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乍一看是燃燈道人,知道燃燈也是生於上古之時,可以說跟他們是同一時期之人,只不過燃燈道人錯過了鴻鈞前兩次講道,只聽了最後一次,按理說與他也有同門之宜,可以稱一聲道友。
但畢竟沒有鴻鈞之道的基礎,所以修爲不上不下,最後拜入闡教,當了副教主,在他知道的消息中,燃燈後來惡了原始,被封印在靈柩山,甚至有傳言,興起的雷門也是奉燃燈爲祖師。
對此人的毅力與能力有些佩服,但並不代表通天教主會與他同輩論交,心知燃燈此次就趕上他要去天庭的時機到來,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說白了就是學了三清慣用的手段,來堵門的。
通天怒氣頓生,想他堂堂聖人之尊,竟然被一個低了半輩的人堵門,心道若是這次不說出個所以然來,讓你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想要去天庭一趟,爲了救下女媧聖人,不要讓女媧聖人也不如準提的後塵,可沒想到竟然來個堵門的。
剛想要質問一二,定眼一看,竟然看不出讓等的修爲來,所散發的感覺,竟然與道果無疑,心中一驚,說道:“道友已經是道果之境了?”
只見燃燈祖師一笑,點頭說道:“不錯,我燃燈之道照耀諸天萬界,爲衆生指路明燈,運氣好,收了個好弟子,讓我明悟燃燈之道,如今已然是道果之境,大羅已悟,混元可期。”
通天教主橫眉一豎,說道:“燃燈道友好大的口氣,道果雖然指的是自己的道理,但也不是隨便誰就能悟透的,想我等聖人奪天地道果,以自身寄託於天道之上,成就聖人業位,也只是與初入道果同等,雖然不死,可與道果之境對上,就略有不如,不知燃燈道友有何本事,成就道果,大羅已悟,就連混元也可期了?恐怕紫霄宮那位也不得混元吧。”
對於通天教主的質問,燃燈祖師也不生氣,說道:“我自萬界而來,成道於上古,參天地造化已久,本就是大羅之輩,至於你說的那位蛐蟮道人,卻不能與我同論,蛐蟮之道再與寄生,衆生之道在於自我,想通天教主也是靈臺清明之人,只之蛐蟮道理,卻不知仙道博大,真是可惜可嘆。”
通天教主聽到此言極爲刺耳,不管怎麼說他的老師都是鴻鈞道祖,而鴻鈞道祖本體在說傳說中是混沌中出現的一隻蛐蟮得道,燃燈此言不止是說鴻鈞修煉的事寄生天地,猶如蛀蟲,而且還說他目光短淺,不知天高地厚一般。
通天教主目露殺氣,拿出青萍劍,一臉殺意的看着燃燈祖師,說道:“道友既然如此說了,那通天就想討教一番,還望道友的手段,能如剛纔的話語一般剛硬,莫要讓我失望纔好。”
燃燈祖師聞言含笑點頭,從袖中取出一隻紅色的小棺材,說道:“貧道正有此意。”
通天教主面露殺氣,提着青萍劍就攻了過去,但隨即見到的事一口棺材當頭罩下,其上死氣纏繞,就要將他埋葬一般,暗道,‘看來這燃燈還是有些手段的。’
當即不敢怠慢,揮出青萍劍就斬了過去,但所斬殺出去的見光,進入棺材之中,再也不見蹤影。
通天不信邪的又攻擊了幾下,但還是一如既往的消失不見,心中驚詫連連,對於燃燈也沒有剛纔那麼的小視了。
但就在此時,被棺材一照,周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就連神識也難以施展,就此讓通天教主極爲煩躁。
忽然一道亮光從遠處亮起,稍稍驅散一些黑暗,猶如指路明燈一般,通天心道,‘九死必定會有一生,四周都是黑暗,看來這就是唯一的活路了,就擡腳循着明燈走了過去。
在外界看來,通天教主在原地打轉,面前是一口大紅色的棺槨,而棺槨上放着一盞明燈,通天教主轉悠良久,就循着明燈走了過去,一直走到大紅棺材之中,並且躺了下來。
此時的通天感覺心神疲憊,就想好好的睡一覺,一掃所有的煩心之事,竟有一種不敢出去見人的感覺,一切的煩惱,都要隨着這次沉睡而消失,忘卻了整個洪荒,還有洪荒中的一切。
燃燈祖師看着躺在棺材中的通天教主,暗暗點頭,說道:“通天教主也是大才之人,我以超出他兩個境界的修爲,才能用此法將他裝在棺材裡,若是一般的聖人,甚至蛐蟮道人,也不一定能逃脫得如此一招。”
通天教主躺在棺材之中,雖爲極爲疲憊,就要睡着一樣,可到最後還是睡不着,一直在努力的掙扎着。
