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靈山之上,佛祖面帶微笑地坐在蓮花臺上講着佛法妙義,座下菩薩,金剛,羅漢以及無數的佛陀都在靜靜聆聽。
突然蓮花寶座周圍開滿的蓮花,佛祖順手拈前一朵蓮花,看向座下的衆人,隨即微微一笑。
靈山在座之人都不瞭解佛祖的意思,滿臉期待地看着佛祖,等待佛祖講解其中的高深佛義。只有金蟬子一人看着佛祖的動作之後,表情大爲不滿,冷哼譏笑一聲,從座上站了起來,轉身就要離開。
阿儺見狀,急忙對金蟬子喝道:“金蟬子,你站住。佛祖正在傳授高深佛法,你如此舉動,莫不是輕慢我佛?”
金蟬子見阿儺發話,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向衆人施了一禮,緩緩道:“佛祖拈花一笑之意,我已經解了,故此離開。”
滿座之人聽聞皆是震驚不已,紛紛把看向如來的目光移向金蟬子。靈山之上人人皆知金蟬子佛法高深,但是究竟有多深,卻不知道。但是從剛纔一瞬間便解了佛祖拈花一笑的寓意,這卻讓人懷疑了。難道他的佛性真的如此之高?於是便等着金蟬子解釋。
如來聽聞金蟬子解了他拈花一笑之意,也不由一驚道:“你說說看,如果真的解了,你自離去。”
金蟬子也不推辭,直接道:“蓮花者,無染,無貪,超脫,永存,靜閒。笑則祥和,豁達,坦然心境妙美,乃是修佛之道上至高境界,不知弟子說的可對?”
如來點點頭,心道:“不愧是我的弟子,佛性如此之高,一語便能道破禪機。”便道:“不錯,真是此意。”
衆人見如來稱讚,不禁對金蟬子高看了幾分,滿目皆是崇拜羨慕之意,只有阿儺心中不忿,他本是如來的大弟子,卻無奈佛法研解始終不如金蟬子,見狀便爲難道:“你剛纔譏笑之意乃是何意?難道不是輕慢我佛嗎?”
金蟬子道:“我剛纔是在笑,但是卻並非譏笑,佛祖笑,我也笑,此笑與佛祖之笑含義一般。”
聽到金蟬子這麼說,如來也好奇了,便問道:“我剛纔觀你明明是在譏笑,爲何與我拈花一笑含義一般?”
金蟬子道:“你笑,我也笑,有何不可?相由心生,我等觀你微笑,乃是我等心中微笑,爾等見我譏笑,乃是爾等心中譏笑。說到底乃是本心不正,否則笑便是笑,哪有那麼多的區別,唯心不同罷了。”
金蟬子說完,只見阿儺臉色已是鐵青,如來面向也稍有不悅,繞了一圈沒想到金蟬子竟然說他們本心不正,如來甚至都有點後悔自己剛纔嘴賤了,但是仍是強作鎮靜道:“普天之下,我心既是佛心,我心不正,則佛心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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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住”如來還沒有說玩,便被金蟬子打斷,金蟬子道:“你心既你心,非是佛心,佛心乃我心,佛心在於修佛之人心中,與你何干,你心不正,那是你修佛之心不正,而我佛心仍正。”
如來氣急反問道:“那你說說,我佛心怎麼不正了?”
金蟬子道:“佛門重戒,戒殺生,佛法有云,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花花草草皆是生命,你剛纔拈斷花根,斷送了花的生機,不是殺手是什麼?心生不仁,豈能論正?”
衆人聽聞金蟬子之語,忙看向如來手中的蓮花,只見蓮花花瓣已經有了枯萎的跡象,望向如來的眼光也有所不一樣,帶着一些疑惑。如來今日殺生,已經成了不爭的事實!
如來看見衆人的眼光不似往日那般虔誠,便使出一招“枯木逢春”,只見原本枯萎的蓮花,又變得嬌盈起來,如來又把蓮花放到剛纔的斷根之上,只見這朵蓮花竟然完好如初,如來自信的笑道:“如何?”
金蟬子不驚不乍道:“佛祖法術精湛,弟子欽佩萬分,只是佛祖認爲殺之再生還和原來的一樣的話,還請佛祖賜弟子一般刀,然後散去修爲,讓弟子殺了你,再送你的魂魄去地府投胎,來世好生向佛,再爲佛祖。”
金蟬子此番話語雖是滿口尊敬之語,但是卻內含譏諷,衆人都想爲佛祖辯解一番,卻發現金蟬子說的句句在理,而且都是順着如來之意,縱然想替如來辯解也沒法辯解。
阿儺見金蟬子如此行事,大怒道:“金蟬子天地君親師,你竟敢忤逆師尊,一日爲師,終身爲父,你這乃是大孝。”
金蟬子看也不看阿儺,只是平靜道:“佛門中人也開始用儒教的法義來要求人了。我修的是佛,以佛爲師,並非是如來,如來乃是我與佛法之間的一個橋樑,若以佛法高深而論,此際我已勝過如來許多,何不讓如來拜我爲師。”
阿儺頓時說不出話來,只是指着金蟬子顫抖道:“你,你,你……”
金蟬子道:“你不過是如來身邊的一條狗,靠着阿諛奉承到了今天這個地位,論佛法,你連靈山之上的許多佛陀都不如,真是玷污了靈山這塊淨土。”說罷,轉身離開。
此時,如來又問了句:“你往何處去?”
金蟬子道:“此處已無佛法可修,無佛可修,何處有佛法,我便去何處;何處能參佛法,我便去何處。”
此話一出,只留下衆人驚愕的呆在殿上,有羅漢相互議論道:“原來只知金蟬子佛法高深,今日一見,方知非我等能比,只能望其項背,便是佛祖,此際恐怕也有所不如了。”
有一個羅漢羨慕的回答道:“日後靈山恐怕又會多出一個佛祖。”
聲音雖小,卻被如來盡數聽去,而且覺得十分刺耳。如來心裡道:“靈山之山,佛雖多,但是佛祖卻只有我,燃燈和彌勒三個,絕對不能讓其他人再分一個佛祖之位。言者無意,聽着有心,便是如此了。
於是不多久,便有了東去傳經一事。
……
悟空想到這裡,對牛魔王道:“如來此舉,難道只爲把唐僧趕出靈山?”
牛魔王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來此舉,乃是是爲了排除異己,藉機剷除在靈山之上對他有威脅的勢力。分解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