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樣,事情還得處理,林府尹出生寒門,能做到三品大員已經算是燒高香了,他可不想就此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權利,覺得還能掙扎一下,說不定就上岸了。
“嗯,說的有道理,我大乾律例都要做到明察秋毫,待我查明此事,對此等有損國威之途,定嚴懲不貸。”
林府尹想了半天,終於憋出一句話來。
馬護衛對着林府尹一拱手,說道:“那就有勞林大人了。”
林府尹接着說道:“吳都統,去武溫候府和潘侍郎府傳喚洪桂與潘榮二人,因此二府高門大院,恐有阻攔,若是不敵,暫且回來,待我稟明聖上,再做決定。”
“是,大人。”
身邊的差衙頭領聽明白了府尹的話,應聲之後,就待了幾個人離開了,這些事情他們早就做了無數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說是高門大院,就沒想請回來,害怕阻攔,就是去了還要挨一頓打,理由就是被打出來了,不管怎樣,都要佔着理字,至於稟明聖上,就不關他的事了。
都統沒聽明白,但無聖衛卻聽明白了,就是他做不了主,但還是要做出開封府的責任,理由就是開封府沒辦法,只能交給皇帝。
若面前這人沒有無聖道的氣息,無聖衛現在要做的就是反咬一口,直接將事情送到皇帝面前,這樣一來,這個府尹就算當到頭了。
可他看見此人竟然有無聖道的氣息,自然不會那麼做,暗笑一聲,看着林府尹發揮。
一通安排之後,林府尹這次啊說道:“馬護衛,此案本官已經開始辦理,按照大乾律例,你今日狀告洪潘二府,恐會遭到報復,爲了安全起見,可在開封府住下來,本官定會盡快處理此事。”
“那就有勞了。”
馬護衛對着林府尹一個拱手,算是認同了這件事的安排,本來打算出去之後,就將狀紙遞上朝堂,以無聖衛四品護衛的身份也夠資格,但看見林府尹身上的氣息竟然有無聖道的氣息,就改變的主意,決定看林府尹自己發揮,相必不管怎樣,都能將此事鬧大。
林府尹安排好了馬護衛,就立即穿上朝服,直奔皇宮而去。
進了皇城並沒有去皇宮而是去了內閣,他知道武溫候爲內閣大臣,每日都在內閣處理朝政,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牽扯到了無聖道,就不是小事了。
想要保住官位,自然不能得罪武溫候與潘侍郎,先進入禮部找到了潘侍郎,說明了此事,言辭之間都是我爲你考慮的姿態,潘侍郎連忙道謝,一起進入內閣之中,尋找武溫候。
洪玄機爲朝廷重臣,而且深得皇帝信任,每天日理萬機,但對付這樣的事,覺得也是一種恩賜,所裡樂在其中。
正當處理完一封北方雲蒙邊境的事情,準備歇息一回,就見人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洪玄機頓時有些怒氣,但將此壓了下來,等見到人時,才發現是自己的大舅哥潘侍郎與開封府尹。
等到說明此事,洪玄機想到的不是將此事壓下,而是嚴查此事,當即對着府尹說道,定會將兩人送到開封府。
府尹得到這個答覆,也不管潘侍郎與洪玄機如何,就直接離開皇城。
就在這段時間,開封府人已經去了一趟侯府,但是被趙氏大夫人吩咐人擋在了外面,早就得到了林府尹吩咐的都統肯定不會無功而返,一不小心起了衝突,開封府一十八人全被打了一頓,帶着一身傷回到開封府。
而這時候剛回到開封府的林府尹一看,沒人賞賜了些銀兩,而且療傷費用全部算在公款,覺得時機合適,又派了一隊人去侯府,這次的目的還是捱打,被打的越慘烈,得到的越多。
