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峰笑笑:“看來你的確是來放人的。”
殷元道肅然正色,道:“峰兒,你這次的事情弄得太大了,江南商會的能量並不小。先前你放出去的那些人,已經通過各自的手段聯繫了一股不小的力量。現在江南以及京都已經有很多官員對一心生不滿。再鬧下去,對你對白家都沒有好處。”
“岳丈大人,想必你對小婿也有所不滿吧?”
殷元道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又笑道:“不錯,本官對你的行爲確實也有些不滿。江南商會是江南的納稅大戶,你要真把他們全部整跨了,我江南的經濟勢必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做爲江南第一行政長官,我不可能對此做視不理。”
劉峰笑道:“岳丈大人,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的天上人間和白家就能取代江南商會,到時候何愁江南經濟不發達?”
殷元道臉色一沉道:“峰兒,你終究是年輕,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雖然以你現在的地位和能力,打垮江南商會並不件難事。但是你別忘記了‘官商’這兩個字。江南商會歷經幾個朝代,現在已經形成一張很大的關係網,可謂是動一發而牽一身。今天也就是你錦衣衛巡察使大人在這裡發難。否則,換做別人,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提醒你,不要以爲你是錦衣衛巡察使就沒人敢動你。如果你真的想毀了江南商會,觸動了他們真正的利益,他們未必就真的忌憚幾的身份……有些人是瘋子,他們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對了,我得到消息,已經有人利用這件事情開始做文章了。”
“退一步說,就算你有鳳園做靠山,別人對你無可奈何。但是白家呢?區區一個白家,隨便幾家官府聯手就能將它灰飛煙滅。以你現在的實力,能保得了自己,卻未必就能救得了白家。所以,你現在必須及時收手。”
劉峰倒吸一口氣,聽了殷元道的分析,他才知道自己考慮的確實不周,也太看重那錦衣衛巡察使的身份了。
就如殷元道所說,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太子妃和燕王利用這件事情,在華夏大帝面前發難自己。這年頭,可是君主集權制,皇帝一句話,要你死你就死,要你生你就生。如果華夏大帝真的想辦自己,那麻煩就大了。
“岳丈大人,依你看現在我該怎麼辦?”
殷元道沒好氣的笑道:“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劉峰不屑的笑笑:“不瞞岳丈大人,我倒不是害怕,只是不想給白家惹上麻煩。”
殷元道突然問道:“峰兒,你這麼在乎白家的丫頭,不會是心裡有什麼想法吧?我可告訴你,我就素素這麼一個女兒,你要是對她不好,欺負她,我可不管你是巡察使,就是拼着老命,我也要收拾你。”
劉峰自覺有些理虧,老臉難得一紅,不過保證做的還算不錯:“岳丈大人,我的人品還是不放心,素素跟着我,絕對不會受委屈。”
人品?殷元道笑着問道:“你的人品很好嗎?怎麼我聽你和你院子裡的丫鬟不清不白的?”
媽的是誰說出去的,詛咒他爛嘴巴,劉峰肅然正色,一臉的純潔:“岳丈大人,你聽誰說的,絕對沒這回事。”
元道不以爲然:“怕什麼怕,男人嘛,有些風流也不是不要緊,我只是提醒你,不管你有多少女人,素素都是你的正妻,這一點絕對不能變。否則,我和殷貴妃都不會放過你的。”
劉峰聞言,嘿嘿一笑,心想這老丈人還是比較開通的,明知道自己女婿和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卻還不去制止。
劉峰這事情要是擱在現代,鐵定是女方家全部上陣找他麻煩,完了還得鼓勵女兒離婚。
“岳丈大人,你放心,素素跟着我只能是享福。”劉峰不想繼續再糾纏這些問題,話鋒一轉,道:“岳丈大人,現在咱先不說這個,你先說今天的事情該如何去處理。雖說我要收手,但也不能弄的沒面子吧?”
殷元道點了點頭,道:“不錯,江南商會不能垮,但也不能輕易就此揭過,否則對你的顏面,對白家今後的發展都不利。這樣吧,在保證價江南商會正常運行的基礎上,你可以適當的對張家父子做些懲罰。”
“沒問題,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不能殺人,大不了就進行經濟制裁,反正這些傢伙也不缺銀子。何不賣岳丈個面子,順便再敲詐一筆。別看劉峰的天上人間日進斗金,可是這年頭,誰會
的錢多。更何況劉峰註定還要做大事,白銀,黃金▋|的錢多。更何況劉峰註定還要做大事,白銀,黃金▋|的錢多。更何況劉峰註定還要做大事,白銀,黃金▋|的錢多。更何況劉峰註定還要做大事,白銀,黃金▋|的錢多。更何況劉峰註定還要做大事,白銀,黃金▋|的錢多。更何況劉峰註定還要做大事,白銀,黃金▋善。
“對了,江南織造府的李宏是不是也被你拿了?”殷元道淡然說道:“峰兒,你可知道那李家是什麼背景?”
