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僧,如果你不介意,我願與你結拜爲異性兄弟。”
鎮元子在宴席之上,酒過三巡,極爲豪氣地一杯酒向唐僧敬了過來。
按照原著的描述,不應該是他和孫悟空結拜嗎?
這樣子自己是不是還降了一輩?
“大哥!”他也不是那種不識擡舉的人,手中茶杯舉起,直接向着鎮元子敬了回去。
“清風明月!快去準備酒宴,爲師今日高興,定要與聖僧一醉方休!”
“什麼聖僧!”唐僧笑道:“那般生分!”
“也對!賢弟,今日定要與爲兄一醉方休!”
“咳咳。”觀音輕聲咳嗽了兩下。
唐僧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意思?
“大哥,小弟乃是佛門之人,怕是不能沾酒。”唐僧拱了拱手,頗爲歉意道。
“無妨無妨!爲兄此處有的是素酒,只喝上一兩杯不妨事。”
“只喝三杯。”唐僧一飲而盡手中茶杯中的茶,向其中倒了滿滿一盅酒。
他對於酒倒是沒有特別深的癖好,但喝起來也是不含糊。
十八年在鞏州城,浪跡青樓酒館那麼多年,怎麼也培養出酒量了。
“這等小杯,毫不暢快!”鎮元子一把拿過他的酒杯,輕輕一揮手,就上了一罈酒。
是那種真正的大壇,一次上了五六壇。
“大哥果然豪放!”
看得一旁觀音直皺眉頭。
“龍女。”觀音的傳聲進入了同樣坐在一旁皺眉頭的龍女腦海中。
“師父!”聽到如此熟悉的聲音,龍女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她刻意低下頭,假意吃飯,其實是掩飾自己有些泛紅的眼睛。
聽到她有些哽咽的聲音,觀音也頗爲動容:“最近佛祖不能出手,你暫時先在他手下,刺探情況,等到時機成熟,爲師親自接你回去!”
“師父,那需要……多久?”龍女弱弱地問道。
如果是幾天 、幾個月就還好。
但如果要一直跟着取得西經的話,她怕是真的堅持不住。
作爲龍宮比較受寵的公主,就算是在南海她也是養尊處優的。
現在竟然要這麼風餐露宿、舟車勞頓,苦熬苦掖一步步挪到西天。
這種苦想想就不能承受啊!
“這個不用急。”觀音安慰道:“我佛已經派出真正的佛門大能出手了,到時候和龍族聯手,剿滅唐僧完全不是問題。”
“一定要和龍族聯手嗎?”龍女有些猶豫,因爲她知道龍族目前的處境。
龍族大致上還是歸天庭管轄的,如果這麼擅自和佛門勾搭在一起,帶來的衝擊怕是不會小。
本來龍族就因爲上古發生的事是禁忌民族,在功德各方面都是負值,消滅唐僧這件事勢必也會被拉到前面擋槍和功德消損。
這些她都是可以想到的,自然而然,他的父王也會想到。
只是希望父王不會因爲她的原因做出不正確的選擇。
“當然,要不然我佛門也是師出無名。”觀音也看出了她的顧慮,輕笑道:“這次的主要行動是由我佛門負責,會盡量避免殃及龍族。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那就多勞師父費心了!”
“你本就是我徒弟,什麼費心不費心?”
【復活人蔘果樹,功德+1000,擊退衆羅漢,修爲+500,和鎮元子結爲兄弟,獲得技能;散仙之友】
【散仙之友:對於閒雲野鶴的道門大能,有莫名吸引力】
唐僧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如果自己現在去拜訪孫悟空的第一個師父——菩提祖師,是不是很容易就能獲得他的好感?
有那麼厲害的祖師撐腰,他西行之路是不是也會順暢許多。
但他最後還是沒有決定去拜訪,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知道那菩提太過於隱世了,如果就這麼去拜訪,甚至很容易連門都不讓進。
這種東西就是得看緣分吧。
告別了鎮元子,繼續西行,不多日再次到了崇山峻嶺之下。
剛剛到山腳,就聽到了一聲嬌滴滴的叫聲。
“啊~”
竟然是一個絕美的少女,一個不慎,從山上滾落。
這種荒郊野嶺,可能有美少女出現嗎?
肯定是沒有可能的,所以真相只有一個——這少女是妖怪。
但他還是決定暫時不動聲色,既然她想要戲弄自己,那自己不如將計就計,引她入甕。
這白骨精可不是好相與的妖怪,當初害得他差一點就把孫悟空逐出了師門。
現在自己既然已經知曉了劇本,不如和她玩上一玩。
白骨精從山坡滾落之後,一直等待着來自唐僧的救援。
但那唐僧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反倒是他手下的一個豬頭跑了上去。
誰要你救了!她很是嫌棄地看了眼豬八戒,加快了滾落速度。
爲了更加逼真一些,在徹底落地的瞬間,她腿稍微軟了一下。
果不其然,腳崴掉了。
只是懷中還始終抱着一個鐵盒子。
“聖僧……”她不着痕跡地擺脫了豬八戒想要上來扶她的手。
語氣嬌滴滴的,很有種撒嬌的意味。
“你在跟誰撒嬌呢?”孫悟空忍不住了,舉起棒子就要打下去。
但被唐僧制止了。
“這位女施主,如此荒山,一人在此?”
“聖僧,實不相瞞,奴家乃是這山下一戶人家的獨女,家中止有我一女兒。前些年招了個夫婿,此刻正帶着莊客在後山農耕呢,奴家正是要去送飯。”
說着話,這少女似乎被腳腕的疼痛所累,徑直倒向他的懷抱。
“既然如此,那貧僧就不打擾女菩薩了。”唐僧向後一推,少女正好摔了個狗啃泥。
“嗚嗚嗚。”她竟然直接哭了起來:“只是這荒山野嶺,奴家腳又崴了,不知什麼時候能到夫君那裡,更怕遇到什麼強盜兇手……”
孫悟空聽不下去了,但在唐僧的阻止之下又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在一旁抓耳撓腮。
“悟空,休要急躁。”唐僧傳聲入密,說道:“爲師自有把握,這等妖魔貧僧自然把握得住。”
聽到師父這麼說,孫悟空神色明顯放鬆了下來。
不愧是他願意跟隨的師父,就算是看出了對方的異樣,仍然能平靜如常、沉穩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