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實擺在眼前也容不得敖龍不相信,而且形式迫不容緩,雙手飛速結印,將畢生所學全部使用了出來,一塊若山嶽般的大印,龍嘯陣陣,閃爍璀璨金芒,往雷罰砸去,一隻龍爪從虛空探出,若一片黑雲籠罩而來,一口大鼎雕刻着雙龍戲珠,噴薄着迷濛的光霧,如瀑流瀉,蘊含無盡的恐怖,朝雷罰撞去.
但是這一切的結果,無外乎一個,全部被這雷罰吞噬個乾淨,不堪一擊!
轟!雷罰瞬息之間,砸向濟生,爆綻出無比璀璨的光芒,刺目無比將整個山頭都給吞沒了!
噗嗤!
敖龍猛地吐出一大口血,被餘威直接震飛了出去,體內一陣的翻江倒海,臟腑似乎都快被震碎了,這雷罰的威力可見一斑!
“這小子不會是死了吧!”敖龍在半空中倒翻了不知道多少個跟頭,才生生止住去勢,咬着牙抹去嘴角的血漬,看着眼前熾烈掩蓋了真相的光芒道。
高空之上的劫雲並未消失,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能量波動,就像是普通的烏雲匯聚似一般,天地之間一時間陷入死一片的沉寂,不過也許只是那暴風雨前的平靜。
“咦,怎麼回事,這雷劫凝而不散,可是卻沒有絲毫的能量,這是什麼情況,這小子到底是死是活?按理說,這人若在雷劫之中死去,就算渡劫失敗,在劫雲自然應該消失,也許還有生機,我去看看!”敖龍滿腦子疑惑,身體若一道流星朝着濟生所在的位置衝去。
“咦?嗯!”敖龍突然與這萬山階梯法寶產生了一絲聯繫,接着眼中露出無比震撼甚至帶着幾分驚恐的表情,而且飛行的速度更快了,隨手一擺,掌心之中便多了一副像腰帶模樣的東西,上面顯露出七彩絢麗的顏色,十分漂亮,正是那萬山腰帶,能把這萬山階梯收回來,現在只有兩種可能。一,濟生死了視爲自動放棄。二,便是濟生闖關成功,走完了這萬山階梯!
“小子你可不能死啊!”敖龍在口中低聲道,身形瞬息萬里朝那裡趕去。
很快這刺眼的光芒漸漸散去,敖龍連忙凝視而去,發現在雲霧之中,看到萱兒和冥小劉的身影,但是卻沒有濟生的半分影子,心中突然有了個不好的預感,到了近前發現冥小劉的表情古怪跟個木頭似的,而萱兒則是怔在當場,似乎對眼前的狀況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在萱兒的腳步則是多了一攤血肉和一具幾乎粉碎了的骷髏,而在山頂終點處,靜靜地躺了一隻斷臂。
“他通過了萬山階梯然後被雷罰劈死了嗎?”敖龍摸着下巴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麼。
“濟生哥哥?!”萱兒不敢相信眼前的是濟生,可惜自己學的近乎殺伐之道,就算有療傷之術,但卻也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最後兩行清淚瘋狂的落下,放聲慟哭了起來。
“不,他應該沒死!”敖龍來到濟生屍首的身邊,發現濟生幾乎就算骨架的身上,唯一還存在完好的便是他的小腹,正是他氣海所在的位置,他的身上幾乎充滿了死氣,但是他的腹部卻是蘊藏着一絲生氣,並不像那冬日小火般隨時可能熄滅,而是給人一種勃勃盎然的生機!
“真的嗎?”萱兒成了一個淚人,楚楚動人的面容令人憐愛。
“我不知道。”敖龍凝視着濟生實話實說道:“我只是有一種感覺,很奇怪,但是我想應該不會有錯!”
“萱兒,濟生兄弟,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會有事的!”冥小劉憋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句算的上可以安慰萱兒的話。
“嗯。”萱兒當即點點頭心裡自然是百般的不希望濟生出事,聽了敖龍和冥小劉的話後,暗淡的神色中多了一絲光彩,充滿期待的看着眼前這灘慘不忍睹的屍骨。
“嗯?”敖龍突然發現濟生掉落在頭顱旁的兩顆眼珠,一顆黑色漆黑若墨水凝成,一顆白色如同瓊漿玉液凝成。而這顆白色的眼珠,突然噴薄出朦朦朧朧的氣霧,接着這氣霧若一層白紗般將濟生的屍骨,慢慢地籠罩了起來。
地上的血肉在這氣霧之下,如同爬蟲般蠕動起來,紛紛往濟生的白骨上爬去。
“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嗎?”敖龍睜大了眼驚歎道。
他們誰也沒有發現在這氣霧的掩飾之下,氣海之中無骨舍利閃爍金色的光芒,一股股大道之力融入這些充滿生機了的氣霧之中,纏繞在濟生屍首的周圍,將這些散落在周圍的血肉慢慢聚攏而來。
不消片刻,大部分的血肉幾乎都差不多重新回到了濟生的身上,基本上已經初具人形,但是令敖龍奇怪的是,濟生的右胸處,那顆心臟卻是一直未曾跳動,如同死去了一般。
隨着那氣霧的飄散看去,濟生的身軀已經恢復成了原本的模樣,渾身上下皮膚完好,早已不是先前那副觸目驚心的慘狀了。
“濟生哥哥!”萱兒見濟生身體復原就要撲上去,但是卻是被一隻手臂攔住了去路,萱兒擡頭看去發現是敖龍過來擋住了自己,上前就想拍開他的手臂同時開口道:“敖龍叔叔你攔我幹什麼,讓我過去,我要我的濟生哥哥!”
“你現在過去只會害了他!”敖龍大聲斥道,讓萱兒愣在了當場。
此時,濟生的身子若鴻毛般漸漸地從地面上浮空而起,身上徹底的恢復成原來的模樣可是奇怪的是,他的心臟一直未見跳動,而且身上的生命氣息除了腹部氣海,其餘的地方並沒有什麼生機,如同死人般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錚!錚!
霍然濟生雙眸睜開,兩道金色光束怒射而出,如同兩柄利劍刺向天空!
濟生身體緩緩扶正,虛空而立,面向衆人,身上沒有似乎的氣息波動,依舊沒有心臟跳動,依舊除了腹部之外沒有一絲生機!
“濟生哥哥!”萱兒想要撲上前去,但是被敖龍和冥小劉一同攔了下來,總感覺眼前的濟生很是奇怪,說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