燃燈祖師對他這一招極爲自行,稱其有藏天之能,可埋葬萬物,而且經過無數年的完善,在這次量劫之中,指導黃龍玉鼎成道之後,悟出的這一招,就此一招,自忖大羅之輩都難以招架,是打算用這一招埋葬主世界如來的。
但看着通天教主意志極爲強悍,看似心有牽掛難以入眠,其實是意志強悍,能與此對抗。
手中拿着棺材蓋,猶豫着要不要蓋上,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伸出一指,對着通天眉心點了一下,通天教主頓時清醒,左右一看,才發現自己躺在棺槨之中,而且棺頭一盞明燈,又看着棺材外面燃燈道人一臉笑意的看着他。
頓時心中大駭,驚出一身冷汗,所有的疲憊都一掃而空,靈臺清醒無比,一咕嚕從棺材中翻身跳了出來,看着身邊的棺槨與燃燈道人,心知這就是燃燈道人的道法,竟然恐怖如斯,差點將他就此埋葬。
想到剛纔自己的豪言壯志,跟燃燈祖師對上,竟然連一個回合都沒撐下來,頓時面色羞愧,再也沒有了剛纔的傲氣。
到了此時,還哪裡不知道天庭背後的靠山就是燃燈道人呢。
對着燃燈道人拱手一禮,說道:“在下剛纔多有失禮,還望道友海涵,天庭所行之事,貧道就此不會插手,但若可以,還請道友留諸聖一條生路,通天就是粉身碎骨,壓會報答此恩。”
燃燈祖師這才笑着點頭說道:“粉身碎骨倒是不必,只要道友不要破壞天地,貧道感激不盡。”
通天問言,有些尷尬,他剛纔所做之事,無異於成了破壞天地的幫兇,如今被說傳,有些難以自持,但行事比人強,對於燃燈的手段,自己沒有絲毫招架之力,也不能就此擺出聖人的傲氣。
就說道:“這個還請燃燈道友放心,我三清爲盤古元神所化,與世界淵源深厚,定不會做那有損天地之事。”
“呵呵。”
燃燈祖師玩味的笑了一聲看着通天說道:“那可未必,盤古天王生化洪荒,元神三分,爲太清玉清上清,稱爲三清,三清立人闡截三教,立教之時已經耗費了盤古遺澤,如今剩下多少,就難以說清楚了。”
通天聞言臉色變化不停,心中憤怒,但也有自知之明,有心想要爭辯,但心裡明白,就那一次立教,就將盤古遺澤消耗的所剩無幾,有的只是簡單的香火之情。
他在得知此事之事,也暗自懊惱過,但截教已立,想要挽回難上加難,通過如此多年的努力,也沒白費,竟然有所好轉。
燃燈自然對通天的變化看的一清二楚,接着就說道:“但三清之中,爲唯有你通天道人,所耗費的盤古遺澤最少,而且所立之教與天道契合,有此一教,只要善加經營,挽回本身氣運指日可待,想必通天教主也能感受的到吧。”
被燃燈如此一問,通天教主心中詫異的看了燃燈一眼,但還是點點頭,說道:“燃燈道友明見,我自身本源氣運恢復,也就在這數十年間,還要感謝燃燈道友的靈臺明燈雷霆之道,若不是此法出現,我通天也不可能明白此理,何談挽回本源氣運。”
燃燈聽得點頭不已,但面色極爲古怪,他的燃燈之法大興於此界,就是在諸天萬界之中名氣也是不小,但所傳的道法去加了一個雷霆二字,本來他聽到靈臺明燈雷霆之道還感覺沒什麼,但此時聽到通天教主口中說出雷霆二字,就感覺有些古怪。
此界燃燈之法大興於世,這也沒錯,但雷霆之道也在中間,互爲表裡,想他自己的殺伐之道也是不弱,沒想到雷府什麼都不幹,就能跟着他一起大興於世間。
但隨即也就一陣搖頭,也是一陣惋惜,若是知道江漢珍與他緣分早結,即使耗費再大的代價也要提前收入門下,卻沒想到他在主世界只是鎮壓過去,而對於未來毫無所知,被雷府撿了便宜。
心中對於主世界西方教的恨意越發深厚,不但將他軟禁在過去殿中,還像防賊一樣防着他,心中殺意連連。
看的一旁的通天一陣心驚,好漢不吃眼前虧,深怕殃及池魚。
但燃燈祖師隨即一想,也知道即使紅雲老祖也被拉到了雷府之中掛了名,就連主世界慈航道人的名錄也被江漢珍掛在了雷府,如此一想,多他一個也不奇怪,心中也就平衡不少。
隨後看着身邊嚇的不敢出聲的通天,差點笑出聲來,心中暗道一聲抱歉。
哈哈一笑,就對着通天教主說道:“我今日來此,有道理要與道友探討,總不能就讓我站在門外吧。”
通天這才反應過來,心中也是一喜,知道的了道果之人所說的道理,肯定對他有所幫助,而且兩人之間道理相近,定會觸類旁通。
對着燃燈祖師說道:“道友有請,裡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