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江漢珍這邊的行動開始,金鈸法王和耍蛇人對地脈開始了改造,將匯聚於金山色雷峰塔的地脈引向了西湖之中,從而且斷了金山寺地脈。
這一人一妖本就對此地比較熟悉,在西湖發生地龍翻身之際,也出手救濟過西湖生靈,當初沒有將此地百姓全部救出,還是讓兩人有些過意不去,這次有了機會,也是輕車熟路,很快就將雷峰塔下的地脈給截斷了。
而此時的雷峰塔已經開始不穩,地氣的不足,金山寺也發生了地龍翻身,開始不停的晃動起來,加上小白蛇隱藏在暗處用心經不停的溝通玉淨瓶,這讓大自在更是有些自顧不暇。
不但要壓制寶瓶,而且好穩固**塔,若是**塔倒塌,就無法庇護於他,爲他遮掩天機,災禍就會頃刻降臨。
雷峰塔不光可以屏蔽天機,還能隔絕一切,塔內的大自在對外界也是一無所知,拉響了傳喚外界的風鈴,一個小沙彌到了塔外,對着塔內說道:“菩薩,可是有事要吩咐弟子?”
大自在菩薩說道:“外界發生了什麼事,爲何雷峰塔在晃動?”
小沙彌想了一下,說道:“回菩薩,是因爲我們金山寺發生了地龍翻身。”
大自在感覺有些不對勁,他已經將西湖說有地脈全部凝聚到了金山寺,按道理整個西湖境內的命脈都會由金山寺控制,只有金山寺滅了西湖也就滅了,絕不可能發生西湖牽扯到金山寺的事情。
隱約的覺得有人發現了金山寺地下的秘密,暗中進行了破壞,但金山寺中的新和尚還不堪大用,唯有這個叫污濁牧的弟子可堪一用。
這污濁牧就是這位沙彌,本來是本安排在青城山下放牛的,是大自在安排的一個棋子,但青城山已經與他心目中的不一樣了,導致他的算盤落空,就安排人將這位牧童代會金山寺。
因爲這牧童前世是污濁童子出生,而今生又在放牧,就取了個法號叫污濁牧。
本來前世就是修行之人,是天地污濁之氣而生,資質也是不弱,大自在就留在身邊教導,以便於急用。
就問道:“那你可知外界地龍翻身的原因?”
污濁牧思索了片刻,搖頭說道:“還望菩薩原諒弟子眼拙,並麼有查找出真正的原因。”
大自在也是一嘆,身邊能用的人還是太少,轉而又問道:“你可知西湖境內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污濁牧想了一下,說道:“回菩薩,西湖境內這些百姓本來殺生吃肉頗多,要遭了因果報應,本該滅度於此,但有人卻逆天而行,妄圖改變因果道理,將大部分生靈給救了回來,是不是因爲此事,本該滅度的生靈沒有滅度,而報應到我們金山寺來了?”
大自在忽然有些不好的感覺,隱約的覺得這事肯定與金山寺地脈有關,本想出去查看一番,但手中正在鎮壓的玉淨瓶卻又開始不穩,就趕緊開始鎮壓玉淨瓶。
此物可是他奪取觀自在道果的關鍵之物,容不得絲毫大意,心中暗道:‘還是先將這玉淨瓶鎮壓下來,這纔是關乎觀自在道果的大事,其餘的可以先緩一緩。’
就對外面的污濁牧說道:“現在正值天下大亂,我金山寺當關閉一切山門,謝絕香客,沒有我的容許決不能打開寺門。”
一旁的污濁牧應聲道:“是菩薩,弟子一定將山門關閉,任何人都進不來。”
就在污濁牧就開始吩咐寺廟,封閉山門之時,江漢珍和小白蛇已經混入了寺廟之中,大自在自顧不暇,雷峰塔又有隔絕一切的功能,所以大自在根本就沒發現有人潛入金山寺。
而江漢增帶着小白蛇一直隱藏在一旁,等待着小白蛇與玉淨瓶溝通,而外面的金鈸法王和耍蛇人也傳來消息,說金山寺的地脈已經全部切斷。
江漢珍知道機會到了,就對小白蛇說道:“你現在是否能控制玉淨瓶?”
