闢寒附耳低聲問道:“獅王,不知摩昂和他屬下所說的話是否可信?”
黃獅趕忙將闢寒的嘴巴封住,傳音道:“不要說話,摩昂也有着玄仙頂峰的道行,不可掉以輕心。”
摩昂雙手環抱,慢慢說道:“你現在的任務有兩個,一個是儘快查清楚奎木狼和秦完、趙江都說了些什麼,第二個就是暗地裡也調查下這火到底是誰放的,儘量把線索往敖烈身上牽,明白嗎?”
海膽精試探道:“殿下,這火真不是您放的呀!”
“廢什麼話,若不是出了這件事,本座也不知道那顆明珠會讓父王如此重視,竟然要將敖烈置於死地,想想都後怕啊,如果是本座先一步到大殿,估計也會和敖烈差不多下場吧。”摩昂心有餘悸地說道。
摩昂低頭看到海膽精賊眉鼠眼,欲言又止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還是原來那個螃蟹精順眼多了,可惜卻背叛他投到敖烈麾下去了,衝過去一腳將其踢飛,狠狠地撞到了鐵門上。
“大太子,出了什麼事了?”自從敖烈縱火案以來,西海戒嚴,草木皆兵,龍宮裡基本上也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立刻就有蝦兵破門而入,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三太子基本上是活不成了,若是西海雙子星的另外一位,大太子摩昂再出點什麼問題,他們這些蝦兵蟹將怕是也沒法活了。
“哪來的給我回哪去!”那些衝進來的巡邏兵被摩昂冷冰冰的目光嚇得立刻就逃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將房門重新關上。
海膽精暗道伴君如伴虎啊,原本還以爲碰到美差了呢,沒想到卻是一口熱鍋,面對喜怒無常的摩昂,海膽精只能強撐起笑臉說道:“太子殿下!小的猜測也許敖烈不是龍王爺親生兒子這件事是真的,所以龍王爺纔會借題發揮,用天條處死敖烈。否則有些不合常理啊,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說的有點道理。不過正如你所講,本座就不摻和這個醜聞了,只要你把本座交代的兩件事辦好就行,以後自有你的好處。好了,你先下去吧,順便把顧統領給本座叫進來。”
海膽精如蒙大赦,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
闢寒這次也傳聲道:“獅王!看起來這條小泥鰍不像是在作僞啊。?除非他已經發現了我們地存在。故意引導我們出錯。不過就憑他應該沒有這個本事吧?”
黃獅道:“原本本王就沒有把目標放在摩昂身上。而是覺得敖閏身上疑點多多。這次潛入摩昂宮只是爲了證實下自己地想法而已。我們先在這裡貓着。本王有種預感。顧強這個黑魚精恐怕沒有這麼簡單。”闢寒回道:“近年來我們兄弟仨來西海沒有以前那麼頻繁了。也就沒有怎麼打聽顧強地情況。只知他加入西海後便倒向了摩昂陣營。現在看來是站對方向了。”
一陣敲門聲傳來。黃獅和闢寒同時停止了傳音交談。雙雙把目光投向了從門外走進來地黑魚精顧強身上。
“顧統領!您總算是來啦。快快請坐!”摩昂殷勤地將顧強扶到他原來地座位上。
黃獅和闢寒相視駭然。從剛剛摩昂對海膽精地態度看起來。摩昂可不是一個待手下溫和地人啊。摩昂統領西海水軍。而黑魚精只是其中八統領之一。摩昂竟然會親自爲其斟茶奉茶。這裡面肯定有蹊蹺。兩人立刻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底下地那兩個人。
“摩昂。你又有什麼事?不是告訴過你嗎。沒事不要找我。現在西海上個個都以爲老子成了你地嫡系。”顧強一口將茶水喝光。滿不在乎地說道。
摩昂堆着笑臉說道:“其實這樣不是更好嗎?我是西海水軍大統領。而您則爲八統領之一。你我會面不就更不會引人懷疑了嗎,對您的身份也是一種掩飾嘛。”
“什麼身份。我怎麼不知道?大太子殿下,卑職只是西海水軍裡的一個小統領而已。”顧強冷着臉說道。“啊。是,是!我說的就是顧統領這個身份。”摩昂輕拭一下額上的汗水,接着說道:“顧統領,我每次找您不都是有要事相商嗎,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又是想問西海立儲的事情吧,我說你還擔心什麼呢?敖烈自有他自己的道路,是不可能回來和你爭位的。”黑魚精不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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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天牢裡又出了點小狀況了呀!”剛說完這句話後摩昂立馬回過味來,氣急敗壞地吼道:“什麼意思?敖烈自有他地道路,你是說敖烈這次死不了!”
黑魚精冷冷地瞪他一眼,怒道:“嚷什麼嚷,給我坐到一邊去,這事你別瞎摻和,快點說,天牢出了什麼問題?”
