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一番話,果然打消了衆人許多念頭。
會議的氣氛,就此熱烈起來。
各地的掌櫃開始向白雨彙報工作,有總結以前的,也有展望未來的。
一些沒有趁機侵吞財產的掌櫃和宗親,甚至大談自己的經營之道,吹噓自己經營的事業在過去的日子裡取得了多大的進步…….自己對白家是多麼的忠心等等。
白雨撅着嘴巴,顯然對那些眉飛色舞的彙報趕怎麼感冒,誰知道那些數據有沒有注水分,誰知道那些彙報是不是虛假繁榮。
待到衆人發言完畢,白雨對衆人一點頭,道:各位,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你們還是說說白家今後的發展吧?”白雨覺得自己要不說,這場會議就成了那些人的自我吹噓大會。看來那些清白的宗親和掌櫃,也不能完全唯以重任。至少他們的能力還是有些虧欠。
說到未來,發言的人果然少了很多。其中大部分也沒什麼新意,無非就是那些老話,什麼努力啊,鞠躬盡瘁啊。沒一句能談到具體的點子上。
最終,還是杜三再次提到了‘戴安芬’新式內衣的供貨問題上。
說到新式內衣,衆爲掌櫃也是眼睛一亮,要說白家最近什麼生意最火,單數這新式內衣的銷售。
因爲新式內衣的銷售,一些相關產業也被拉動,取得了良好的經濟效益。在座的掌櫃其實也很想知道,這新式內衣究竟出自何處?究竟如何進貨?
白雨將目光轉向劉峰,笑着說道:“新式內衣是大哥名下天上人間娛樂城製造的,大家想知道第二批貨物什麼時候到,不妨還是問問大哥的意思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白雨的話無疑又向在場的衆人扔下一枚重磅炸彈。鳳園少爺的身份已經足以讓他們感動震驚了,誰知道那風頭最盛,名滿皇朝的天上人間娛樂城也是人家的。衆人的表情已經無法用驚訝二字來形容了。
起初,有人還以爲劉峰如此不遺餘力的幫助白雨,八成也是動了白家產業的心思。但是現在看來,那純粹就是胡扯。天上人間娛樂城的發展前景在那放着,人家何必放了西瓜,拿芝麻。
劉峰緩緩起身,走上前去,對着衆人一禮,微笑道:“大家放心,既然新式內衣在社會上反響如此熱烈,我會盡快組織人員加快批量生廠。至張時間,我現在還無法確定,回頭我會派專人和你們聯繫。”其實劉峰對新式內衣的前景還是估計不足。起初,他以爲除了青樓女子,一般的女人可能很難接受如此性感和暴露的內衣。誰知道,這剛剛向社會公開發售,就取得了這麼好的效果。看來有句話說的沒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管是現代女人也好,還是古代女人也好,能使她美的東西,肯定是受歡迎的。
其實新式內衣的火暴,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天上人間娛樂城的激情秀表演,試想,色狼們在天上人間欣賞完賞心悅目的三點式性感內衣之後,回到家對那麻袋似的褻褲還有興趣嗎?
所以,廣大的社會婦女都想購得那性感火辣的內衣,來勾住自己男人的眼球,來激起他們的興趣。
劉峰決定回去之後,找天衣無縫的掌櫃聊聊,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做到量產。否則的話,以現在手工縫製的速度,永遠也滿足不了市場的需求。可惜,劉峰前世對機械一竅不通,要不回頭發明個什麼製衣機械,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當然,需求大張市場,這對劉峰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大不了再次提價,誰買得起,誰穿。他原本就是在做生意,又不是搞慈善活動。
會議進行到下午的時候,江南商會的張長慶會長帶着一些商界同行,來到了天香樓。
白雨將目光轉向劉峰,後者會意,低聲道:“兩府一衛的人馬,我已經撤走了。”
張長慶目光向四周掃視了一圈,最終將目光落在了白雨身上,笑道:“早就聽說白家換了家主,是個聰明美貌的小姑娘,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看來白家當真要開始沒落了……”張長慶的話很明顯,他認爲白雨太小了,根本就成不了什麼氣候。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裡。
白雨臉色微微一變,但卻忍住沒有發難,張長慶可不比三叔,桂嫂,這樣的人是罵不得的。說到底你白家是做生意的,真要得罪了江南商會
後你還想在江南做生意嗎。以張長慶目前在江南商▋|後你還想在江南做生意嗎。以張長慶目前在江南商▋|後你還想在江南做生意嗎。以張長慶目前在江南商▋|後你還想在江南做生意嗎。以張長慶目前在江南商▋|後你還想在江南做生意嗎。以張長慶目前在江南商▋|後你還想在江南做生意嗎。以張長慶目前在江南商▋要他一句話,江南多一半的商家都會合力對白家發難。
這裡需要說明一下,鳳園並沒有參與江南商會,否則,以張美人的強勢,還輪得着別人做會長嗎。即便如此,江南商會也不敢和鳳園過不去。
“白雨見過張會長,今日是白家商會,不知張會長何以到來?”白雨不卑不亢的見禮問道。
旁邊一位油頭粉面的公子哥閃身而出,色咪咪的看了白雨一眼,道:“我說白家大小姐,你怎麼說話呢?我父親大人是江南商會的會長,你白家也是江南商會的會員,會長大人親臨你白家看望指導工作,難道你不歡迎嗎?”
