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光連忙站起來,整理了身上的衣服,率領中人,道門口迎接。
果然,門外一頂大轎子已經擡到了門口,隨後出來的是一臉肅穆的洪玄機。
一種考官行禮之後,將洪玄機迎入考場。
洪玄機點點頭,就問道:“這次考試可還順利,有無夾帶作弊現象?”
“並無夾帶,也無作弊之事。”
李神光不卑不亢的說着,接着就將洪玄機迎入主考房內,坐定之後,一套客氣的規矩過後,洪玄機坐上上位,眼睛掃了掃桌子上的卷子,問道:“第一名可定了下來?”
“當人,說來也巧,這第一名的文章,都是我們公認最好的,一查履歷,竟然是洪太師你的兒子,名叫洪易的那位。”李神光把洪易的卷子鋪在桌面上,以供洪玄機方便查看。
“嗯?第一名?”洪玄機目光微微一閃,看着卷子,漸漸的皺起眉頭。
這一皺眉,屋內的真個氣氛都緊張了起來,那些副考都感覺一陣無形的壓力氣都喘不過來,就連整個主考房都變得寂靜。
只見洪玄機搖了搖頭,說道:“這字飛揚跋扈,鋒芒畢露,並不是一個安分之人。”
接着說道:“而且文章也不通暢,許多地方都是胡言亂語,猶如無聖道那種邪魔外道一般,別說定爲第一,不將此拿邪道壓入大獄都不爲過,雖然是我兒子,但還要去了鋒芒,這次考試,就定位落卷吧。”
洪玄機說完,就講卷子丟盡了落卷堆裡。
而此時江漢珍也到了門口,本身就耳目聰明,將洪玄機說的這些話一字不落的聽到了,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氣。
自他來盛京之後,洪玄機就處處跟他作對,明裡暗裡的都打壓無聖道,本來只是打算做個投資的,也不想與這等人一般計較,沒想到竟然變本加厲的在這裡說了起來。
以往是因爲沒辦法橫掃大乾,才堅守楚護之地十三年,可現在本宗有弄得天下四處開花,實力強悍,覺得也沒必要隱忍了,就想跟洪玄機理論一下,若是做不胡什麼好的解釋,那就別怪無聖道心狠了。
而主考房內的李神光也跟洪玄機爭吵了起來,本身就是剛正不阿之人,爲了公正,竟然跟洪玄機爭吵了起來。
洪玄機最後冷冷的說道:“我兒子鋒芒過盛,不是國家賢良,得壓一壓,才能成才,你身爲主考,咆哮有失體面,我是皇上親封太師,爲國征戰,,又管理朝政,你說我是小人?你把皇上的眼光視爲何物,我明早上朝,定要參你一本,現在還不快推下,等着聽參。”
“好好好。”
這時一陣叫好聲從門口傳來,接着一個年輕面容之人走入主考房中,這人正是趕過來的江漢珍,本來怕洪玄機又出什麼幺蛾子,但現在聽到洪玄機說話,頓時對着大乾沒了興趣。
“洪太師好大的官威,還讓人等着聽參,如此官威,皇上竟然不知道?”
“哼,邪魔歪道,此乃科舉重地,不是你這種人能來的,念在你年幼無知,就不向皇上說了,還不快快退下。”洪玄機一看是無聖道主,想也沒想的就說了出來。
而其餘的人,就連李神光也不敢多說什麼,也是因爲江漢珍一心爲了人龍易的投資,多這些言語也沒放在心上,但現在不一樣了,聽到這話感覺很刺耳。
冷笑一聲,說道:“既然洪大人如此認爲,又身爲朝廷重臣,相來這事皇上的意思了?”
“是又怎樣。”
洪玄機脫口而道,忽然感覺不對勁,以往公然謾罵,江漢珍都是不啃聲,也不在意,而今天卻問了一句,雖然無聖道是邪魔歪道,他能說,但皇帝不能說。
但話已說出口,洪玄機心中一驚,額頭上已經佈滿了一層密集的汗水,面色變得陰沉至極,也只能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我明白了。”
江漢珍笑着點點頭,笑着說道,接着對衆位考官說道:“近日來此,就想瞻仰一下大乾的科舉考試,竟然不是憑藉成績,而是憑藉着有些人的喜好判定,不過此人也厲害,竟然短時間平定了北方之亂,也是厲害,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接着就對身邊的無聖衛吩咐一句先回去,但嘴裡還低估着,“看來這盛京不能待了,我無生道已經被宣佈邪魔歪道了,看來還要早做準備,免得被皇帝的狗抓了。”
聲音雖然不大,但能讓這些考官以及洪玄機都能聽得清楚,每個人都的表情都不一樣。
洪玄機已經面色變得扭曲起來,看來是被江漢珍這句話氣的不清,朝廷對於無聖道,經過幾次大戰,最後綜合大乾國力,施行的事安撫策略,並不是要將無聖道主逼得造反。
洪玄機仔細的盯着江漢珍,想要判斷這位話的真假,他可不想因爲今天的事情,無聖道真的反了,那這樣就真的成了罪人了。
若是將無聖大剿滅還好,不但無過,還有大功,但若無聖道真的作亂成功,大乾朝堂肯定會將他推出去斬了,以平息無聖道的怒火。
雖然他和皇帝有一些不爲人知的關係,但朝堂並不是一言堂,那個時候就是皇帝也保不住他。
經此一事,洪玄機也沒了在考場耍官威的心情,立即帶人離開了考場。
而這時以爲副考就問李神光,說道:“大人,不知第一名怎麼辦。”
“不都說好了嗎?”李神光瞪了副考一眼,接着說道:“難道你真的像無聖道主說的那樣,我大乾科舉就是洪玄機這等小人說了算?公正嚴明就行。”
說完就拂袖離開了主考房,在各個考房中轉了起來,但不知爲何,竟然有一種心情舒暢的感覺。
無聖道在暗中是朝廷心腹大患,但明面上可是親王勢力,所以有許多人都研究過無聖道,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無聖道的制度,比大乾的制度要好上許多。
大乾現在以洪玄機的理學爲尊,方方面面都有許多限制,就感覺如無聖道說道那樣:‘世間枷鎖無數,將終身拖入泥潭,每行一步都舉步維艱。’
竟然有一種認同感,而大乾的大部分枷鎖,就是洪玄機增添的,在李神光看來,洪玄機就是隻考慮大乾皇室,而不管天下百姓死活之人。
心中竟然有一種無聖道趕緊作亂的想法,但隨即使勁的搖了搖頭,將這種想法壓了下去。
但在主考房之內,卻變了味,不但的有消息從考場傳出,向四面八方擴散,而所傳的消息竟然不是考生之事,而是洪玄機在考場顯示官威,與主考爭吵,被無聖王撞見之事,一切的細節都寫的十分清楚。
但隨着江漢珍離開考場,就直接離開了盛京之事傳開,盛京又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