蟄蛭忿忿地說道:“兩個月前,黃頭青蛇精覺得他已經有了金仙頂峰的實力後,就能爲所欲爲了。獨自一人就殺上了不鹹山,結果在我和琴蟲兄聯手的天羅地網陣下大敗而回。聽說現在還養傷,只是後來又時不時的派了些小妖小怪的到不鹹山和肅慎氏國搗亂,這兩個月來,我和琴蟲兄也一直就在不鹹山和肅慎氏國之間來回奔波,幾次反攻黃頭青蛇精的老巢榆山,可惜都是無功而返。”
蟄蛭嘆了一口氣,接着又說道:“就是因爲如此,你剛剛上山那時候我和琴蟲兄正在肅慎氏國,是感覺到了陣法發動後才立即趕了回來。這段日子來,青蛇精的狗腿子們頻頻來我不鹹山鬧騰,要想從不鹹山經過的路人,都必須先在肅慎氏國集結,然後由我們領着上山,否則這個天羅地網陣都是自動發動的。”
“難怪我一進山就感覺到肅殺一片,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想來那時候我就已經進入了這個所謂的天羅地網陣了吧。”黃獅冷笑道。
“這些日子以來,道兄是第一個破了我們天羅地網陣的人。”恢復了少許力氣的琴蟲出言道:“我卻從來沒有想到,竟然一個簡簡單單的冰凍術就能將我那些蛇子蛇孫全給打發了。道兄果然是有大智慧,看來我也該將此陣改進一番了。”
黃獅正準備說話,突然間感到山下好像有動靜,眉頭一皺,對琴蟲和蟄蛭說道:“兩位,看來你們倆真正的對頭來了!”
“啊?”琴蟲和蟄蛭皆驚叫起來。蟄蛭連忙放出四翅飛蟲往山下探查情況,可是還沒等蟄蛭做動作,就聽到了從山下傳來的一陣尖銳的狂笑聲。
琴蟲驚叫道:“是青蛇精來了!”
蟄蛭頓時就傻眼了,琴蟲現在走路都困難,就憑自己怎麼可能鬥得過黃頭青蛇精呢。想到這裡蟄蛭立刻就準備背起琴蟲暫避鋒芒,卻是忘記了其實現在他們的身份還只是黃獅的俘虜。
不過也沒能走成,就在蟄蛭將琴蟲背起來的時候,一個身着綠衫,滿頭金髮的男子便出現在了蟄蛭的視線內。想必來人就是蟄蛭、琴蟲口中的黃頭青蛇精了。
一臉奸笑的黃頭青蛇精看到狼狽不堪的蟄蛭和半死不活的琴蟲後,登時就怔住了。於是認真地打量了一把站在一旁看戲的黃獅,心裡暗道:“這兩個小雜種不會是被這頭獅子精給弄殘廢了吧。”
當下對黃獅也不敢怠慢,遙遙朝黃獅行了一個禮,抱拳說道:“恕在下眼拙,不知這位道兄是?在下的這兩位賢侄可是被道兄所傷?”
“我呸!你這卑鄙無恥的蛇精,誰是你的賢侄。”蟄蛭把琴蟲放下後,聽到黃頭青蛇精的話忍不住朝他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嘿嘿!蟄蛭賢侄,你這話說得也太傷感情了吧。你我兩家好歹也是相交多年了,當年兩位老大哥在來我榆山赴宴的中途暴斃,我是萬分悲痛啊,到現在兩位老大哥的遺體還是你叔叔我給安葬的呢,你怎麼能這麼說你蛇叔叔呢?這幾個月來,我是每天都派了榆山的兄弟前來請兩位賢侄到榆山來,也讓我這做叔叔的代兩位老大哥照顧你們,可是你們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叔叔派來的人都給打傷了呢。實在是讓蛇叔叔太傷心了,你們這麼地不懂事,要是以後闖出個什麼大禍來,我又怎麼去面對九泉之下的兩位老大哥呢?”
看着那青蛇精說到後來聲淚俱下地模樣,如果不是知道前因後果的話,黃獅還真以爲這個青蛇精是什麼好東西呢。可惜生不逢時啊,這時代可沒有演員這職業。
琴蟲聽了青蛇精一番的顛倒黑白,再次吐了一口鮮血,怪不得當年兩族的人都被他騙得團團轉呢,大家都早就已經撕破臉皮了,沒想到這個卑鄙小人還能這麼裝。
蟄蛭一怒之下就操起了金棍就要衝向黃頭青蛇精,卻不防被黃獅一把奪了兵器,踢倒於地上。
“你——”蟄蛭轉頭雙眼怒睜。
“別忘了,你們兄弟倆現在還是我的俘虜,我讓你動彈了嗎?”黃獅冷冷地看着坐在地上的蟄蛭,幽幽地說道。
“呃?這兩頭小雜種還真是道兄打傷的呀,不錯不錯,這兩頭小雜種着實可惡。我這個做叔叔的三番兩次派人來邀請他們去我那,他們不僅不去,還打傷了我的人,一點都沒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裡,真是沒家教,也不知道我那兩位老哥哥生前是怎麼教的。”黃頭青蛇精看到黃獅也是蟄蛭和琴蟲的對頭後,口氣立刻就發生了變化,接着又道:“既然這位道兄把這兩個小雜種給俘虜了,能不能給在下幾分薄面,就把他們交給在下吧。你放心,你說該怎麼虐待他們我就怎麼虐待,道兄看了絕對解氣。我這人唯一的優點就是大義滅親,雖然我和這兩頭小雜種的父親有些交情,但我絕對是幫理不幫親的。對了,還不知道這兩頭小雜種是怎麼得罪的道兄,可否告知在下一二,在下也好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黃頭青蛇精面目陡然猙獰,語氣也更加的陰森。
黃獅似笑非笑地看着青蛇精,緩緩說道:“閣下起先不是說你和這兩人的父親是至交嗎?怎麼現在就成小雜種了。”
“哎!你不也是個妖怪嗎,我們這些妖怪界的條條道道還用我說嗎?這世界上哪來的什麼至交好友啊?越好的朋友,就是拿來賣的。估計整個北俱蘆洲也就是那兩個老不死傻傻的,還立誓要守護人類呢?真當他們是神仙啦。這種傻瓜我如果不利用利用,那是要遭天譴的,嘿嘿!道兄你說是不是啊?”青蛇精一臉不屑地說道。
看到黃獅不爲所動的樣子,青蛇精又堆笑地說道:“道友,你也是同道中人,想來是不想吃虧吧,沒問題。這樣好了,這對傻瓜的內丹咱們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個怎麼樣?”
青蛇精沒想到自己爲了避免節外生枝而這般低聲下氣地說話,這頭獅子精還是無動於衷。臉色頓變,怒道:“小子,我只是看在你把這兩個小雜種給打殘了,也讓本座省了不少的工夫,纔打算給你點好處而已。可別給臉不要臉,你一個小小的金仙初階的小妖怪也敢在本座面前蹬鼻子上臉,莫非也準備把自己的內丹送給本座嗎?如果是這樣,那本座還是樂意笑納的,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