白雨橫了那公子哥一眼,淡然道:“會長來指導工作,我白家自然歡迎,只是今日是我白傢俬會,多有不便,還請各位見諒。”
張長慶冷笑一聲,道:“白小姐的意思是今日不歡迎張某和各位同仁了?很好,很好,白老大果然生了一個‘懂事’的女兒。”
旁邊那公子哥嬉皮笑臉的說道:“是啊,白老大果然會生女兒,這麼水靈,真是叫人喜歡啊。”
白雨聞言,臉色大變,杏目圓睜,怒道:“請你自重,家父已然仙逝,切勿拿來說事。”
公子哥大笑一聲,道:“哈哈,很好。我喜歡你這個性,本公子最喜歡馴服烈馬。”
白雨將目光轉向張長慶,不悅道:“會長大人,既然是來指導工作,爲何連不是人的東西都帶來,這是何意。”白雨到底是年輕氣盛,面對那公子哥的調戲和侮辱,她不得不開口還擊。
不過這話說得就有些重了,連那張會長也一併罵上了。人家明明說了,張會長是他父親,這樣一來,白雨的話豈不是在說,你張長慶也不是人嗎?
張長慶臉色大變,微微動怒,道:“放肆,沒家教,白老大生前是怎麼教你的。”
白雨被張長慶一聲怒喝,弄得是滿臉委屈,美麗的眸子中,晶瑩的淚痕當即就流了下來。
劉峰嘆息一聲,白家真是多磨難,剛剛平息了內憂,現在外患又來了。這個什麼會長,滿臉橫肉,顯然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估計是知道白家父子身亡,故意跑來佔便宜的。
“小妹,把眼淚擦掉。”劉峰笑着遞給白雨一方絲巾,回過頭來,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冷冷的寒光。
“張會長是嗎?這位是你兒子吧?看來你家也沒什麼家教?”劉峰的語氣很具諷刺,但是臉上卻始終掛着笑容。
張會長擡頭看了劉峰一眼,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竟敢與我如此說話?”劉峰的天上人間和鳳園一樣,也沒有加入江南商會,所以,張會長並不認識劉峰。他還以爲,劉峰只是白家宗親。
劉峰冷笑一聲,道:“我是什麼人,你還沒資格知道。我來問你,今日是白家商會,又不是江南商會,你們來這麼多人是想做什麼?”
張長慶見劉峰勢大,反而有些膽怯了,不過仗着自己的身份,他還是沒怎麼多想:“白家商會怎麼了?做爲江南商會的會長,我帶人來白家談筆生意,順便指導指導工作,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指導工作?你配嗎?”劉峰冷笑一聲,道:“談生意倒是可以考慮,大家原本就是做生意的嗎?只是不知道你想談什麼生意?”
張會長看了一眼白雨,又看了一眼劉峰,嘲諷道:“白家的事情,你能做主嗎?”
白雨走上前,和劉峰並肩站在一起,對張會長說道:“這是我結拜大哥,白家的事情他自然能做主。”
這話說得有些大了,在場的很多白家宗親面色不悅,心想着白家的事情怎麼可以隨便讓一個異姓大哥老做主。原本有幾個人想提醒一下白雨,但是一想到劉峰的身份,頓時改變了主意。以劉峰的個性,以他的身份和勢力,這時候你去反對人家,不是找死嗎。江南織造府牛逼吧?可是人家劉峰一句話,那李宏照樣被抓了起來。識事務者爲俊傑,該裝傻的時候一定要裝傻。
張會長見白雨對劉峰很是上心,眸子中閃過一道陰光,心中有點嫉妒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