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鵬化作人形,心中直呼不妙。
原本他得了奪運印璽後,念想到需要不斷消磨巫族,未免太過麻煩。
所幸不如對巫族搞個偷襲,就算不能一舉覆滅巫族,但在後土趕來之前,他也有把握大幅度奪巫族氣運。
而那時候,憑藉奪來的氣運,他就有了硬抗聖人招式的資本。
就算后土來了,也將不是他的對手,不可能阻攔他覆滅巫族。
就是抱着這樣的想法,鯤鵬即刻就來偷襲巫族,誰能料到,后土竟然正巧就在呢?
“鯤鵬,你何故來此!”
后土斥責道,看向天空中的那人影。
“哼哼,自然是爲了這殘餘的巫族而來!”
鯤鵬冷哼,既然偷襲的目的達不到,他所幸也就不裝了,直接了當道。
“巫族有罪於三界生靈,本就該在這北方大陸受盡寒苦只罰,如今卻有了崛起之勢,實爲不該!”
“我今日來此,就是要叫巫族重回軌跡!”
他說的重回軌跡,自然是打斷巫族崛起之勢,讓巫族重回以前那般苦苦求生的狀態。
而在此過程中,他也將完全奪走巫族的氣運。
“鯤鵬,你太過放肆!”
后土臉色一沉,極爲不爽,再道。
“巫族如何發展,輪不到你來插手!”
“后土,你又如何配說我,人間的因果運轉,也輪不到你來插手!”
鯤鵬直接反駁,他既然打定主意動巫族,那就早已做好了得罪后土的準備,此刻是一點也不掩藏,再道。
“別以爲我不知曉,你在人間實力根本發揮不了多少,如何配干擾人間運轉!”
鯤鵬作爲老牌大能,自是知曉后土的情況。
對方真身限制在九幽,一旦離開九幽,實力壓根發揮不了多少。
而在這人間,沒有九幽加持,對方能夠否發揮聖人的實力還是兩說。
所以,此刻的鯤鵬,也並非有多害怕后土。
“好,你待如何?”
出奇的,后土聽完鯤鵬的話,竟是平靜下來,語氣冷清的問道。
“自是維持人間運轉,將這巫族打散,叫其繼續在這北方大陸受寒苦之刑!”
鯤鵬如此說道,義正言辭,似乎是在維持人間秩序般,他又假惺惺道。
“我自然會給你面子的,會給這巫族留些血脈存在。”
此話說完,鯤鵬直接動手,引動無窮風刃,如暴雨般從空中落向巫族部落。
很顯然,他不準備再等了,要直接動手,實行他所謂的維持人間秩序。
呼!
無窮風刃再度浮現,密佈天空,將整個巫族部落都遮蓋,好似要淹沒一切般。
這一次的風刃,其上氣息比之方纔強橫了無數倍。
這自然是鯤鵬看到后土在此,加大了力道。
他要憑藉這一招,直接打破后土對巫族的庇護,將巫族打散,奪走氣運!
“看來今日,你是勢必要覆滅我巫族了,而且看起來你做了不少準備。”
后土打量着空中風刃的力度,面色冷清的說道。
“只不過你考慮錯了許多事,其中關鍵一點,就是我的實力。”
如此話落,巫族祭壇之上,屬於后土牌匾上的光澤,忽的暴漲。
金光無窮,映照在空中。
於浩瀚金光中,后土的身形顯化,無窮的氣勢鋪蓋出來。
鯤鵬準備的漫天風刃,在這股氣勢之下,竟是瞬息就消融。
“你,你...”
鯤鵬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來,他身軀在顫抖,之前剛出場的時候那滿身傲氣,此刻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感受的清晰,此刻在後土身上的,乃是屬於聖人的威壓!
或許不是聖人真身,但眼前這個后土,起碼相當於法則投影,能夠發揮聖人部分實力的那種!
無需懷疑,這個狀態的后土,想要將他抹除,只不過是瞬息間的事情。
“鯤鵬,巫族的事,不是你能插手的!”
后土語氣依舊冷清,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將鯤鵬放在眼裡。
鯤鵬猜的沒錯,若是正常情況,后土在人間的實力最多也就準聖巔峰,與鯤鵬確實相差不大。
但現在卻不一樣,或者說,自從地道有了再出世之機的時候,就不一樣了。
地道的一部分威能已經在人間顯化,這帶來的結果便是,后土的實力將不會在限制於九幽,已經可以在人間顯化部分聖人之威。
待以後,如果地道徹底出世,那后土第一個地道聖人的實力,將可全部展現於人間!
所以,從一開始,鯤鵬就算錯了。
他在北冥閉關太久了,都不知曉地道要再度出世,如今算是踢到了鐵板。
“后土聖人,我願退去,再不敢招惹巫族!”
這時候,鯤鵬開口了,語氣卑微,很顯然,他在求饒。
由不得他如此做,畢竟后土現在能動用聖人之威,他是無論如何都打不過,也跑不掉的。
聖人之威,一念可將他磨滅。
“退去?方纔犯我巫族,又豈能叫你輕易退去?”
后土這般說着,心中已經開始思索。
她自是知曉,這鯤鵬既然敢來冒犯巫族,怕是背後有人撐腰,有了徹底得罪她的底氣。
而這人是誰,無需多猜,定然與鴻鈞有關。
如此,倒是不方便直接斬了鯤鵬,反而得另謀它法。
想到這裡,后土心念一動,心中已經對於如何處理這鯤鵬,有了決策。
“我可以放你離去,但卻不可叫你全身而退,受我一擊,可走。”
后土道,鯤鵬性命沒那麼好取,但必須受罰。
“好。”
鯤鵬答應的很快,由不得他不答應。
嗡!
在鯤鵬話落一瞬間,后土已經動手,一道光澤打出,撞在鯤鵬身上。
直接叫鯤鵬倒飛出去極遠,空中滿是噴灑的鮮血。
待恐怕穩住身形,已經是氣息萎靡,很顯然受了極重的傷勢。
“后土聖人,一擊我已經受,告辭。”
鯤鵬拱手道,直接轉身向北方而去,他一刻都不想多待。
來的時候好好,滿心計策,卻是沒曾想,要這般回去。
而隨着鯤鵬的離去,牌匾上的光輝也開始收攏,后土的投影,也再縮小回牌匾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