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就說道:“此次劫難在下界凡間發生,只因商湯數將盡,神仙逢此殺運,故命你等共立封神榜,以觀衆仙根行深淺,或仙,或神,各成其品。”
而原始又問道:“那如何上榜?”
鴻鈞道祖就說道:“此界之中自有封神之人應用而出,根行深者,成其仙道,根行稍次,成其神道,根行淺薄,成其人道,任隨輪迴之劫,各成其品。”
原始聞言,也不再說話,他所收弟子都是資質不凡,對他來說,門下都是根行深厚之輩,雖然鴻鈞道祖說此界因爲闡教而其,但不一定非要將闡教之人上了榜單。
而通天教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榜單之上有三百六十五個正神,其餘的更是不計其數,若論門人多寡,就他門下弟子最多。
就問道:“老師,那何人可以上榜。”
此言一問,原始也側耳聆聽,就連太上以及接引準提之人,都有些好奇。
就見鴻鈞道祖面無表情的說道:“三教弟子,聖人之下者都在榜單之中,你們三個可自行商量,將上榜弟子填入其中,以削弱一些大劫。”
通天一聽就覺得不好,可是原始接下來說道:“我門下弟子都是資質上乘之輩,不該上榜,而通天門下弟子盡是些披毛戴角,溼生卵化之輩,合該上榜。”
通天一聽就怒了,說道:“此劫難是你闡教在人皇時期引起的,應該全部寫入榜單之中。”
原始一聽就氣得指着通天說道:“你這目無兄長之輩,門下之人將洪荒弄得烏煙瘴氣,若不是你如此,大劫也不可能這麼快發生,你截教弟子應該就在榜上走一遭。”
說着還向太上求助,而太上也就說道:“此劫是我們三教弟子,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傷了和氣,通天你門下弟子衆多,將那些根性淺薄之輩填上去也是無妨,這事總歸是我們三教的事。”
太上這話一出,心道要遭,果然通天一陣憤怒,臉色變化不停,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大哥竟然能說出這話來,就怒道:“那你爲什麼不將自己的弟子填上去,卻讓我來填了這封神榜,我門下弟子都是良才優秀之輩,沒有能上榜的。”
說完就氣得坐在一邊不說話了,而這時原始卻順着通天的意思,將封神榜遞給了太上,太上冷視一眼原始,說道:“我門下弟子就玄都一人,要做那傳承之人的,你難道要我也將他送上封神榜?”
原始這才反應過來,可太上一把將封神榜接了過去,說道:“既然如此,也罷,我就分出一尊善屍替玄都走一遭。”
而原始一陣大驚,讓本來還生氣的通天也下了一跳,連作爲三人老大的太上都將自己送上去了,剛纔的所有的氣也就全消了,就說道:“大兄不可。”
但太上已經將他的善屍之名填入了榜單之中,天機顯化,再也不可更改。
通天心中懊惱不已,爲何要頂撞太上,本來截教門下弟子衆多,大多根行稍次,以前還沒察覺,可後來收了資質上佳的弟子孔宣之後,與之接觸良久,也知道孔宣傳法的事情。
那篇普傳法門他也看過,其中道法雖然普通,但對於心性的修煉卻是極強,那些個修煉了普傳法門的弟子,雖然修爲一般,但心性修煉卻不簡單,他也看的出來,若是以此爲核心,定能爲截教彌補氣運,若是湊足萬人有功德之弟子,可保截教無憂。
本來就有心想要讓那些根性不足的弟子也修煉普傳法門,以提高心性,但其中難免有些頑固之輩,若是將這些人送上榜,也算是一份出路。
但就被兩位兄長給激怒了,纔會造成這種情況。
太上將自己的名字填入榜中,就將封神榜遞給原始,原始翻開封神榜,憋了半天也沒寫出一個人,就說道:“通天,你先來吧。”
而通天接過封神榜,就唰唰的寫下了一長串的名字,可三百六十五爲正神卻沒有幾人,最後還是心一橫,將自己的惡屍誅仙道人也填入了其上,就將封神榜扔給了原始。
原始一看,暗道一聲倒黴,沒想到通天這麼果決,竟然跟着太上學習,這不是逼他也寫一尊三尸化身嗎。
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正好看見一旁幸災樂禍的準提,頓時說道:“此是玄門之事,你西方教也爲玄門中的八百旁門,理應榜上有名。”
而接引這時就說道:“這是你三教的事情,與我而西方教無關,我西方教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彌勒,是我西方大弟子,西方本來貧瘠,無人可填。”
