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牛賀洲,一股磅礴的戰意沖天而起!
血色的氣息籠罩在阿修羅周身,彷彿是在告誡周圍的生靈,這是一個凶神惡煞之物!
整個西牛賀洲的生命都在那磅礴而又凌冽的氣息下瑟瑟發抖。
彷彿遇到了食物鏈頂端一樣,不管凡人還是妖物,都仿若失去了神智,呆滯地望向遠方那沖天而起的血紅色光柱。
“這是什麼東西……是大妖出世的徵兆嗎?”
“西牛賀洲的妖怪已經夠多了,可不要再出現大妖了吧。”
“真是恐怖的氣息,好可怕啊。”
……
衆多生靈本能地感到懼怕,卻又不知發生了什麼,紛紛猜測着。
仿若這樣可以安撫他們受驚的心靈一樣,在絕望中找到一絲安慰。
阿修羅的突破整整持續了一個時辰左右才停止下來。
他似乎感受到了新生,看着自己粗壯的手臂,眼中閃出異樣的光華。
“這……就是屬於準聖的力量嗎?”
“果然,它比我想的還要強大,也更加的兇猛!”
“我阿修羅,終於也踏上了準聖的境界!”
“日後就算碰到再強的敵人,也有一戰之力!”
阿修羅不愧是爲戰鬥而生的怪物,突破之後第一個想的就是可以擊敗更加強大的對手。
這腦回路,還真對應上了戰神殿的主旨,阿修羅真不愧爲一名戰神。
作爲一個戰士,光是他那顆渴望戰鬥的心,就已經非常亮眼了。
刑天在一旁助陣,聽到阿修羅喃喃自語的內容,不由更加欣賞這個天生的戰士了。
想當年,他突破到準聖的時候,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妖族戰鬥!
而現在,阿修羅突破後的心境竟是和自己一模一樣,這讓刑天如何能不喜歡他呢?
看到阿修羅的修爲鞏固下來,刑天飛到他的身旁,在他的肩膀上重重拍了兩下。
“不錯!小子!有本將軍昔日的心氣,繼續保持!”
阿修羅哈哈一笑,一把拍開刑天的手臂。
“不用老大你說,我也會這麼做的!”
“等我的實力到了接近老大的時候,我必定向你挑戰。”
“老大你可要做好應戰的準備!”
濃濃的戰意從阿修羅眼中爆射出來,刑天聽到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更欣賞阿修羅了!
真正的戰士就該這樣,要有不斷挑戰權威的勇氣。
現在的阿修羅還不夠強,還沒有挑戰自己的資格。
等到阿修羅可以挑戰他的時候,刑天也會欣然接受!
戰士最不缺乏的就是勇氣!
這一點對阿修羅來說是如此,對刑天而言也是如此!
“我會等那一天的到來,本座期待你的挑戰!”
刑天豪邁地答應下來,再次重重地拍打阿修羅的肩膀,爽朗大笑。
這一次,阿修羅沒有再用手拍開,而是欣然接受了。
而就在他們兩人相視而笑的時候,兩道法訣一左一右,從遠處快速接近。
兩人同時發現了法訣的存在,認出那是陸軒的法力,疑惑地對視一眼,欣然接受信息。
發覺進入到他們的體內,把要傳達的信息釋放出來。
刑天聽明白命令中的內容,愣愣地連續眨了好幾次眼睛,一臉懵逼地看向阿修羅。
“喂!你有沒有拷問那傢伙,妖族營地的位置?”
陸軒的命令很簡單,就是要他們找到妖族營地,隱藏在暗中待命。
本來他們也是要找到妖族營地的,這道指令倒是和之前的抓捕命令沒有衝突。
可問題在於……他們似乎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如果刑天沒有記錯的話,阿修羅直接是略過了刑訊逼供的過程,把那頭怪物直接打死了!
阿修羅聽到問話,同樣是一臉懵逼,他目光呆滯地搖頭。
“我當時滿心都是想要打死那個鐵王八,壓根就沒想過逼問的事情,老大你不是一直在看着嗎?你怎麼不阻止我呢?”
刑天一聽阿修羅有甩鍋的意思,當即就不爽了!
“是你自己非要和他打的,我還以爲你想清楚了呢,我哪知道你會直接打死他啊?!”
刑天也是服了,這個屬下勇猛有餘,怎麼一點腦子都沒有呢?
他們是來尋找窮奇的,又不是來打架的,怎麼把主要目的給忘了,捨本逐末把人給打死了?!
看到刑天那控訴的表情,阿修羅覺得自己也很無辜啊!
打起來了誰還記得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啊,激起的戰意衝昏了頭腦這種事情,那不是挺正常的嗎?
反觀刑天,明明什麼事都沒做,完全可以在打死呲鐵之前提醒他這件事情。
然而刑天就好像忘記了任務,光顧着在那看熱鬧了,阿修羅是真的服氣了。
果然,老大是一點腦子都沒有!
腦袋裡光長了肌肉,沒有半點腦漿。
阿修羅諷刺地想着,突然看到刑天的脖子上空空如也,推翻了自己先前的評價。
不對,他本來就沒有腦子,是我對他有了過分的期盼,這是我自己的問題。
……
刑天聽不到阿修羅的內心想法,但他能從阿修羅的神色變化中看出這傢伙是在腹誹自己。
有些不爽地瞪了他一眼,刑天帶着無奈的語氣道:“那沒辦法了,人都已經死了,總不能把他復活吧。”
事已至此,再去追究是誰的責任那又有什麼意義?
還不如把心思放在如何完成任務上面。
阿修羅也是這個意思,他並不覺得自己遺忘了任務是件大不了的事情。
當戰士的不都這樣嘛,一旦打起來什麼都想不起來,只想打死對手。
別人也這樣,這其實是一件非常常見的事情。
不過總不能就這麼楞在這裡,任務也得完成是吧?
這麼想着,阿修羅提議道:“那我們分頭行事?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個上古妖神?”
這話一聽就感覺不太靠譜,上古妖神就那麼多,哪能說找到就能找到啊。
可刑天也沒有其他辦法,都已經把現成的妖神打死了,那就只能再找一個,以此來尋找妖族營地的下落了。
兩人稍微商量了一下,彼此分開,繼續在西牛賀洲的土地上尋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