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小,再小!”
等巨槍上的溫度全部被河水帶走,白復雙手抱着巨槍,不斷喊着小小小,巨槍果然快速縮小。片刻後,便化爲一杆兩米來長,兒臂粗細的長槍。
白復抓住縮小的長槍,準備將其從河裡拿出,一下沒抓出來,又道:“輕些,再輕些……”
“譁……”等槍重量、長度都變得適合自己後,白復一把將長槍從河中撈出,水花四濺,長槍如龍出海。
白復將槍橫在身前觀看,整個槍身,盤龍紋飾千萬鱗片上,一起泛着七彩光芒,似在遊動。又因爲鑲嵌了舍利子的關係,整個槍身霞光蔚蔚,瑞氣騰騰,說不出的絢麗。
“舍利子!”想到舍利子,白復將槍一轉,便將背面轉過來,便見在龍口中,大放光芒的舍利子。果如他之前意料,長槍及其上盤龍紋飾縮小後,舍利子恰如龍珠鑲嵌在龍空中,簡直有如點睛之筆般,,讓整杆槍格調高漲。
“舍利子這等佛家之寶鑲嵌到殺戮兇兵之上,感覺有些不倫不類,不過管他的呢,只要威力夠大就行。而且加了舍利子,長槍一派祥和,殺人也顯得神聖無比,說不定殺人還不沾因果……”白復越看越滿意,決定試試這長槍的手感。
“嗤嗤……”
白復隨手抖了下槍桿,舞出一團槍花,切割空氣時,發出如撕破布的聲音,鋒利度還算可觀。
刺、挑、掃、砸……隨意使了幾個槍式,長槍運轉如意,很是趁手,白復便將長槍豎在身側,平心靜氣,準備施展自己琢磨出來的幾式槍法。
“寒星萬點!”白復一聲低喝,雙手持長槍朝前一刺,槍到身前,雙手反方向用力一震,槍桿立即快速顫抖起來,槍尖如花一般綻放,只見無數寒星,根本不清楚真正落點在何處。
“橫掃千軍!”一式寒星萬點挑起十數個顆鵝蛋石,白復一聲吼,長槍橫着一掃,八面劍也似的槍尖平平切過十數個鵝卵石。
“……”
“槍林劍雨!”長槍急速舞動,只見無數槍影,已被分成百十份的鵝卵石全部被擊成齏粉。
“密不透風!”石粉飛舞,白復雙手持槍輪轉,槍影如幕,將滿天石粉攔在槍外,半點也落不到身上。
“呼……”
等塵埃落定,白復緩緩收槍,突然朝着河面揮出一槍,夾雜閃電的槍芒一下將二百來丈長的河面一分爲二。
“嘩嘩……”
槍芒下流的河水嘩嘩朝下流流去,而上流的水則堆積起來,超出河道後往兩岸淌去,卻是無法逾越那道槍芒,直到十數息後,槍芒散盡,河水才恢復如常流動。
“一槍斷流十五息,雖然也只是真仙器,比用碧血火鋒劍卻要多出五息時間,不錯!”白復心中滿意,將槍橫在身前,撫摸着盤龍紋飾的鱗片,暗自思索起來,準備給長槍取個響亮的名字。
“盤龍,貌似太直接了些,而且這名字已經被用爛了,而且這也不是真龍……列缺霹靂,丘巒崩摧,這槍既然以雷霆中孕育的金鐵鑄成,就叫列缺吧!”白復想到,就見槍身上出現列缺二字,卻是通靈神兵。
“好!”白復一聲贊,心念一動,長槍縮至食指長短,把玩兩下後,隨手收入左袖中。
“天可真好!”秋高氣爽,漫山紅葉如火飛揚,白復心情大好,伸了個懶腰後,往宿營地走去。
休整一日,第二日天明,採食過紫氣,用過早餐店,白復一行再次踏上似乎沒有盡頭的西行之路。
再次上路,白復的生活又回到了原先狀態,只是每天祭煉法寶的時候,多了杆食指長的袖珍小槍要祭煉。
如此走了有兩天,前方突然出現一條南北走向的遼闊山脈,滿山一片紅點,似有萬千火焰。
等黑虎拉車到那山脈前百十里處時,白復看清了,那些紅點,是一個個熟透了的柿子及少許尚未凋零的柿葉。
“滿山都是柿子,看來是到八百里七絕山了!”見得不知延綿不知道幾百裡的山上全是柿子,白復心中便是一動。
七絕即柿子,七絕爲:一,益壽;二,多陰;三,無鳥巢;四,無蟲;五,霜葉可玩;六,嘉實;七,枝葉肥大。
“七絕山有條紅鱗大蟒,蛇信所化兩條長槍,一條抵住猴子一個晚上,兩條抵住猴子、八戒齊上,卻是厲害。可惜方成人不久,陰氣太重,畏懼陽光,日出之後被猴子八戒滅掉。”
“這紅鱗大蟒潛力極大,必須找到收服了!有百年雄黃鎮紙在,倒不怕這大蟒太兇。只是這大蟒是在取精人到來前三年才做怪的,現在不知道藏在那個洞中潛修,不怎麼好找啊!”
白復看着那有縱橫有八百里地的七絕山,一陣皺眉,這麼大一座山,要找一條還沒怎麼成氣候的紅鱗蟒蛇,貌似不太容易啊!
“《西遊記》中說那紅鱗蟒,‘密密牙排鋼劍,彎彎爪曲金鉤。頭戴一條肉角,好便似千千塊瑪瑙攢成;身披一派紅鱗……’有條肉角,又有金色彎爪……但既然是蟒,肯定不是蛟……”
白復回想西遊裡對這條紅鱗大蟒的描述,想認出其品種,好根據其習性去找,或者用其喜愛的食物引誘,只是越想越迷糊,完全想不到一種合得上描述的蛇種。
“盤地只疑爲錦被,飛空錯認作虹霓。歇臥處有腥氣沖天,行動時有赤雲罩體。大不大,兩邊人不見東西;長不長,一座山跨佔南北。”
白復把玩着手中袖珍形態的列缺將,讓其在指間旋轉,暗自沉吟,仔細回想許久,找到幾個可用信息:
一,這蛇很長,橫跨一山南北,少說有十數裡——當然,這是千年後的形態,現在應該在十米到五十米以下;二,這蟒醒氣很重,千年後能沖天,現在應該能衝……十米,三,這蟒蛇動去來會像龍一般有云從……
有這三個特點,要找到它,應該不難吧?
“老爺,前面有座山!”正在拉車前行的黑虎突然開口,打斷了白復的思考。
“看見了!”白復專注的轉動手中列缺槍,一道道微弱閃電遊走道槍上,頭也不擡地應道。
“那山下有幾戶人家!”黑虎又道。
聽到山下有人家,白復腦中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是:“應該是千年以後的陀螺莊,如今就有了,千年纔有五百戶人家,不是妖怪吃得太多,就是繁殖力低下。”
“那就去最大的那戶人家借宿一晚吧!”白復腹誹了下後,對黑虎說道。他要捕捉紅鱗大蟒,不知道何時才能到,總不能一隻在七絕山上餐風露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