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虎完全想不明白,陳凡會在這個時候把金鵬羽拿出來,且不說這個能夠當做救命的東西,可現在這些事件的調查都是公事,就爲了這個公事,陳凡竟然把這東西都拿出來了,在感到困惑的同時,伏虎甚至還感覺到了羞辱。
你把我們西天當什麼了,查個案子,就把金鵬羽拿了出來,以勢壓人,這是太不把我們西天的聖物當回事了吧,就算是自己這個級別,要是能得到一個金鵬羽,也會如獲至寶,好好地收藏,哪會像陳凡這樣,輕易地甩了出來,這就是不尊重我們西天啊。
伏虎脫口而出:“陳施主,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想拿這個金鵬羽來脅迫我們嗎?”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的,只是觀音大士當初將此物交予我時,曾說過,憑此物能夠讓得西天答應我一個條件的,而今天我的條件也很簡單,讓我們能夠查清這個案子。”陳凡不急不緩地說道。
伏虎已經感覺到事情開始脫離自己的控制,眼下的局勢,不是自己能夠處理的了,東西是觀世音大士給的,並且在西天記載在案,而金鵬羽代表的是佛祖在西天的無上權威,無論是哪個大能,都不是自己能夠得罪的。
“你們稍候,此事涉及到金鵬羽,而卻事關重大,我需要向佛祖上報。”畢竟是佛祖座下羅漢,不管心中多麼地不情願的,還是做出了最佳選擇。
對方都這麼說了,天庭衆人當然只能答應。
黃文應道:“我們也很明白這些要求讓貴方很難做,但我們也別無選擇,爲了這個案子,天庭已經整整調查了一百八十年,不管是天庭自身,還是相關的各路勢力,我們都進行過詳盡的調查,哪怕是西天,應該接過我們的協查通告,但因爲事發地離西天甚遠,所以最初的排查被沒有考慮到西天,現在你們看到的情報,也是近一年來,我們有了突破性的線索,所以纔有了大家今天的這些線索。”
“我們要做得也很簡單,逝者已去,後來者追尋的不過是一個簡單的真相,讓他們能夠瞑目的真相。”
黃文的聲音平緩,語氣坦誠,伏虎聽得都沉默了一會,然後點頭道:“我明白了,同時也理解你們想要幫助同僚要一個公道的決心,但我們西天也有自己的行事規則,大家互相體諒吧,能夠幫忙的地方,我們西天絕不推脫。”
陳凡到沒有想到,黃文這簡單的一句話,居然還讓伏虎有些感觸了,或許更多的是因爲看到了金鵬羽以後,知道調查之事情不可阻攔,所以只能接受了吧。
伏虎去了沒多久,就直接返還:“二位施主,佛祖有請,想和你們將一面。”
佛祖?這時輪到黃文陳凡兩個人發呆了,他們來查個案子而已,沒有想過要驚擾到的佛祖,這突然就要見對方大佬了?自己根本沒有準備啊。
但這可是佛祖相邀,別看陳凡成天在心裡吐槽滿頭包,可真正要面對的這位西天佛祖,大雷音寺之主,佛教教宗時,心中還是很忐忑,他看了眼黃文,大家的情緒都有點亢奮,兩位都見過玉帝,某個人還經常見,但玉帝和佛祖是兩回事啊。
說不好聽點的,玉帝相當於富二代,接了這麼大的一個身家,雖然權勢滔天,但氣勢稍遜,佛祖是什麼人,自己一拳一腳,打出來佛教這麼一個天地,甚至到現在,和天庭都能平輩相處,其中艱難可想而知。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情緒有些激盪,但黃文還是用盡量平靜地語氣答道:“既然是佛祖相邀,那就請伏虎大師領我們去吧。”
伏虎只是邀請了黃文和陳凡,他們二人便交代手下道:“你們在此等候,把資料再整理一遍,我們回來後,便開始着手進行調查。”
等二人安排完後,伏虎纔在前面帶路,直奔大雷音寺而去。
一路上黃文陳凡兩人也看過了西天的風景,其實這裡也沒什麼神秘的,地方雖大,也是和天庭一樣,用作安排各類人員了,不同的是西天還有海量的底層弟子,他們大多是信衆剃度,皆屬凡夫俗子,還需要一些常規的飲食,所以西天常能見到一些身着灰色僧袍的沙彌,在耕田種地,這然西天更接地氣了一點的,至少比冷冰冰的天庭更像是在人世間,
三人在天上飛越,沒過多久就到了目的地,佛祖的居所,所有西天信衆的聖地,大雷音寺。
此前陳凡二人,只是在一些零碎的資料裡面,見過對大雷音寺的描述,從來沒有親眼見過的,在那些描述裡面,用來地形容的大雷音寺的只有一個詞,平凡。
當親眼見到時,陳凡他們的才知道這裡兩個字的精準,同時也沒有想到,一個三界大教的聖地居然是這個樣子,和普通的佛教寺廟差不多,兩進得庭院,進德大門後的,便是大雄寶殿,而後殿則是生活區域,比起那些陳凡見過的城隍廟還要逼仄。
沒有雕樑畫棟,也沒有披金帶銀,所有的建築樸實卻乾淨。
唯一和城隍廟不同的是,此地已經算是西天的中心地帶了,但還是善男信女不絕,凡人心中甚至可以直接前往大雄寶殿上香。
單就這一點,陳凡就要對西天高看一眼,這或許就是佛教能夠傳播如此迅速的原因,西遊世界的底層人民生活極其艱難,佛教是他們心中僅剩的那絲希望以及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