摩昂直感覺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立刻就從黃世仁變成了楊白勞,幽怨地看了顧強一眼,低聲答道:“剛纔我手下來報,說是今天天牢裡二十八星宿中的奎木狼來過了,可能是做了什麼交代,雷部的秦完、趙江兩人頓時就對那條小雜種親切起來。小龍估計奎木狼應該是涇河龍王走地門路吧。”
“奎木狼?不對呀,據我的瞭解涇河龍王和八景宮倒是熟絡得很,沒聽說他什麼時候也和二十八星宿有交情啊。摩昂,這事你幹得不錯,值得嘉獎,以後多幹點正事,該是你地東西遲早是你的。對了,近日你也要注意一下,今天我就碰到一羣魚蝦,感覺有點怪怪的,不過卻又說不上來,還是小心點好!”說完黑魚精顧強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只是在他臨走前,摩昂還是有些不甘心地問了一句敖烈的道路是怎麼回事。當然依舊是吃了一個閉門羹。
摩昂焦急地在寢宮內來回踱步,突然將一尊一人高的花瓶給砸碎後,也隨即離開了寢宮。
“獅王,這頭黑魚精肯定有問題,從他剛纔的語氣看來,這傢伙不僅摩昂見到他低三下四的,就是敖閏在場,估計也沒什麼區別。”闢寒看到宮內空無一人。聲音漸漸大了起來。
“好了,我們先出去和奎木狼、牛魔王他們會合再說,聽黑魚精話裡地意思,他對我們也有所懷疑了。”兩人一前一後,各自化作清風離開西海龍宮。
回到剛纔分別地地方後,黃獅看到另外兩組也已經回來了,黃獅將桃符交還給奎木狼,低聲道:“我們回玄英洞再說。”
牛魔王和奎木狼有些不解。不知黃獅怎麼突然就提出要撤退了呢,不過也知道他是不會無的放矢地,於是六人很快就離開西海,回到了青龍山。
回到玄英洞後,性急的牛魔王馬上拉住黃獅地衣袖問道:“黃獅兄弟,莫非真兇真是摩昂,已經被你發現證據了?”
奎木狼也說道:“我和牛兄這兩路今天並沒有收穫,而且我和闢塵將整個西海龍宮翻了個遍。卻沒有見到敖閏的身影。既然西海戒嚴,那作爲西海龍王的敖閏應該不可能外出纔對啊。”
黃獅等大家都坐下後,便把他和闢寒今天在摩昂寢宮的所見所聞娓娓道來,並讓大家說說自己的看法。
奎木狼不可思議地說道:“西海太子對一個水軍統領低三下四,這裡面絕對有問題。我看這個黑魚精有可能是玉皇大帝派下來的欽差,敖閏和玉帝的關係向來不一般。玉帝派出一個心腹潛伏在西海,以期達到控制四海的目地還是有可能的。不過這和我們沒什麼關係,只要把敖烈救出來就行了,管他四海是屬什麼的呢。”
黃獅道:“今天到西海一探,將最有動機的摩昂的嫌疑給排除了,現在也就只剩下兩種可能,一個就如摩昂所想。是敖閏不忿而借刀殺人。另一個就是金殿偶然着火,敖烈倒黴成了替死鬼。”
“我看肯定是敖閏知道自己成了綠毛烏龜後自導自演的一齣戲而已。這敖閏真他孃的窩囊,老牛都有點想結識下強悍的涇河龍王了。連他嫂子都給他偷了。”牛魔王忍不住笑道。
黃獅則搖搖頭:“敖烈究竟是不是涇河龍王地兒子,我們也不好妄下結論,只是現在看來除了偶然因素外,也就只有敖閏和聲稱敖烈有自己的道路的那個神秘的黑魚精有動機了。而那頭黑魚精明顯對我們已經產生了警惕,我想接下來就讓我和闢寒去調查就可以了,這樣子目標也會小很多。”
奎木狼捻着紫須遲疑道:“那隻黑魚精當時我也沒有多做留意,不過既然能從牛兄當時的行爲中發現我們地異常,此人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獅兄和闢寒兩個人會不會太危險了。”
黃獅笑道:“狼兄不必擔心,我若想逃走,三界中能留得下我地人也不多,更不可能會出現在西海,而且我和闢寒都是擅長控水,所以我們的安全倒不用擔心。只是要勞煩狼兄再上天一趟,讓秦天君和趙天君小心他們身邊的人。”
奎木狼一想也是,忙道:“是了,這事不能耽擱,若是捅到聞老爺子那裡去就不好收拾了。那我先行一步了,告辭!”
牛魔王目送奎木狼離去,對黃獅說道:“黃獅兄弟,查案老牛就不摻和了,這樣,老牛就先留在青龍山,如果你一發現有什麼不對,那就立刻回青龍山,老牛助你一臂之力。”
“大王,大王!禍事了,禍事了!”黃獅和闢寒還準備小寐一會兒後重新回西海去,就聽到幾隻小牛妖連滾帶爬地從洞外跑了進來,聲音也越來越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