而他自己又進了皇城,這次不是去做別的,而是直接面見聖上,一見面就開始哭訴,將無聖道那一套有損國威的說辭給說了出來。
大乾皇帝當即召見了洪玄機,當洪玄機聽到開封府的人竟然被侯府的人給打了,身上的殺氣在也掩飾不住,最後皇帝也就將事情交給洪玄機自己處理。
洪玄機當即離開皇城,與林府尹直奔溫候府,到了門口,正看到溫候府之人暴打開封府差衙的一副畫面,不管洪玄機覺得自己的威嚴如何受損,但林府尹去不能不表態,當即挺身而上護住了一個差役,被侯府的家丁打了一個跟頭,地上翻滾幾次,最後弄了個回頭土臉。
對着武溫候放了幾句狠話,當即帶着殘兵敗將離開了,半道上直接去了皇宮,在皇宮六部甚至內閣溜達了一圈,又一次面見了皇上。
作爲大乾皇帝,自己的官員被打,自然面子上無光,最候安撫了開封府尹,面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信任武溫候不假,但也不能如此放任,知道若是一個處理不好,有損威嚴都是小事,大乾好不容易穩定下來,而這次又牽扯到了無聖道,以無聖道的德行,一個弄不好,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當即召集了幾位內閣,開始商議起來,本來就是兩個蘿蔔的事情,卻沒想到演變成這樣。
大乾皇帝在召集內閣處理事情,武溫候府也在召集衆人追究責任。
但無聖道也沒閒着,行館之中,江漢珍也與一個二八少女對坐一趟,談論一些關於天下之事。
這位二八少女,正是神風國鎮南公主,雖然神風國是大乾的一個藩屬過國,但也是有自己的政權。
這也是江漢珍第一次聯絡到別國之人,以前即使江漢珍邀請,也沒人感在盛京眼皮子底下與無聖道有來往,也只有這位沒什麼城府的鎮南公主比較簡單,在鎮南公主又一次喬裝打扮上街之後,無聖衛的一次邀請,這位鎮南公主不顧身邊侍衛的勸阻,竟然直接到了行館之中。
“不知你們大乾是否有血紋剛,我找了許多地方,怎麼會沒有這種東西呢?你有沒有?”
行館之中,一個身穿國子監大學服裝的年輕人,手拿着一柄素白擅自,身邊不遠處還跪坐着兩個身形彪悍凜冽的人,修爲也是先天之人的護衛。
這位打扮成西貝(西貝貨:賠貨,賠錢貨)公子的人就是鎮南公主,二十年前,因爲神風國與大乾海上聯軍,打敗了雲蒙的水軍,神風國國主只爲自己自己以後的子女討要一個封號,若男的就是鎮南王,女兒就是鎮南公主。
江漢珍看着面前跪坐的這位西貝公子,聲音清脆,眼中一副好奇之色,等待着他的答案。
江漢珍笑了一下,也只有這份好奇,纔將她給誆了過來,這爲鎮南公主對無聖道也十分好奇,這次有此一出。
但也沒那麼容易誆騙,並且江漢珍打着久仰神風國的旗號,以自身無聖王的名義,還用了禮教大義纔將這爲請過來的,不然還真不好請。
就笑着說道:“公主說的血紋剛,就是道士用外丹之法模仿人體血肉煉製而出,其中脈絡清晰,猶如血管,纔有血紋一稱,神魂驅物,可爲飛劍刺殺之仙器,大道士煉製此物,必須以身體祭祀,否則脈絡難成,雖然是殺伐利器,但對於我無聖道而無用,你若想要,待會送你一把。”
“那多謝了。”
鎮南公主一聲答謝,接着問道:“不知爲何煉製不易,還要用身體祭祀。”
“不易是因爲血紋剛脈絡,要模仿身體脈絡,但人體脈絡天成,符合自然法則,血紋剛想要寄存神魂,自然要效法自然,效法人體脈絡,也唯有將自己的精力投入其中才能有些希望,不是祭祀之法又是什麼?”
江漢珍不慢不緊的說着,對於鎮南公主,還是覺得可以利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