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實力再強一些,縱然面對聖人老子,他也有些許反抗的機會。
不至於向現在這樣,連一丁點的反擊都佔據不到。
“我向師傅發過誓,勢必會將西方大陸的靈脈修復完畢,完成興建大利的舉動。”
無支祁心中懊悔起來,種種慚愧和無力感,不一而足。
“難道我發過的誓言,如今還尚未做到,就要止步於此了嗎?”
看着空中將要壓下來的牢籠,那種龐大且無與倫比的壓力,無支祁感到太過於無力。
可以想象,只待那牢籠壓下,他和兩位師兄都無路可逃,屆時只能是被聖人老子擒拿。
說是管束,還不是貪圖他們身上的氣運功德,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是我對不住師傅新人,更連累兩位師兄!”
無支祁悔恨無比,一念之間,種種思緒,都在心中飄過。
若是能夠在這時候,再聆聽師傅教誨,可否能尋得破開局面的關鍵...
怕都是妄想,師傅遠在方寸山...
“此番收穫,除了這無支祁,更有添收!”
在聖人老子心中,此刻正是暗喜着。
他現在盯上的,不僅僅是無支祁身上的功德,更有哮天犬和六耳獼猴的法則。
不沾法則,自我法則,可不就是兩種極端。
屆時他將二人法則提取參悟,或許他所修的陰陽之道,會大有提升!
在聖人這個境界,他已快要巔峰,若真能再進一步,或許,就是聖人的巔峰!
看着就要被牢籠壓制的三人,哪怕是聖人老子,心中也不免有些期待起來。
嗡!
一股嗡鳴,響起的極爲突然,叫衆人反應不及。
轟!
在這嗡鳴尚未傳播太遠的時候,卻又是一陣巨響,乃是交手的碰撞之聲。
一股劇烈的強光,伴隨極大的餘波,將一切都給遮掩起來。
“那是?”
卻還是有機靈的大能,似乎在餘波爆發之前,看到在聖人老子凝聚的牢籠之前,出現了一杆尖槍。
那尖槍出現的太突然,好似本就在戰場中一般,等着牢籠往上撞。
“什麼情況?”
這般意外,叫衆人驚駭,反應不及,又似乎印證了心中的某個猜想。
轟轟!
強光和餘波持續,足足過去數息,這才擴散開來。
“快去看!”
衆人這才得以看清,便是紛紛瞪大了眼睛,去看那場面中的情況。
餘波散去,只見得場地中央,聳立着一根尖槍,通體如琥珀般赤紅,槍尖卻是黑玄之色。
就漂浮空中,槍尖的位置,正是方纔牢籠所落的位置。
此刻,場地中只留尖槍,再無要壓下的牢籠。
“弒神槍!”
衆人紛紛詫異,認了出來。
“果然,這裡可是西方大陸,那位的道場可就是在這大陸上,沒道理不會馳援。”
“蘇玄聖人?”
聖人老子也是面色一沉,大計本就要成,卻是忽發這般變故,他心情自然不好。
畢竟抓了無支祁等三人,不光是能分走無量功德,更是有讓他實力更進一步的機緣。
聖人實力的進步,可以說哪怕一丁點,都是非大機緣不可成!
這般誘惑,縱然是心性超凡的聖人老子,也不能免俗貪婪。
如今被一槍打破,他不免惱怒,本能的脫口道。
“今日阻我出手,你需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
聲音清冷,一道人影出現在場地中央,伸手握住弒神槍,正是蘇玄本人。
“你在西方大陸之上,欲要動我的弟子,還要我給你一個交代?”
方一出現,蘇玄說着話的時候,手中弒神槍的槍尖,便是遙指空中聖人老子。
以兵器之銳對着人,不可謂一種挑釁和不屑。
“你要我交代什麼?”
槍尖所指,蘇玄又是這般冷聲問道。
“我...”
聖人老子有些啞口,氣勢上弱了一些。
交代什麼?
難不成是交代,爲什麼你要出手救下你的弟子?就不能讓我抓走嗎?
所以,理虧的,從一開始就是他啊!
不過,理虧,對於聖人老子這般皮厚理多的人來說,向來都不是問題。
“哼!蘇玄聖人,不教之過,欲養三界之亂,你可知錯?”
當即,一道罪名就從聖人老子口中拋出,蓋向蘇玄。
“這就是你要我給的交代?”
蘇玄笑笑,眼中閃過冷意。
這聖人老子的所作所爲,他可是全程都在看着的。
畢竟聖人氣息降臨西方大陸,他如何能不知?
若非給徒弟些磨練,只怕他早就出手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便給你一個交代!”
蘇玄冷聲道,話落,不猶豫,弒神槍一甩,赫然動手。
他三個徒弟在這聖人老子手下有多憋屈,他可是知曉的,該是先出這口惡氣纔是!
轟!
槍芒赤紅,裹挾無窮殺意,如點似面,彷彿將一切都要戳開、撕碎、斬斷!
“蘇玄,你敢動手!”
聖人老子吼道,他帶着詫異的神色在內。
哪有這般一上來就動手的?
卻是不敢託大,快速調動一聲陰陽之氣,一個巨大的胎記圖案,便是在聖人老子身前凝聚。
嗡!
股股嗡鳴,這太極圖案,似面像圓,已然是超脫具體的形象描述,玄之又玄。
轟!
下一刻,槍芒與圖案便是交接,爆裂之聲響徹西方大陸。
那太極圖案,雖有陰陽之氣在內,能夠無窮轉化,化去一切攻伐。
但在槍芒之下,卻是有些撐不住,膨脹起來。
這是超過了承受的能力。
砰!
下一刻,太極破碎,聖人老子身形閃退而出,躲開原地,未叫那剩餘的槍芒餘波所傷。
只不過,他頭頂的天地玄黃玲瓏塔,卻是忽的散發金光,幾道漣漪盪漾,是爲他擋了些餘波。
方纔的交手,勝負可見分曉!
“蘇玄,你有不教之過,如今更是帶頭行兇!”
聖人老子身形穩定,臉上怒氣不小。
與人交手,他還是第一次這麼吃虧。
哪怕昔日與通天決戰,他亦沒有落入過下風,更何況吃虧?
“不教之過?帶頭行兇?”
蘇玄冷笑着,對方這是在給他強壓罪名。
但罪名?他可不在意這東西。
“我的弟子如何作爲,需要你來定過?”
“我行事,需要你來說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