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犬雖不解。
但卻也不敢問出來。
擡起頭,掃了一眼上方的二郎神君。
只見他微眯着的眼神之中,浮現出一絲陰翳與陰寒。
哮天犬,下意識地身體一冷!
作爲跟隨多年的愛寵,哮天犬其實極少見到二郎神君有如此眼神。
難道說……
二郎神君,有什麼陰謀打算?
……
“難道諸位愛卿,你們無一人會此術法嗎?”
玉帝問着。
下面的羣臣諸仙,集體地搖了搖頭。
“罷了。”
玉帝嘆了口氣。
“那就繼續由千里眼順風耳,來監探吧。”
“只要能確保,這凌霄寶殿中的一幕幕,不被那迦葉所知曉,就已足夠了。”
“是。”
羣臣諸仙應答着。
……
‘這羣臣諸仙,沒有一個會窺探之術的?’
白虎的山洞中,心魔系統把凌霄寶殿中發生的一幕幕,講給玄奘,玄奘問了起來。
心魔系統講了起來。
原來。
這‘窺探之術’,乃是三界中一大高難度術法。
除非是頂級大拿,纔可以修行此術。
而三界之內,能修得此術的人,其實屈指可數。
比如如來佛、觀音大士、迦葉,這些大雷音寺中的翹楚,就能修得此術。
而諸如十八羅漢,就不會此術。
天庭之中,羣臣諸先大都忙於政事,本來修煉就少。
論功法,天庭神仙的力量,遠不如西天大雷音寺的。
所以,若是玉帝帶着神仙們硬抗大雷音寺,必敗無疑。
也正因此,這玉帝才一直戰戰兢兢地,要偷偷摸摸幹掉玄奘,而不敢跟西天硬抗。
可是……
‘如果本心魔沒記錯的話,這凌霄寶殿中,有一個人會窺探之術的。’
‘誰?’
玄奘問。
‘二郎神。’
‘二郎神……’
玄奘想起來了。
之前孫猴子大鬧天宮時,真正跟孫悟空打成平手的,就是二郎神。
按照‘西遊記’中的記載,二郎神的功夫,與孫悟空是不相上下的。
而且,這傢伙還是玉帝的外甥。
那麼此時,爲何選擇回到隊伍裡了呢?而沒有迎合玉帝的意思?
這……
‘這是怎麼回事?心魔系統兄。’
‘這個嘛……這二郎神咋想的,我也不知道。’
‘也是。’
玄奘點了點頭。
算了,先不想它了。
‘對了,這個白骨精……’
玄奘話鋒一轉。
從剛纔,心魔系統告訴自己,其實這白骨精已經醒了。
而且是在,自己與‘觀音’魚水之歡的時候,就醒了。
但是,至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宛如在黑暗中隱形了似的,一動不動的。
直到現在。
眼瞅着都快天亮了。
這白骨精還在假寐着。
沒有說任何話,做任何事。
這就奇了怪了。
這是爲啥啊?
這白骨精,不應該立即頤氣指使地站出來,指責自己嗎?
畢竟,自己違背了諾言。
趁着她睡着,跟另外的女人進行了這些事。
玄奘不解。
忽然。
在假寐中,只見牀邊的白骨精,站了起來。
黑暗的光線中,這白骨精的身軀邁着異常輕微的步子。
顯然,是以爲玄奘已經睡着了,不想被驚醒。
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外面。
這……
是去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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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自然不知曉。
也不願意跟出去看看。
腦海裡的心魔系統,則講了起來。
……白骨精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之後。
看着四周。
來回找着。
恰好此刻。
這黑狐精也醒了過來。
從剛纔被觀音一掌打中,摔入了草叢中,暈厥到這裡。
站起來,撓着腦袋。
滿滿的疑惑。
剛纔那個女子是誰?
爲什麼把自己打暈?
好像還走進這洞穴裡了。
是對白骨夫人做些什麼了嗎?
黑狐精滿滿疑惑。
恰好看到此刻,月光照耀下,有人從山洞內走了出來。
仔細一看,是白骨夫人。
立即張嘴問了起來。
“白骨夫人,您……”
“你這下人!”
白骨夫人打斷黑狐精的話,厲聲喝道:
“趁本夫人睡着,竟然勾引本夫人的師父玄奘法師!”
“趁着玄奘法師在睡夢中,意識模糊不清時,與法師行魚水之歡!”
“你這下人,真是陰險至極!”
“本夫人要殺了你!”
白骨夫人伸出手,身子猛然變換!
渾身白袍,向後飛揚!
原本圓潤的臉龐,變成了森森白骨骷髏的面容!
烏黑的頭髮,也變成了純白色,向後飛揚。
雙手變成了白骨爪子,指甲驟然變長。
朝着草叢邊的黑狐精,衝了過去。
剎那間。
黑狐精的眼神,陡然一變。
震驚,惶恐,懼怕。
身子往後飛去。
飛出了白虎嶺。
落入了嶺外一棵樹枝上。
“夫人,我們之間有誤會,我並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誤會?”
“本夫人親耳聽到,親眼看到,還能有假?”
“本夫人顧及法師的顏面,所以沒有當場拆穿你。”
“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而玄奘法師一直在沉睡,只會以爲自己做了個春夢。”
“所以,只要殺了你,本夫人再不提此事,那麼就沒人知道了。”
白骨夫人說着這些。
舉起爪子,繼續往前衝着。
黑狐精聽着這些。
陡然一驚。
大概也從這白骨夫人的話語裡,推斷出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應該是那個把自己打暈的人,變成了黑狐精的模樣。
進裡面,跟玄奘發生了關係。
又逃了出來。
白骨夫人發現了這一幕。
但以爲玄奘法師還在睡着,一切是在睡夢中發生的,所以沒敢當場揭發,怕玄奘法師驚醒。
故而,等到事情結束後。
才輕悄悄地趕出來。
就爲了殺死她黑狐精。
因爲。
只要殺了黑狐精,這件事就只有白骨夫人一人知道了。
玄奘法師只會以爲是場春夢。
“夫人,我沒有,我沒有……”
黑狐精明白過後來,急忙擺着手解釋着。
可是。
這白骨夫人,卻絲毫不留情面。
尖銳的指甲,如同一道道長劍,瘋狂地刺來。
黑狐精繼續往後躲着。
直到來到了半山腰中。
在另一棵大樹的頂端,站穩了。
眼神的恐懼與懼怕,消失掉了。
緩和片刻後。
反而放肆地笑了起來。
“罷了,誤會就誤會吧。”
“反正你皈依了佛門,拜玄奘爲師,自此我們就不能再爲主僕了。”
“說起來,我一直都非常向往,與您一戰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