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菩提咬牙切齒,氣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然而地藏王卻是沒有和他一起聲討陸軒的心思,他現在只想把手裡的這個麻煩丟盡六道輪迴,讓他趕快輪迴轉世。
……
陸軒還在思考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靈感中猛然跳過不詳的氣息,把他從沉思中驚醒。
掐指一算。
陸軒頓時感知到了這種不詳之感的來源。
“可惡!地藏王竟然提前出手,強拉着須菩提去輪迴之井了?”
“該死的,他的反應怎麼會這麼快,這不科學!”
按理說,地藏王是不可能發現自己的,他可沒類似於千里眼之類的手段。
可地藏王的舉動卻明擺着告訴陸軒,自己的行蹤暴露了。
陸軒感到不可思議,不由懷疑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略一思考,他頓時明白過來了。
“是諦聽!我把這個傢伙給忘了!”
諦聽有洞察萬物的神通,如果是它的話,發現自己這事就不奇怪了。
他光想着地藏王本人,卻忘了地藏王菩薩的坐騎,計劃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疏漏。
此時再懊惱也來不及了,陸軒趕緊動身,使用鯤鵬訣來趕路。
“必須要趕在地藏王把須菩提送進輪迴之前趕過去,否則這一趟就白來了。”
“一定要快,這次絕不能有失!”
都怪楚江王莫名其妙地過來挑釁,又出了心情被幹擾的情況,纔會出現這麼多意外。
但意外既然已然出現,那說再多的也沒意思了。
陸軒趕緊調節情緒波動,全身心地投入到趕路上面,盡最快的速度趕往六道輪迴。
當他出現在六道輪迴所在的地方知識,剛好聽到地藏王吩咐了須菩提兩句,把他推進了六道輪迴當中。
陸軒嘴巴微張,想要制止這一切,但可惜太晚了,終究是功虧一簣,沒能趕得及動手送走須菩提。
“馬的!怎麼就特麼慢了那麼一步呢?真特麼的氣死人!”
陸軒罵罵咧咧地說着,目光轉移到地藏王身上,帶着不善的眼神怒視過去。
“你特麼是不是有病,多管這個閒事幹什麼?”
“西天如來怎麼對你的,你一點逼數都沒有嗎?”
“就他那逼樣,你還要給他賣命呢?”
他想着以地藏王跟如來之間的矛盾,怎麼也不可能出手幫忙。
所以這段時間一直溜達,在地府的各個地方到處浪,想着不管怎樣都不會出現攔截不到須菩提的意外。
結果誰能想到意外接二連三的出現,搞得陸軒觸不及防。
先是楚江王、閻羅王,接着出乎預料的,地藏王選擇出手幫助西天度過這一劫。
這怎麼可能呢?
簡直莫名其妙好吧。
陸軒真是理解不了地藏王的想法,想要聽聽這個菩薩到底是怎麼想的。
“阿彌陀佛。”
地藏王雙手合十,聽到陸軒的質問只是低聲道出佛號,閉着眼睛不肯多說半句。
看他那與世無爭的表情,陸軒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麼。
打量了許久,陸軒實在是感到窩火,再次質問。
“說話!別逼我動手。你告訴本座你的想法,本座興許可以饒你一條性命。”
興許是感覺到陸軒是動了真火,地藏王無喜無悲地開口,簡單說明緣由。
“本座與佛祖的矛盾,那是靈山內部矛盾,而施主是外人,本座一致對外。”
“額!”
陸軒愣住,不敢置信地看着地藏王的眼睛,看到那清澈而又真摯的目光,他被氣樂了。
“合着如來打壓你,逼你發誓--地獄不空,誓不成佛,這都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咯?”
“你的心倒是挺大啊,這都能忍的下來的咯,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地藏王跟如來之間的矛盾那不是什麼秘密,基本上每個仙人都聽過類似的傳聞。
主要是如來妒忌地藏王的修行天賦,害怕地藏王后來者居上,在地藏王還弱小的時候就逼迫他許下不可能完成的誓言。
這也就是地藏王在絕大多數時候都待在地獄,絕不輕易走出地府的原因。
要是換做陸軒自己,若是能找到機會報仇,絕對不會手軟。
可地藏王倒好,以德報怨啊這是!
竭盡全力地把須菩提救走,一點虛心假意都沒有,真是讓陸軒不知該如何評價此人。
總之,不管怎樣,既然地藏王破壞了他的計劃,給他造成了損失,那就應該把損失收回來。
陸軒思量片刻,擡頭朝地藏王提議。
“這麼的吧,你賠我一個後天至寶,我放你一條生路,你覺得怎麼樣?”
就算地藏王的心性再怎麼讓人欽佩,說到底他還是西天的人。
而且此人的立場也非常堅定,全身心地站在靈山的立場上,爲靈山考慮。
既然立場上有着絕對的衝突,那就沒什麼好心慈手軟的了。
頂多給他一個賠償損失的機會,用一件法寶來換他的命。
然而地藏王似乎並沒有把陸軒的提議放在心上。
甚至於他竟是主動出手,朝陸軒攻擊過來。
“閣下爲我靈山帶來如此多的損失,竟還要本座賠償?閣下想多了!”
“不若閣下留在這裡,等如來佛祖前來,再做定奪如何?”
地藏王手臂一揮,他的袖子延伸出去朝陸軒激射而去,彷彿要用袖子捆綁住陸軒。
“雕蟲小技!”
陸軒的手臂朝身前一擺,憑空抓取,弒神槍憑空顯現,落入陸軒的手掌之中。
朝前猛力一揮,延伸出來的袖子頓時撕裂成細小的布塊,如飄雪一般漫天飄落。
“給臉不要臉,看來你是想找死了?”
陸軒的臉色陰沉下來,越看地藏王那淡定的表情就越是不爽。
地藏王菩薩似是感覺到了危險,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把玩了一下手中的明月珠,突然陸軒丟了出去。
“去!”
一聲敕令,明月珠綻放光芒,猶如太陽光一般耀眼的光線猛然爆發出來,一瞬間照亮了昏暗的空間。
陸軒下意識地眯起眼睛,突然爆發的光芒讓他有些難以適應。
而正當他的視力快要恢復之時,一根樸實無華的錫杖驟然出現在他的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