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現身的雲霄也同樣是立刻便有所感應,幽眸輕輕掃過,結果直接便落在了小猴子和小金烏兩人身上,無比熟悉的氣息卻就是觀音神通再如何掩飾,都無法瞞過其冥冥中的感覺。
“莫不正是自己那小徒兒?兩人又如何在此?”
瞬間雲霄眸光便也是幽幽一閃,不得不說大神通者的心思每一個都是無從猜度的,心中雖是疑惑萬分,但表面卻又是不動聲色,根本察覺不出任何異常,除非是以石嶽的“先知”打亂其心境。
而兩個小傢伙雖然是已經偷偷將頭低下,但也都同樣有所感應,並且還刻意暴露的瞬間擡頭瞪大眼睛閃兩下,彷彿孩童在玩躲貓貓一般,既想藏起來,又怕對方看不到自己,那便乾脆自己特意露點餡。
於是就在雲霄幽幽眸光在兩人身上停留的一瞬間,兩人也都是瞬間擡頭做了一個“鬼臉”,也算是完成了一個短暫的交流,彷彿都是在說:“是我啊,師尊。”
結果讓雲霄不由便就是一愣,心中也更是疑惑:兩人怎會與那南海觀音一起?
但只其性格卻是並不會將疑惑藏在心裡,而是幽眸一閃,身影便直接向觀音飛去,並同時悠悠開口道:“敢問觀音大士,此二子何人?”
瞬間所有人都是眸光一閃。
小猴子小金烏兩人趕緊低頭,師尊似乎要發難了……
觀音則是心中微驚,同時更也是心中一動,因爲很明顯烏巢禪師能發現其中金烏異常,是因爲兩人之間或許有着莫名的感應。
但云霄能夠同時察覺出兩個小傢伙的異常,這就不得不讓其南海觀音真正高看一眼了,因爲即使按照輩分更高一層的鎮元大仙都同樣沒有察覺出異常,發現兩個小傢伙的本體!不想其這位早早就斬去三尸的雲霄娘娘竟能發現異樣,直指向自己兩個小徒,自就讓觀音不得不另眼相看,但只同時表面卻又是不動聲色。
鎮元子同樣是聽得眸光一動,可謂大神通者一舉一動自然都代表着某種深意,曾經大名鼎鼎的截教大仙雲霄娘娘,又豈會無的放矢?隨便隨意的過問兩個普通小童?尤其還是南海觀音身邊突然出現的兩個小童。
一瞬間鎮元子心中自也是忍不住升起一絲好奇,也更對接下來的三界大會充滿期待,面上不由露出淡淡的微笑,眸光微閃,然後“不經意”向兩人望去。
而如來佛祖燃燈也都同樣是心中微動,同時目光向兩人望來。
並與此同時,本該高調出場的孔宣也無聲無息間出現,但隻身後五色神光照耀天地,眸閃精光,腳踏祥雲而現,也是第一時間便將目光落在兩個大名鼎鼎的女人身上。
只見觀音依舊是往常招牌式的微微一笑,同樣悠悠開口道:“此爲貧僧兩個不成器的小徒,不想竟入了娘娘法眼,想是也與娘娘有緣,猴兒烏兒,還不快來拜見這位雲霄娘娘。”
結果立時兩人便就是乖乖的走出,低着頭,然後跪倒就是直接磕頭,讓所有人又都是不由心中一動,因爲很明顯兩個小童對任何人可都沒有這般大禮!讓觀音同樣是清眸一閃。
只見兩人直接便開口道:“娘娘可給小子帶來了見面禮。”
兩人同時眨動着童真的大眼睛。
但云霄心中卻是瞬間不由凌亂起來:其南海觀音的小徒?怎會如此?
卻是心中自清楚記得兩人曾因此還做過一場,此時又怎會成了其觀音小徒?也更不解兩個小傢伙究竟在搗什麼鬼,看起來又似是玩得不亦樂乎。
於是不由便就是幽眸微閃,同時又不動聲色,接着突然便就是眼眸一眯,忽然幽幽開口道:“此二子卻是無禮!既如此,吾便且代觀音大士懲戒一番。”
結果話音落下,烏巢禪師直接便就是眼睛微微一眯,觀音同樣再次清眸一閃,可謂一句話同時得罪了兩大BOSS。
而且就在其話音落下的同時,也瞬間出手,但只是隨意一掌拍下,也讓所有人再次不由一驚。
可謂一言不合便動手,尤其還是一位大名鼎鼎的三教大仙。
托塔天王李靖瞬間不由震驚的瞪大眼珠子,激動的同時自也是等着看熱鬧。
哪吒眸中則是光芒大閃。
金鼻白毛老鼠精眼放異彩。
烏巢禪師雖心中萬分緊張,但同時表面卻又是老神在在。
鎮元子,如來,燃燈,則都明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當然同時心中卻也是不無驚詫和疑惑,驚詫曾經那位雲霄娘娘的沉不住氣,可謂如此脾性,縱是曾經渡過一劫,這一次應劫而出,只怕也是在劫難逃。
疑惑的則是不解,不解爲何其竟會突然出手?也更期待,期待往後與南海觀音結下的因果,自也有當下想要看看南海觀音究竟是如何應對?
莫不是要爲兩個小徒,現場與這位雲霄娘娘做過一場?
所以鎮元子,燃燈,如來三人臉上都不由露出淡淡的微笑,不插手更不阻止,全都是一臉的阿彌陀佛表情。
結果果然也沒讓所有人失望,就在雲霄出手的同時,觀音也是輕描淡寫的輕輕衣袖一拂,不動聲色間便化解了雲霄的一擊。
而小猴子和小金烏兩人則依舊瞪着童真的大眼睛,自不明白“師尊”爲何要突然出手懲戒自己?莫非是生氣了?
但只再當看到觀音的出手,小猴子也瞬間明悟,只怕是師尊在試探這個觀音。
小金烏明顯也是有些似懂非懂,雖不甚明白,但卻也知道一點,就是兄長的那位師尊是絕不可能對自己兄弟倆出手的,即使是兄長做了錯事,其都從沒有出手懲罰過……
兩人一起眨動着童真的大眼睛,明顯懂亦不懂,似懂非懂,當然也只有雲霄能明白兩人的心境,更見到觀音毫不猶豫出手,也不由放下心來。
但只同時又不禁感覺很是詭異,可說南海觀音也算是與花果山,與兩人都有着解不開的因果,畢竟兩人都是出身自花果山,如今再做了南海觀音的徒弟,這以後可當如何是好?
而就算兩人只是應付式的覺得好玩,可因果便就是因果,師徒之緣縱使是孽緣,也同樣是“緣”,以後痛苦的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