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漢珍送走了烏大,這才鬆了一口氣,也慶幸來的人是烏大,而不是陳玉樓以及其餘人,也只有烏大才好糊弄,若是陳玉樓這等人精前來,就沒那麼好糊弄了。
只是如今三界初定,經不起絲毫折騰,若是跟玉帝起了矛盾,必定會引發成一場浩劫,到那時候,就連他也沒法制止,最後不論輸贏,只能將好不容易營造的環境破壞殆盡,一個不好,甚至耽誤了域外之事。
他所行宣化之道,是爲完善天地而行,自然不能爲了自己的,而做一些毀天滅地的事情,而且還是這種完全控制不住局面的狀況,最終還是決定忍耐一步,讓天地底蘊加深一步,讓天道意志按照大道規則自行選擇,若是覺得合適,自然會產生清洗之劫。
這是他穿梭諸多世界而得出的結論,若是爲了一時的意氣之爭,引發浩劫,這不免落入了下成。
修行養道,觀天之道,執天之行,以此爲重,才能長養真我,發覺其中道理之無盡,若是整日的鑽入是非之中,若是不勘破虛妄,後路難明。
江漢珍對此也只是猜測,就猶如在凡間之時,常言道‘提升自我,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若是遇到什麼難題,自己強大了,自己本事高了,對於底蘊淺薄的人來說是天大的問題,而對於長久以來堅持提升自我之人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功行十載,常遇阻道,堅持自我,鍥而不捨,如此積累,又有什麼問題是不能解決的。
江漢珍修煉道此時的境界,也對着道理感悟越發的深刻,心中唯道獨尊,對於玉帝這些事情,也不行浪費自己的時間而進入是非之中,也不想兩方經過一番較量,讓天地受損,纔會做出此等看似避讓之策,也想見識一下域外的道理,說不定能觸類旁通之下,讓自己跟進一步。
此乃尊道貴德,除修行之外無大事,雖然人還在雷池之中,心卻已經去了域外,暗想經過這次域外之事,定能讓自己見到更廣闊的天地,而不是一直盯着三界這個地方不放。
江漢珍對於太白金星的事情答應之後,太白金星立即向玉帝彙報,玉帝雖然有些愧疚,但爲了自己的至尊大權,還是應了下來,並且很快做出了一些安排。
隨後將在天庭中選出數百天仙,數千地仙,並召集江漢珍一起,來到了域外通道之前,對江漢珍簡單的寬慰幾句,然後送了些東西,就打發衆人人進入了域外通道,直到這一批送往域外的弟子全部消失,才放下心來。
頓覺心頭一鬆,就連自身的修爲也感覺圓潤了好多,心中更加肯定,送江漢珍出去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只要江漢珍消失,一切都會好辦。
帶人返回凌霄寶殿之時,立即吩咐人去叫月宮嫦娥,來此載歌載舞,以示慶賀。
太白金星看着玉帝長久以來的陰沉一掃而空,也略帶喜色的說道:“恭喜玉帝,賀喜玉帝,大患已經送離,如今雷府雖然勢大,但沒有一呼百應之人,只能各自爲戰,只要玉帝從中調和,不讓其聯合起來,玉帝定能高枕無憂。”
玉帝也略帶喜色的說道:“天地發展,還是朕有些操之過急了,當初重用雷府,也是因爲計無可施,才造成如今這種尾大不掉的結局,宣化雷神雖然離開,少了一呼百應之人,我們還是不能大意,如今的權利,大部分還是在雷府手中,要想爭取過來,還要下一番功夫。”
接着又問道:“太白,我讓你準備籌建的天庭學院準備的怎麼樣了?”