劉峰不以爲然的說道:“不就有個奶媽撐腰嗎?”
“是奶媽不錯,但是你得看看人家是給誰做奶媽。”殷元道正色道:“峰兒,殷貴妃叫我帶話給你,不要再招惹李家,皇太孫對奶孃很是在乎。你若真把事情弄大了,惹得皇太孫出面,事情就不好辦了。”
劉峰一陣鬱悶,這個也不能動,那個也不能動,怎麼就這麼麻煩。看來還是勢力不足啊。
殷元道似乎看出了劉峰的心思,輕聲勸道:“事實就是這樣的,皇朝現在已經形成了幾道厲害的關係網。幾乎所有有實力的家族和官員都分別加入了其中。你只要動一家,就會引起對方整個利益集團的攻擊。以你現在的勢力,最好還是低調一些。”
“媽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岳丈大人,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都聽你的。”劉峰是聰明人,權衡再三,該放棄的還是要放棄。
……
……
那邊翁婿倆正在商議着對策,這邊張家父子卻是度日如年,看着總督大人和劉峰的親熱勁,唯一的一點希望也慢慢的消失了。
“我說張會長,事情的經過本官都基本瞭解了,你們也真是的,人家白家父子以前在世的時候,對你們也算不薄。你們怎麼就想着來欺負這小姑娘。”殷元道轉過身來,臉色有些不悅。
張會長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大人,我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啊。我們真的只是前來看看白家侄女。誰知道被這位大人給誤會了,還請大人爲我們做主啊?”
殷元道哦了一聲,看了劉峰一眼,又對家父子說道:“你們想讓我怎麼做主?”
張會長咬牙道:“總督大人,我張長慶雖然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但也代表着江南商會,這會大人,將我和犬子毆打成這樣,你總得給我們討個說法吧?”
殷元道微微一驚:“張會長,你說你們身上的傷是被這位小大人打的?”
張得意擦去嘴角的血跡,哭訴道:“大人,的確如此,請你爲我做主啊?”
殷元道安慰道:“兩位先彆着急,等我把事情問個清楚,定然秉公直斷。張會長的意思是說,這位小大人把你們父子兩人打成這樣了?不知他毆打兩位的時候,有沒有別人看見啊?”
“有啊。”張會長心中一喜,看來這回有救了,總督大人果然是位好大人啊。劉峰毆打他們父子,在場的江南商會的同僚們可都是看到的。這下他總無法抵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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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同僚,還請你們做個證。“張會長拱手對衆人說道。
殷元道走了兩步到了劉峰身前,正色道:“峰兒,你真打了?”
劉峰嘿嘿一笑,道:“總督大人說笑了,我是什麼人,怎麼會隨便打人,不信你可以問問這些江南商會的老闆?”
兩方都讓江南商會的老闆作證,這下可把那些人爲難壞了。說實話吧,劉峰那裡肯定不會放過他們。說假話吧,一來有些對不起張會長,二來,心裡也不安。
就在這時,張會長見大家都不說話,頓時急了,大聲罵道:“你們……你們這羣飯桶,你們還有沒有良心,平日裡我是怎麼對你們的,現在要你們做個證,你們還猶豫什麼啊。快說啊,快說是他打的我們?”
殷元道故意板着臉呵斥:“張會長,你這是什麼意思?該怎麼說,他們自己清楚,這麼明着教唆可是不對的。”
劉峰趁機微微一笑,說道:“各位,你們都是張會長的同僚,人家既然叫你們作證,你們就做吧。事實是怎樣的,你們就怎麼說。心裡不要有什麼負擔。”
“回稟總督大人,我們沒有看見這位大人毆打張會長父子。”劉峰話音剛剛結束,很快就有一位勇敢的老闆出來作證。
隨後,剩餘的老闆也都相繼出來作證。證詞一律相同,大家都沒有看見劉峰毆打張家父子。
殷元道鐵青着臉,呵斥道:“張會長枉你還是一方名流,怎麼說話一點都不老實。”
“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啊……”張會長萬萬沒想到平日裡稱兄道弟的同僚會在關鍵的時刻,倒向敵人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