小白蛇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了先生,若是玉淨瓶在弟子十丈只內弟子就有辦法將之收取。”
江漢珍一陣思索,覺得這辦法可行,大自在此時最厲害的手段就是那個玉淨瓶了,一個受了重傷幾乎就要奔潰的地仙還不至於讓他畏懼。
江漢珍自忖很少與人爭鬥,但並不代表戰鬥力普通,相反,雷法司生司殺,戰鬥力強悍至極,而且江漢珍還身負神通,就是地仙若無神通重寶護身,他也有把握與之相對一二,更何況一個連金剛體都維持不住的菩薩。
平時不喜歡用武力來解決事情,而此時已經到了不得不用武力的地步,決定之後就做好了拼殺的準備。
對小白蛇說道:“你待會藏我袖子之中,你先別收回瓶子,等到我與他爭鬥,他用瓶子對付我的時候,你趁機收取玉淨瓶,我再出手殺了他。”
小白蛇點了點頭,說道:“好的。”
人後化爲一道光,就鑽進了江漢珍袖子中間,江漢珍神色一冷看向雷峰塔,脾土之氣運轉,大喝一聲,“法相神通。”
瞬間變成一個與**塔一樣高的巨人,默運藏兵訣手中出現一根雷鞭,遠轉法力,打向雷峰塔。
而在寺內的一些和尚卻見忽然出現一個巨人,嚇得不知所措,而污濁牧去不管不顧的衝了上來,怒道:“何方妖孽,竟敢破壞菩薩的道場。”
污濁牧本意是想拉出大自在菩薩的名頭將他嚇走,那知江漢珍不爲所動,去勢不減,一雷鞭揮向**塔,雷峰塔發出一陣玄光擋住了江漢珍一擊。
而這時在內正在壓制玉淨瓶的大自在菩薩再也坐不住了,神色變得猙獰可怕,收起了瓶子,起身飛出塔外,怒道:“是何方妖孽竟然破壞貧僧道場。”
但迎接他的是一雷鞭打了過來,來勢兇猛,但大自在依然不懼,伸手打出一道佛光,就要擋住,但佛光遇到雷鞭不到片刻就被打的消散,大自在詫異的看了一眼,若是平常元神真人,根本受不住他這麼隨手一擊,但此人厲害,竟然攻勢如此之猛。
大自在暗道一聲麻煩,想要用其餘的手段,但想了一下自己快要奔潰的法身,根本經不住折騰,無奈還是拿出了玉淨瓶,摘下一片柳葉,扔向了江漢珍。
小白蛇本要出手,但被江漢珍止住了,說再等等。
此柳葉神奇無比,竟然能夠化爲飛刀攻擊,江漢珍只能在空中施展騰挪轉移之術,躲避柳葉,不時的還能防守一招半式。
大自在看見一片柳葉拿不下江漢珍,頓時神色一狠,又摘下兩片柳葉飛了出去,一時之間江漢珍壓力大增,身上添了幾道傷口,小白蛇本要出手救助,但還是被江漢珍制止了。
江漢珍從施展騰挪之術,到此時已經施展了遁術,大自在一看,神色一縮,說道:“沒想到你竟然身懷神通,若是你能棄暗投明,皈依我佛,我可以饒你一命。”
江漢珍此時已經傷口無數,但還是鬥志昂揚,說道:“你西方教在何方?聽說你西方教的祖庭都被滅了,我套考你們西方教豈不是要流浪?”
而大自在心中一怒,殺意一閃而過,但還是擔心自身情況,認了幾次都沒出手,看着渾身血淋淋的江漢珍,說道:“我西方教已經在天界紮下了根,並不是讓你四處流浪。”
但大自在控制着柳葉攻勢越來越猛,讓江漢珍一時難以應付,只能避開身體要害,硬抗柳葉的攻擊,但不論如何,都將袖子中的小白蛇防護的死死的,沒有讓它受到任何傷害。
但還是問道:“投靠你西方教又有什麼好處?”
大自在冷笑不已,暗想這是要服軟,心道,等將你拿下之後看我怎麼炮製你。
但口中卻說道:“當然有好處了,天界之中李靖父子就投靠了我西方教,此時天界之中李靖已經投靠我西方教,而都得了益處,李靖已經在我西方教的操作之下,已經位列天王之位,而金吒成了我西方教的軍荼利明王,而木吒已經是我坐下的童子,此時已經是木叉行者,若是你投靠我西方教,少不了一尊護法羅漢之位。“
大自在菩薩說這些的時候,神色之中冷笑連連,江漢珍心中明瞭,連這些隱秘的東西都說了出來,那就是已經對自己起了殺心,只能拼死一搏,只要引得大自在菩薩使出玉淨瓶就行。
接着就是一聲大笑,說道:“我有詩一首要送給菩薩,還請菩薩品鑑一二。”
大自在一陣疑惑,都快死了還做什麼詩,但還是問道:“那我倒要聽聽。”
江漢珍回想着後世虛靖天師做的破妄章中的一段,就大聲說道:“滯貨西天賣不成行,擎來東土誆衆生,些兒家醜都揚盡,堪笑世人無眼睛。”
說完一陣大笑,而大自在去神色變得陰沉如水,這是笑他西方教原本的世界都被滅了,還跑到這來誆騙衆生,而又笑了李靖父子那些親近西方教的人。
此時的大自在心中的殺意再也壓制不住,頓時怒道:“既然你想找死,那就別怪我了。”
說着就將手中的瓶子扔向了空中,瓶口掉轉,瞬間變大,對準了江漢珍,一股吸力加在了江漢珍身上。
江漢珍一陣大喜,暗道,就等你的這一下呢,放開了心神,不但不掙扎,還向玉淨瓶飛了過去,小白蛇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已經做好了準備。
大自在感覺有些奇怪,怎麼也得掙扎一下吧,隱約的感覺不對勁。
而江漢珍飛到瓶口的時候,異變突生,藏在袖子中小白蛇開始默唸心經,瓶子忽然失去了威力,變小之後飛入了江漢珍袖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