而原始頓時有些怒了,就看向身旁的太上與通天,可此時這兩人都是一動不動,若是在平時,若是他怒了,太上雖然不說什麼,但也在一旁候着,可通天定會問及此事,不管原始有沒有錯,就看是誰惹了原始,不管青紅皁白,先打了再說。
可此時的通天被原始給惹怒了,也沒站出來說話,原始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就看向女蝸聖人。
女蝸聖人在聖人中間戰鬥力最弱,而且還是完全用功德證道的,並不以戰力見長,而是擅長造化之道,戰力自然最弱。
本身就加在兩幫子兄弟之間,一直低調行事,極力的讓自己存在感降低,被原始突然這麼一驚,嚇得慌了神。
三清可是三人,這三人她一個也打不過,另一邊是西方教,出了準提他還能打個平手外,可與接引對上,有她三個也不是接引的對手,心慌之下,就看向鴻鈞道祖。
但鴻鈞道祖還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好像並沒有聽到一樣,而跟他關係比較好的通天,也沒爲她說一句公道話。
被原始如此爲難,頓時有些生氣,也有些埋怨通天教主,就對原始說道:“我門下妖族雖然還有些,但也在北俱蘆洲那種苦寒之地待着,若是讓妖族上封神榜,總歸有些不妥。”
接着她就想到了人族,畢竟她還有個人族聖母的稱號,可以前人族遭受劫難,他夾在中間很爲難,也被人堵了門,後來太上又立了人教,讓他這個人族聖母名不副實。
心中有些暗恨,但行事比人強,也沒辦法,就說道:“我門下也無弟子,唯有這可靈珠我極爲喜愛,既然師兄說了,那就讓他上榜吧,說着就在封神榜中寫了個靈珠子,然後將靈珠扔向了洪荒大地。”
而這顆珠子一出,通天心中一陣苦澀,這珠子就是他在成就聖人之前得到的,一直拿在手中盤玩,而女蝸見了這珠子也很喜歡,通天就將珠子送給了女蝸。
本以爲女蝸成就了聖人,已經看不上這珠子了,但沒想到如今還拿在手上,見珠子一出,正在猶豫着要不要站出來說兩句,一邊是他的兄弟,另一邊是關係還不錯的師妹,就在爲難之際,哪想女蝸如此果決,竟然將珠子給扔了出去。
而原始見狀,對此還有些不滿意,就說道:“我三教之內填了不下幾百,我大兄和通天連三尸化身都搭了進去,你妖族弟子不少,找兩個能上榜的應該也不難吧。”
通天聽到原始還考慮到他,頓時心中一暖,但如此說女蝸就有些不合適了,就想出言勸阻一二。
而準提不愧是挖牆腳的祖師爺,在一旁冷笑一聲,說道:“你堂堂聖人之尊,又是七尺男兒,竟然在此欺負一介女流之輩,也不怕傳出去讓人笑話。”
此言一出通天教主下意識的以爲準提就要找事,就瞪了準提一眼,而這次準提沒有害怕,也瞪了回去。
而女媧卻心中一片冰冷,冷視了一眼通天,卻認爲通天跟原始一夥的,通天一陣尷尬,也不再說話。
經過這麼一下,原本的氣氛被破壞,而女蝸的事情也解決了,略帶感激的對着準提點點頭,準提自然是報之一笑。
此事一出,也沒人在說話,通天卻心中一片冰涼,有些醒悟過來,爲什麼在這紫霄宮中連續多次犯錯,掃了紫霄宮一眼,心中有些懷疑。
而這時鴻鈞道祖又開始說話了,對着幾人說道:“你等商量的如何了?”
而原始看了一下四周,都沒有人說話的樣子,就說道:“回老師,我們還沒商量妥當,還望老師恩准,再寬限些時日。”
鴻鈞道祖搖了搖頭,說道:“並非是我不寬限,而是大劫近在眼前,此劫難因你門下而起,封神之事就由你闡教主持,將此二物帶回去,封神之人自會應劫前來。”
原始目光閃爍連連,頓時有些大喜,封神榜在他手裡,還不是由他安排,但這封神之人卻然他疑惑,就問道:“老師,封神之人可有姓名。”
鴻鈞道祖說道:“並無姓名,而有預兆,你見到飛熊之相者,即是應劫之人,他自會被封神榜牽引而來,入你門下。”
原始天尊這才滿意,說道:“多謝老師解惑。”
鴻鈞道祖一看,差不多了,就說道:“既然如此,就都散去吧,若是不想讓門下弟子上榜,就約束好門下弟子,不可在外惹是生非,以免陷於大劫之中,徒增悲哀。”
還有意的看了一眼通天教主,而通天教主心中一動,覺得這是在提醒他,若是在以前,定會檔位甚至,奉行到底,而就在剛纔,卻察覺了紫霄宮的不正常,讓他心性都難以控制,頓時產生了懷疑,目光閃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