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中正在打坐修行的法海,當即起身,整理了衣着,點燃了香案,拜道在地,來迎接,大士的法旨。
在法師之中,大士是最高的掌權者,有無上的權威,有帝王一樣的威嚴。
最終法師給法海留下了一粒神丹,鼓勵了一番,就飄然而去。
法海自然是喜不自勝,有了神丹之後,自然要服用,但爲了表示對大士的尊敬,就去毒龍潭中被淨化出的一個小池中去沐浴一番,按照他的打算,戒齋沐浴之後,服用神丹的效果最好。
而就在他將神丹藏好,離開山洞的時候,一個身影從遠處飛了出來,鑽進了山洞中。
江海一看見這個身影,當即眼睛一縮,明白了過來,爲何自己對此身影如此的熟悉,而且還有這地方與自己有關聯,爲何法海的舍利子與自己有緣的原因了,一起的一切,都明悟心頭。
最終拿出蓍草測算了一番,就是要讓兩人有你來我往的因果糾纏,但還有一個牧童存在,也一時那不準法師們打的什麼主意。
看到這裡,也沒了興趣,對這事也明白了過來,心中有了去意。
等到法海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拿着丹藥正要出門的白蛇精,當即暴怒,與白蛇纏鬥了一會。
卻讓白蛇精吞了神丹,逃離了出去。
接着法海自然是變得瘋狂起來,並有走火入魔的情況。
江海看到這裡,也明白了些什麼,爲何白蛇會找到這裡而不是他,就是因爲自己身上的因果牽扯被這法海給接了下來。
但對於這些因果,江海並不害怕,當初他是捕蛇人,自然以捕蛇爲生,自己抓蛇之後,賣給了牧童,即使來找他,也不會畏懼什麼,說不定還能捕一條蛇精。
而蛇精的因果在那個牧童身上,按理說應該還那個牧童的因果,但卻找到了毒龍潭來。
江海在測算的時候,總感覺有些不正常,白蛇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好像有人有意爲之的,心中更加酌定了被人安排的想法。
看着已經要走火入魔的法海,也沒有了繼續觀看的興趣,而是追尋着白蛇的蹤跡追了過去。
江海全身猶如在元氣之中,駕馭自然之中風,與之融合,是吐納自然之氣,而與道同在之意的原理,成就的這種功夫,速度也是極快,循着白蛇飛走之後留下的蹤跡追趕着。
但在一處白蛇經過之地,卻發現一塊焦黑的地方,隨意了掃了一眼,讓他發現一種獨特,又特別熟悉的氣息存在,而且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雷霆之氣?莫非白蛇遇到了修煉雷法之人?”
江海疑惑,又有些期待起來,因爲他從收集的典籍中發現一個有趣的事情,在此世界多年以前,竟然有一段雷法大興的時期,那時候妖魔不見行蹤,天地一片清明,就連此界流傳已久的驪山一脈都只能靠邊站。
只是在法師團夥興盛之後,雷法一脈就逐漸的消失了,到了如今,就連記載雷法的典籍都少之又少。
江海對雷法有這天生的好感,好像是存在於骨子裡的,雖然不得其門,但也擋不住他對雷霆之道的熱情。
今日一見雷法蹤跡,江海瞬間就擔心了起來,白蛇也算是修煉成妖丹的妖怪,非一般人能夠對付,萬一這雷法之人打不過,被白蛇殺了,肯定會讓他懊悔。
當即不敢停留,加快了速度,向着雷霆之氣與妖氣的蹤跡追了過去。
數個呼吸之後,忽然聽道前面有人喊道:“妖孽,交出雷霆印,那是我雷門傳承之物,容不得有失。”
就見一個女聲得意的笑着說道:“雷九天,這雷印是我憑本事從你們山門中偷出來的,憑什麼教出來,若是有本事你就來強,若是沒本事,進入死在這裡也別怪我,修煉雷法的我又不是沒殺過。”
這聲音江海聽了出來,就是白蛇精的,心中暗暗感嘆,這白蛇果然是盜竊成性,喜歡偷東西,怪不得明明可以打過法海,去要用小偷行徑來偷取神丹,江海的心中有些不恥,收斂了自身氣息,向兩人爭鬥的地方潛行而去。
就連雷法之人一聲上古先秦時期的打扮,收持一把長劍,上面雷光閃爍,有着神秘的符文,與白蛇戰到一起,隨着沒一劍揮出,都伴隨着雷聲轟鳴。
而白蛇精也不示弱,手中不斷釋放這法術,身形快如閃電,輾轉騰挪,時不時的還還攻擊一次雷法之人。
兩人的打鬥,驚的周圍生靈絕技,周邊的山石樹木毀了一大片。
雷神陣陣,一時間連身影都難以分清,尤其是施展雷法之人,雖然修爲不足,但憑藉這精妙的手段,也與白蛇精打了個難分難解。
但很明顯,雷法之人修爲弱了一些,隨着爭鬥的時間越長,身上了掛了許多彩,渾身都被傷的有些血淋。
