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燈祖師告別如來之後,就向着天庭雷府飛去,也是早就做了打算,纔有如今一舉。
到了天門之外,向着西方靈山的方向望了一眼,說道:“道理之爭,你死我活,大勢難逃,途之奈何,如今唯有此舉,才能挽救西方,如若不然,只能做古。”
接着眼中閃爍靈光,說道:“你我自上古相處,至今年紀不短,稱一聲老友不足爲過,既然你如此信任於我,我燃燈就是拉下面皮不要,也要保你傳承不滅。”
說完就向着天庭走去,身上散發着勃勃生機,面目慈善,讓人見之折服。
西天門外的天兵見到燃燈,就感覺燃燈好似極好相處,身上散發的氣息,對他們修爲也有精益,想起以往三界中對於燃燈的傳聞,說此人是孤寡之人,天生難以相處,如今見之,方之傳言不可信。
天兵對於燃燈祖師當然認識,而且有從封神世界中飛昇過來的弟子告知,宣化雷神與燃燈祖師關係匪淺,似是師徒之緣。
天門小將對此不敢怠慢,上前對着燃燈一禮,就說道:“小將拜見燃燈祖師,不知燃燈祖師來此,可是要去雷池?”
燃燈聽得詫異,就問道:“你是如何得知我要去雷池的?”
這位小將說道:“燃燈祖師與宣化雷神的關係,天庭誰人不知,玉皇得知此事,就做出特許,只要燃燈祖師到來,可自由行事,並且以禮相待。”
燃燈聽聞此言,心中一動,他與江漢珍的師徒關係,只有封神以界,即使如此,也不用如此理遇,就是對他的待遇,暗道理也是江漢珍來處理的,怎麼都輪不到玉皇大帝。
但玉皇大帝就此做了,這就說明玉皇也有收復西方教的想法,並不是真的要跟西方教死磕下去。
將欲取之,必固予之,如此禮遇於他,對他玉皇而言,是一箭雙鵰之舉。
不但在天庭中表示了自己的威嚴,獎勵了江漢珍,而且還不用給別的福利,另一方面還能表達出對於西方教的意思,若是西方教也不想死磕下去,肯定會明白,自會融入天庭。
燃燈對此一陣感慨,暗道:‘沒有一個是簡單人啊。’
旋即對着天兵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將軍了,引我去雷池一趟。”
天門小將應聲道:“不麻煩,本該末將來做,但職責所在,不可離開,我會派人引燃燈祖師前去,還望燃燈祖師不要怪罪。”
燃燈搖了搖頭,笑着說道:“那就有勞將軍了。”
天門小將隨即點了一名天兵,交代了一番,繼續看守天門。
燃燈祖師被天兵帶着,就向着雷池行去。
雷池之中,江漢珍正在查看着一應消息,還時不時的聽着剛從封神世界返回的六耳說着什麼,對尤其是對於西方教之事,關於玉皇大天尊的決策,感覺很是合力。
但一旁的六耳說道:“先生,玉帝也太小氣了吧,就給個這個福利,順便抹殺了先生奔波諸界的功德,先生領了這諸天宣化雷神將軍之位時間也不短了吧,二期還是雷府做任命的,如今若是升爲元帥,也是綽綽有餘,竟然拿着燃燈祖師,來搪塞了先生的大功,這又是何道理。”
江漢珍聽聞六耳此言,一陣搖頭,他返回之後,就有封神實際的弟子陸續飛昇,對於江漢珍在封神所行之事,玉帝自然會知曉。
最後什麼也沒說,只是給了燃燈祖師可以在天庭行事的福利,至於其餘的卻也決口不提。
江漢珍身在雷池,一心完善道理,對於外界也不知道,也只有六耳到來之後,才找上門來,見六耳如此說,就想到這可能就是所有弟子的心聲,並非六耳一人。
就解釋說道:“六耳有所不知,西方教與天庭的關係本處敵對,如今天庭實力不凡,西方教再也不是對手,但玉帝慈悲,就以此給了西方教一條生路,對我沒有任何好處,也是在保護我,若一切好處,都是我們佔盡,還讓別人怎麼看?”
