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滿滿一池的熱水就在眼前,只要脫光衣服,就能美美的洗一個澡——這對一個月沒洗澡又愛乾淨到讓人懷疑有潔癖的七蜘蛛而言,簡直是無與倫比的誘惑,但是……
白復要在邊上看着,這還怎麼洗?她們可是能說出“七年男女不同席”這種話的保守女妖,就是向色豬八戒求饒,也只說拿些盤纏賠罪,沒說肉償,怎麼可能當着他面解衣入浴?
白復老神在在的在地牢門口坐着,暗自想這七個蜘蛛精會不會服軟,服軟的話,自己要提什麼條件呢?
嗯,其實她們不服軟似乎各好,那樣自己似乎能飽一番眼福,看一番美人沐浴,還是七個天仙般的美人!
“你究竟想怎樣?”紅衣大蜘蛛咬着牙道。一月沒洗澡,又不能用法術清潔自身,她感覺自己都有味了,現在一看到水,更覺身上癢得難受,真想一掌把白復打成肉泥,然後好好洗洗。
“這是要服軟嘛,態度一點不友好!”白復掏掏耳朵,假裝沒聽見。
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到底是能從千千萬萬蜘蛛中脫穎而出天妖蜘蛛,紅衣蜘蛛精很快認清了形式,爲了能好好洗個澡,立即放低姿態道:“我姐妹無知,冒犯了大王,不知道大王準備如何發落我姐妹。”
“這纔是階下囚該有的態度嘛!”白復慢慢站起來,不溫不火地道:“本來我是準備等你師門來人,把事情講清楚,揭過了這恩怨就放你們離開。只是我等了這麼久,也沒見你師門來人,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們?”
“我們願意揭過這恩怨,大王這麼厲害,借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紅衣蜘蛛道。
“這些空話就別說了!我前次放你們離開,你們後腳就找來你們師兄多目道人,若不是我還有些手段,怕是就死在他的千眼金光下了……嗯,你們得拿出點實際的、能讓我確信你們不會再來找我麻煩的東西來才行。”白復慢慢踱步道。
“這樣的東西,我們拿不出來,不過我們可以立誓!”紅衣蜘蛛道,其餘蜘蛛也紛紛點頭附和起來。
“誓言這東西,破了雖說有心魔,但有太多取巧的方法來弄死我……”白復停住步道。
“那大王意下如何?”紅衣蜘蛛道。
“嗯……”白復沉吟了會道:“還沒想好,要不你們先洗着,我慢慢想?”
“……”
“你到底想怎樣?大男人別婆婆媽媽的,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來,我們姐妹看看能不能接下來!”紅衣的大蜘蛛還沒有說話,穿紫衣的小蜘蛛卻是爆發了,到底年輕,城府不深。
“我是真沒想好!”白復有些鬱悶,擺手道:“你們先洗澡吧,等你們洗好了咱們在好好商量放心吧,我只在旁邊守着,不會偷看你們的,我又不是沒見過女人光身子,而且我要看,你們也攔不住不是?”
“信你了纔有鬼!”七女同時想道。
“切!”見七女不動了,頗覺無趣的白復撇撇嘴,屏住呼吸到得七女身邊,重新加固過七女身上的禁制後,揹着手走出了地牢。
“這地牢就一個出口,除非恢復了法力遁地而走,不然休息逃出自己的掌心,卻是該想想如何處理這七個妖精。那黃花真君也是,這麼久不來,弄得我都不好顯露身份敲下竹槓,撈點實際的好處。”白復心中想道。
“真君……”白復沉吟,一般的修士(非猴子這類變態),修成太乙金仙,都是千萬年時間積累,這麼久時間,自然不可能一直枯坐修煉,丹、符、陣、器、占卜什麼的,稍微抽出點時間研究,就能取得極高的成就。
“那黃花真君,該不會是算定徒弟沒什麼危險,上門會破財,所以對這事不聞不問吧?這些時間堆出來的真君、妖聖,或許戰力不如猴子,但都能掐會算,趨吉避凶的本事,遠不是猴子這種速成妖聖能比的。”白復撇嘴,有些蛋疼,心想還準備綁票勒索一番,現在看來這主意是要落空了。
“白浪費一個月的大米……不行,非從她們身上撈夠本才行!”白復想道,叫小妖去把他的躺椅搬來,就在躺椅上躺下,準備等這七女出來,便索要好處,不把她們榨乾,絕不放她們走!
白復也不幹等,躺在躺椅上祭煉起一身法寶來。足足等了兩個時辰,一身法寶都祭煉了兩遍,地牢的門纔打開,見到七個洗漱乾淨的女妖精,花枝招展的走了出來。
“修眉連娟,斜挑入鬢,媚眼如絲,似嬌似笑……妖精就是妖精,就是魅惑無比,就是沒個笑臉,都讓人感覺是在勾引!”白復心中嘀咕一聲,將雄黃金魚玉佩放下,坐起身道:“想好用什麼東西贖回自己了嗎?沒有的話,自己回地牢呆着去,我哪天想起來了,再讓人燒水給你們洗澡。”
這次白復將話挑明瞭,直接表露出自己要好東西纔會放人,真正顯露出大王本性——嗯,山大王本性,也就是匪性。
“我們纔出師,正在尋找洞府,並沒有什麼寶物,唯一值錢的長鉤還被大王收去了……”紅衣蜘蛛精道。
“嗯?”聽這話,白復眉頭就皺起來了:綁架小的,老的沒來交贖金,準備從小的身上撈點,小的卻沒錢,這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白浪費了一個月的大米!
“哪修煉功法呢?”白複道。
“師門秘法,不敢外傳!”
“那你們一個留下一百斤蛛絲!”
“製造蛛絲大耗精血,我們制絲只是用來戰鬥,用完收回,一百斤,合我們七個之力也造不出來,最多半斤……”
“窮光蛋,還準備當一絲不拔的鐵蜘蛛……”白復心都涼了,心道你們真以爲爺制不了你們?
“那處子元陰呢,這個總拿得出來吧?”白復淫笑道。
“我們是蜘蛛!”
“這我知道!”
“我們吃新郎!”
“……”
“你們等着!”白復怒了,快步走到書房中,取出一張禱紙,以硃砂爲墨,以辟邪符筆,刷刷寫了了一份賣身契,然後拿着硃砂印泥,快步趕回來。
“看看吧,沒意見就簽押吧,我也不強求你們,不籤自個回牢裡呆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