
濟生眉頭一皺,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看來這三界的神祗都是知道這天庭的事情了,看來自己都出名了。
寒冰拳!
張大鵝整個粗大的手臂之上,凍結上一層淡淡的冰霜,整個拳頭上伴隨着一層層的寒氣,恐怕的力量瞬間襲來,若一道筆挺的戰矛飛刺而來,很是恐怖,令人心悸不已!
“哦,你就這麼點力量麼?”崔珏笑道,身形突然變得飄忽了起來。
濟生髮現這崔珏的身體,竟然變得虛幻了起來,整個人彷彿要融合都這虛空之中,整個身子像是要透明瞭。
唰!
張大鵝的這一拳,直接落空,從崔珏的整個身子之中穿透而過,往前一個踉蹌差點再次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