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百餘道光亮,便是足足百餘個人。
哮天犬之前在天庭辛苦操勞數日,自然不可能只是小收穫,足足百餘個仙官被他收入了鍋蓋教化阿修羅一族。
“額...這裡是?”
有仙官面露癡呆之色,一身衣服破爛不堪,臉上蓬頭垢面,頭髮都成了雞窩般凌亂。
能讓一個神仙,成了這幅模樣,可想而知,鍋蓋空間內那無數阿修羅到底讓這些仙官經歷了什麼!
“這...這是外面,是外面,我等出來了!”
待這仙官察覺過來之後,又是忽的大叫,喜悅到了極致,眼角甚至都落下淚珠,豆子那麼大!
頓時間,一衆仙官都是興奮起來。
而這些其中,最爲興奮的,則是兩個完全黑成煤炭,看不出丁點臉面的傢伙。
“出來了,出來了,度日如年吶,竟然還能再看到太陽星!”
若是說別的仙官是衣服破爛不堪,那這兩人,只能說是衣衫襤褸,唯獨留下些布條條,可謂慘到了極致。
“害,都活了多久的歲數了,不要這麼沒見過世面好不好,不就是太陽星嗎?本犬每天都能看到!”
哮天犬這時候一臉不屑的開口了,這些人的表現太糟糕了,他決定再加把火,當即又是滿不在乎的道。
“搞得好像本犬虐待了你們似的。”
虐待沒虐待,你自己沒點逼數嗎?!
在場的百餘位仙官,同時都會是心中暗想過這句話,可惜迫於哮天犬的淫威,皆是不敢開口。
“哮天犬,你這次放我等出來是?”
有人開口了,是那兩個臉最黑,衣服最破的傢伙,這二人,其實就是最被抓進鍋蓋內的李靖,太白二人了。
唯有遭受過非人的痛苦,纔會分外珍惜外界的美好。
阿修羅一族,好戰,不堪教化,偏偏讓他們去教化這麼一羣玩意兒,那能好受的了嗎?
水聲火熱啊!
所以李靖和太白,此刻分外珍惜這出來的時光,哪怕說句話都是心驚膽戰,生怕哮天犬再搞他們。
“害,本犬是那種人麼?本犬怎麼會害你等呢?”
哮天犬自是看出了這些人心中所想,知曉他們在擔心和害怕什麼,所以他滿臉慈祥的開口,繼續道。
“實際上,本犬這次放你等出來,是要告訴你等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
李靖和太白聽着這話,差點嚇的跳起來。
他二人被收進鍋蓋的時間最長,遭受哮天犬非人調教時間也最長。
從一開始的誓死不從,到現在恐懼不已,期間過程不可謂不精彩。
因此,這也讓他二人有了頗多經驗。
其中放在第一條的就是:一但哮天犬說好消息,那必定這傢伙要整他們了!
而且不是一般的整,是那種璀璨心態的整!
“你...你要做什麼!”
二人說話都不利索了。
“切!搞得本犬真要做什麼似的。”
哮天犬極爲不屑的開口,他隨後就語出驚人。
“你等可以離開,就此解放了,以後記得感謝本犬的恩德!”
“離開?”
李靖和太白一愣,本能的就是不信。
經過這數年的悲慘生活,這兩個玉帝身邊的寵臣,早已被阿修羅抹平了棱角。
“愛走不走,本犬事多着呢!”
哮天犬卻是不多言,臉色有些黑沉,莫非他的話,就這麼沒有信服力?
“不與爾等浪費本犬寶貴的時間。”
話落,哮天犬再不猶豫,直接化作黑雲,就此離去,只留下原地的太白李靖等人瑟瑟發抖。
片刻之後,纔有一個仙官滿懷不確定的問道。
“這是真的要放我們走?”
“這...令人驚歎,我咋就這麼不信呢!”
太白金星如此開口,卻是左右看一下,發現哮天犬真的走了,頓時就是心下激動起來,道。
“既然如此,我等不如回去找玉帝爲我等做主?”
“是該如此!”
李靖第一個回答,這話像是一石掀起千層浪,這百餘個仙官頓時都是辨別位置後,向着天庭閃爍而去。
而另一邊,哮天犬離開後,嘴角卻是露出了不屑,很不屑的那種。
他現在還真就看不上太乙金仙,他心中已經在謀劃着,什麼時候收一批大羅金仙的人寵。
哮天犬一路向着方寸山的位置而去,忽的又是想到了什麼。
“對了,該是與本犬的小師弟先說一聲纔是。”
如此想着,哮天犬念頭進入了鍋蓋,搜尋到了敖烈的所在。
敖烈如今處於震撼的狀態中,他不知曉自己如今所在何處,但知曉這個地方無比廣闊。
且這裡的人...啊不,阿修羅,數量是不是太多了些?
目光所視之處,可見的都是阿修羅,數量一時間都無法估計,但不妨礙敖烈心中顫抖。
畢竟阿修羅人人好戰,隨便拉出去一個都是強大的戰士,而此地這麼多阿修羅,修爲又不弱...
怕是整個天庭的天兵天將加起來,都不一定攔得住吧!
莫非前輩有一統天庭的想法?
“犬祖來了。”
這時候,敖烈的胡思亂想被打碎。
是一生靈過來開口,他有虎頭、獨角、犬耳、龍身、獅尾、麒麟足。
正是昔日哮天犬自地藏王菩薩手中挽救的諦聽了。
諦聽一直存於這鍋蓋空間內,算是哮天犬的大總管,爲他管理阿修羅一族,不然還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子呢。
如今也是諦聽護住了敖烈,不然敖烈一個金仙,可不夠阿修羅一族折騰的。
“敖烈,本犬與你交談一番。”
恰時,哮天犬的聲音響起,見得哮天犬神念化作分身,便是在此處顯現。
“見過前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敖烈當即就是一個跪拜,重重磕頭。
昔日在處仙台上,他身軀被束縛,自是無法行大禮,但現在補上,卻也不遲。
“不必對本犬行禮,本犬一點都不興這一套。”
哮天犬大嘴笑的露出智齒,又快速收拾好表情,扶起敖烈,問道。
“本犬問你,你貿然答應玉帝和那九頭蟲,要在天上一月後上天庭與之比鬥,可是真有把握?”
“這...”
敖烈一時語塞,答不出來。
把握?他當時受不了九頭蟲刺激,一腦便答應下來,實際上,他一定點把握都沒有。
哪怕在天上一天,人間有三十年。
即便這三十年給他靈氣最爲濃郁的修煉寶地,而他再苦修閉關三十年,也根本沒有把握突破到大羅。
也就無從談起與九頭蟲這個大羅相鬥,有什麼獲勝的把握了。
“前輩,我...沒有把握。”
敖烈思索後,最終還是如實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