而白蛇一身白衣,卻潔白如素,沒有絲毫受傷的橫跡。
江海看的皺眉,若是再這樣下去,雷法之人肯定會被殺死,心中有些心憂。
而這個空檔,雷法之人對着白蛇一個虛招,然後一個反身一劍,在白蛇精的身後劃了一劍。
白蛇精瞬間憤怒,雙眼閃過一道來自於妖族血脈中的戾氣,狠毒的看着雷法之人,說道:“竟然還敢傷我,原本準備跟你玩玩,卻沒想到你還敢傷我,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而雷法之人也不示弱,怒道:“白蛇精,你盜竊我雷門法印,殺了我們雷門之人,我們早就不死不休,如今就是我身死道消,也不讓你好過。”
說完,就一副拼命的架勢,瘋狂的向着白蛇精衝了過去,而白蛇精也在暴怒之中,帶着妖族的狠戾之色殺了過去,兩人戰成一團。
江海看到這裡,就搖了搖頭,這雷法之人落敗只是世間的長短,根本就不是白蛇精的對手。
但也心中感慨,這修煉了雷法的戰鬥力就是強悍,憑藉着低一個境界的修爲,竟然跟妖丹境界鬥了這麼長時間。
江海當即決定出手,因爲心中的許多疑惑,時不時的從心頭涌現,可不能讓這個雷法之人死了。
就取出蛇叉,瞅準一個時機跳了出去,白蛇精似乎感覺到了身後來人,想要躲閃,但江海當即一聲長嘯,聲音中帶着捕蛇人傳承已久的那種氣勢。
白蛇精忽然感覺到一種來自靈魂的顫抖,身體的力量都有些難以銜接,呈現一種無力之感。
接着就感覺到背後一陣刺痛,劇烈的疼痛之下,嚇的她亡魂大冒。
因爲這一下攻擊的是她的心臟之地,也就是蛇類所謂的七寸,危機時刻,一個翻身,避過了要害,向着遠處一個翻越,化爲了一條三丈巨蛇,做蛇盤狀,吐着信子,用怨毒的眼神看着剛跳出來的江海。
但看到江海之後,眼睛一縮,就感受內心深處冒出一陣恐懼,眼中中帶着畏懼,還有一些怨恨的目光。
而江海看了一眼白蛇精的蛇盤陣,並沒有去看白蛇精的眼神,而是舉着蛇叉,一副隨時攻擊的模樣,左右的走着,觀察着白蛇精的弱點之處。
而他這個動作,正是捕蛇人叉蛇的招式。
捕蛇人抓蛇,講究的就是一擊必殺,不會出第二招,一身的精氣神全部凝聚在這一招上,威力極大。
但江海心裡明白,就是在剛纔突襲之時,也沒能將白蛇精給擊殺了,最終還是被它給躲過了要害。
捕蛇就是如此,若不能一擊必殺,就只能面對蛇的反擊,剩下的就是打消耗戰,看誰能抗得過誰。
但一般能躲過第一次擊殺的蛇都不是一般的蛇,異常兇悍,若是第一擊沒有將蛇完全制服或者殺死,那接下來就有危險了,與蛇纏鬥,勝率只有三成。
而在捕蛇人的傳承之中,死於蛇口之人大多都是在第一擊沒有將蛇制服的。
江海對白蛇精,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但也不是沒有優勢,在剛纔的一蛇叉之下,白蛇精的七寸附近受了傷,肯定會影響到七寸之地,這是他的優勢,這樣一來,勝負就是無物之分。
但江海卻沒有絲毫的畏懼,還在繼續尋找着蛇的弱點。
而這時候,在一旁得救的雷法之人開口提醒道:“道兄小心,這蛇有五百年的道行,身形極爲靈活,打鬥之時速度極快,尤其是它的蛇息,能限制人的行動。”
雷法之人說完,江海心中一動,這人卻是仗義,還指出了白蛇精的特點,江海在心中計較一番,發現的確是這樣,有了這些消息,感覺勝率又大了幾分。
而白蛇精卻兇橫的看了雷法之人一眼,又警惕的看着江海。
但雷法之人也不示弱,從懷中取出一道靈符,拿在手裡,一手持劍,也做出一副攻擊的姿態。
白蛇精頓時有些緊張起來,一個忽然冒出來的仇人都讓她難以招架,更何況還有一個道法精妙之人,若是真的打鬥起來,死的肯定是它。
在江海那種如芒在背的眼神下,白蛇感覺到越發的不舒服,最終想了一個主意,張開嘴,突出一方大印,向着雷法之人噴了過去。
而這時候,江海一個飛身,攻擊也到了跟前,白蛇精轉身一個甩尾,生生的抗了一蛇叉,被蛇叉扎住尾巴,固定在原地。
江海早就在瞅着白蛇精的頭顱,蛇類一般都是頭尾相連的,接下來肯定是頭要攻擊,因此隨時做好了準備。
但接下來的事情讓他有些意想不到,白蛇一個翻身,將自己的尾巴掙斷,對着原地噴了一陣毒霧。
而剩下的半截尾巴就在原地不停的跳着,江海大喊一聲:“退。”
就與雷法之人退出了毒物的範圍。
等到毒霧散去,就見半截四五尺長的尾巴在原地不停的跳動,而不見白蛇的蹤跡。
江海有些可惜的說道:“還是讓它逃了,竟然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