本來太白金星還是有些高興,但被此一問,就漏出了一臉難色,說道:“回稟玉帝,如今雷府學院勢大,在三界之內廣爲流傳,學院選址是辦好了,但這招收弟子的事就有些難辦了,如今衆生之知雷府,卻不知我天庭,想要成勢,還需要一些時日。”
玉帝聞言面色有些難看,對於此事他早就心知肚明,雷霆學院,取之雷霆,讓人一聽就是以雷霆之道而出名。
而其中所學之根本法門,也是普傳法門,其中還是以雷霆之道爲核心的,讓這些出來的弟子,都以雷府門人自居,即使到了天庭任職之後。
後來想到自己建立學院,想要培養自己的人手,但多次之後都不得而成,其中不說阻力,就是招收弟子一事上,都變的極爲艱難,想到此事,就心中煩躁起來,似有暴怒之徵兆。
太白金星一看心中有些擔憂,而這時長久不受召喚的一羣嫦娥受到玉帝召喚,也來到凌霄寶殿,太白金星看見之後,就鬆了一口氣。
上前說道:“啓稟玉帝,月宮嫦娥仙子們都來了,既然玉帝覺得心煩,就觀看嫦娥仙子們的歌舞,或許能排解憂難,說不定其中會靈機一動,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玉帝聞言,眼睛一亮,也覺得這是個好辦法,看着一羣鶯鶯燕燕的嫦娥,各個花枝招展,心情頓時覺得好受不少,就說道:“如此也好,安排吧。”
太白金星趕緊應聲領旨,安排舞場,對於此事太白金星可以說是輕車熟路,在以前三界沒有整合之時,玉帝經常以歌舞來排憂解難,歡悅心情,都是他安排的。
如今好似又到了那種情形,不一會,凌霄寶殿內就響起了絲竹之聲,一羣嫦娥開始翩翩起舞。
嫦娥們被禁在月宮許久,如今被放出來,各個舞的十分賣力,讓玉帝看的心花怒放,所有的煩惱一掃而光,進入歡樂之中,凝神欣賞起來。
烏大被江漢珍打發出去辦事,到了半路,才幡然醒悟,大叫道:“不好,上當了。”
一旁的金雞童子詫異的看着烏大,問道:“父親,怎麼了?”
烏大懊惱的說道:“祖師支我出去,自然是想拖延時間,而且他有了去域外的想法,被我如此一耽擱,說不定已經走了。”
金雞童子對此心知肚明,此事其實他早就知道,但還是裝作疑惑的說道:“不會吧,先生說他的道理還沒完善,需要時間好好鑽研一番,暫時就待在雷池之中。”
烏大聽此,也猜測是最近的事情才讓江漢珍臨時改變主意的,若不然,定然在雷池修行,心中惱怒,就對着金雞童子頭上一巴掌,說道:“都說了讓你稱呼宣化雷神爲祖師,怎麼如此不懂禮數,還成爲先生。”
金雞童子被打的不明所以,很委屈的說道:“父親,你打我幹嘛,我本來是要叫祖師的,但宣化雷神非要讓我叫他先生,我能有什麼辦法。”
如今烏大自知犯了大錯,竟然讓江漢珍自行離去了,心中覺得難以向雷門衆師兄弟交代,而且對於天庭玉帝的欺壓,讓他有氣無處撒。
最後看着金雞童子怒道:“祖師讓你叫你就叫啊,我若是讓你叫我孫子你是不是也要喊。”
金雞童子一副委屈的樣子,烏大動怒竟然爲此,讓他心中暗暗鄙視一番,但看着烏大吹鬍子瞪眼的樣子,頓覺好笑,小聲說道:“我也想試試叫你孫子我會有啥後果。”
烏大打了金雞童子一巴掌,心中暗道不該,有些後悔,忽然聽到金雞童子的嘀咕聲,如今他修爲也是不低,聽到此言,讓他極爲刺耳,頓時怒了,從袖子中拿出一根棍子,怒道:“你這個雞崽子真是皮癢了。”
說着就向金雞童子撲打過去,但金雞童子速度也是不慢,一個金雷遁術,瞬間消失的無影無宗,留下烏大一人在風中凌亂。
心知自己犯了錯誤,無顏面對雷府一衆師兄弟,自覺無臉見人,就給藍二姑發了一道飛鶴,向着怒晴湘西世界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