六耳聽聞,目光一陣閃爍,然後說道:“先生此言大謬,功過賞罰乃權衡之本分,萬道歸流逝至尊的職責,並不能以他所謂的對西方教的仁慈,就讓先生來付出自身功德,這對先生不公平。”
江漢珍聽着一陣搖頭,說道:“不可如此說,都是爲完善天地而做事玉帝既然如此決定,自然有他的考慮,權衡一方天地,非一言而道之,做好你分內之事就行。”
對於江漢珍略帶責備的話語,六耳並沒有打消心中想法,說道:“先生,一界至尊弟子在封神世界中也擔任過一回,都是有德者居之,而且權衡之法,並不是拿着先生的功勞來換取西方教的生存,解決西方教之事乃三界至尊的本分,如此將先生扯入其中,又是何道理。”
江漢珍心中暗道,六耳果然沒剛入道之時好說話了,如今經歷過一界,又做了一回至尊,心性早已成長,並不會被他隨便三言兩語就打發過去。
聽得六耳說這些有些頭疼,就說道:“此事雖有功勞,但也沒有多大,不是已經給了燃燈老師在天庭自由行事的權利嗎?遍觀仙道,有幾人有此殊榮,六耳莫要再論此事。”
六耳獼猴呵呵一笑,搖頭說道:“一碼歸一碼,燃燈祖師也出力不小,有此殊榮也是應有之理,先生此舉,幾乎讓天庭實力翻了一倍,加上以往的功勞,晉升一層有何不可,玉帝倒好,就用此沒什麼用的權利,將先生以往的功勞全部抹殺,如此不公,怎能服衆。”
江漢珍趕緊說道:“六耳不可胡說,此事誰對誰錯不能一言而斷,我都沒說什麼,你急什麼。”
江漢珍說話之際,到了最後,有些怒了,對着六耳呵斥道:“看來你去了一界,心性任然沒有增長多少,還說話如此莽撞,以後就待在監察司不要出來了,等到心性提升,在出來行事,不然以你這種心性,不但幫不上什麼忙,還會對我雷府帶來災禍。”
江漢珍說完,就閉目養神,不再與六耳說話。
而六耳見江漢珍生氣,也不敢多說,而江漢珍對他此等懲罰,看是懲罰,其實就是讓他做好自己的事,不要摻和這些事,六耳對此也不生氣。
嘀咕着說道:“我這不是在雷池嗎,纔對先生說,到了外人面前,我何曾說過什麼。”
之後又斷斷續續的嘀咕了一陣,江漢珍對此充耳不聞,而六耳最後見江漢珍真的不理他了,就告罪一聲,離開雷池。
江漢珍等到六耳離開,眉宇中漏出一抹愁容,對於六耳所說之事,就是他心中最怕的事情。
自他道雷府至今,行使宣化之道,穿梭諸多世界,每道一界,都會肅清天地,返歸本源,完善天道,讓天地得以進化,但不可避免的就是他所宣化的普傳法門在諸界大興。
到了今日,雷門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成了一個龐然大物,而且底蘊無限,剛開始還沒什麼,但如今天庭之中,就雷府弟子,已經佔了八位置,在底層之中,幾乎清一色的事雷府弟子。
此事在當初,就連江漢珍也沒有想到,只是想要行那宣化之道,憑藉着一顆本心,一心的完善天地,以報答大道之恩情,並沒有想到如今雷府是勢力會如此駭人。
他心性之中,有權衡之道,自然對此事的後果看了個清楚,如今將他繼續壓在這個位置上,不是沒有壓制勢頭的意思,而且江漢珍從寶蓮燈世界,被門下弟子推上至尊,雖然只做了十日,但也成了至尊,而且又流行選拔人才,考察德行來禪讓大位。
到了封神世界又是如此,最後還是被門下弟子推上了至尊之位,其中原因暫且不說,就拿此舉對於玉帝,沒有絲毫想法是不可能的。
江漢珍自從得知這些前因後果,對玉帝的安排也從不開口說話,整日躲在雷池之中,就是爲了避嫌,讓自己淡化在衆人的視野之中,且不說能否有作用,但也要避免給自己招來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