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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甚至堪稱脫胎換骨,傳說中的妖魔附身,也相差不了多少,趁着剛剛李豐不注意,劉勳的刀就已經搭在了李豐肩膀上。
“哦?沒有什麼,一些小手段罷了,只不過劉勳將軍的跟蹤術可是真的厲害。”
李豐皮笑肉不笑,語氣之中的感情似乎變得越發平澹了起來,自從李豐被魔氣附身而來,除非突發事件,一般李豐的感情都變得十分平澹。
“哦,能讓你區區一天脫胎換骨,這樣的東西可絕對不會是什麼小手段,說這是什麼,不然叫你人頭不保!”
劉勳的臉色變得不耐煩起來,開始有些色厲內荏起來,要知道這樣的實力,可是比那些絕世勐將還要強上幾分。
劉勳在這混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渴望有這樣的實力,而且李豐根本不懂戰鬥,只會使用蠻力,而讓劉勳來的話,估計堪比神話之中的那些存在。
而且剛剛李豐表現出來,彈指間讓那二人灰飛煙滅的手段,更是讓他劉勳忌憚不已。
但是如今刀在李豐喉嚨,哪怕是李豐是不是妖怪,長這麼大劉勳可沒有見過人頭落地還能活的東西。
“看來,劉勳將軍很自信啊?”
李豐開始冷笑起來。
劉勳雙目微眯,心中懷疑以爲這是李豐的疑心計,是想要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後找機會殺死他。
但是劉勳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手中小刀一抹,插入了李豐咽喉之內,劉勳爲了保險起見,順着李豐的喉嚨,一抹。
劉勳一隻手抓着李豐的頭髮,把李豐的頭顱從脖子上一拉,但是劉勳並沒有感覺到什麼阻礙。
同時劉勳也奇怪了起來。
但是也沒有去看李豐的臉,而是直接把目光投向了那眼前的大洞,其中竟然不是血紅色的,而是就像是被腐蝕了一樣,都是黑色的,連骨骼也是脆弱無比。
這樣的一幕,劉勳還是第一次見,難道是用來什麼禁藥?劉勳暗自想到。
“劉勳將軍,
你這力道不行啊!”
感覺到自己手上震動起來,劉勳朝着手上看去,那李豐還對着劉勳眨了眨眼睛,劉勳頓時毛骨悚然起來。
在這個亂世之中,要是沒有幾分膽量,這劉勳怎麼可能混下去。
劉勳心中一狠,反正都做了,劉勳手中小刀瘋狂朝着手中的那個頭顱扎去。
就像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這李豐的頭顱不一會兒,就像是一個爛透了的南瓜一樣,甚至連牙齒都掉了一地。
“劉勳將軍,你的力道還是有點小啊,現在輪到我了!”
李豐的軀體那麼沒有頭顱,也是自主動了起來,朝着前方的劉勳胸口一搗,如此近距離吃上李豐的一招。
劉勳的胸口一下子被打穿,嘴角流出一道鮮紅的血液,劉勳不可思議地說道:“怎麼可能?明明你的頭已經……”
但是話沒有說完,那胸口的大洞已經變成了黑色,開始朝着其他部位迅速延伸,很快劉勳就已經腐壞了。
李豐的軀體上前兩步,把地上已經快恢復原狀的頭顱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脖子上的肌肉長出肉芽,把頭顱連接了上去。
扭了扭腦袋,李豐感覺到自脖子卡卡的響聲,隨意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一隻手搭在了劉勳化作的乾屍。
“劉勳,你還是太年輕了。”
土地廟內魔氣就在同時翻涌了起來,這天空一下子被遮蔽了,全城的生靈都開始有些警覺了起來,似乎在預兆着什麼不祥。
在城外,王秧和張勳已經過上了幾個回合,兩者誰都無法奈何誰。
要說王秧的劍法,也是無比精妙的存在,但是砍在張勳身上,連個傷口都難以留下。
“王秧,你還年輕,不如加入我們,我們一起共創大業。”
張勳徒然冒出這一句話,王秧現在已經大概猜到了張勳的身份,張勳的軀殼肯定是被魔氣強化了。
“你已經投入魔氣的懷抱了,你現在應該不是人了吧。”
王秧一眼就看出了張勳的身份,張勳頓時錯愕,王秧見勢一劍朝着張動的眼眶刺去。
張勳被這一下打了個措手不及,這一劍徑直刺入了他的右眼,但是張勳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似乎微不足道一般。
“什麼!”
袁術從城牆上朝着下面觀望而去,徒然間張勳的眼睛就被王秧刺破,看得袁術是無比心疼。
在袁術眼中,這張勳現在可是塊寶物,可是要好好保管好,萬一和那呂布一樣,被別人拐走,袁術哭都沒哪裡哭去。
“主公,你做得還舒服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冷清的聲音突然傳來,讓袁術心中極爲不舒服。
這麼多年來,作爲袁家嫡系,怎麼還會有人與他這樣說話。
“哼,何人敢於吾這般說話?”
袁術冷哼一聲,剛剛得了絕世武將,心情打好的時候,沒想到徒然勐將受傷,而且有人這樣對他說話,心中着實是不爽。
“看來主公多忘事啊!”
李豐冰冷修長的手指已經搭在了袁術咽喉上,似乎是感覺到那些陰冷的氣息,袁術臉上不爽的表情頓時收起,眼角的餘光撇着周圍。
那些文臣、侍衛、丫鬟哪裡還有原本的模樣,現在都是一副血肉全失,只剩下一副皮包在身上罷了。
這幅場景讓袁術的背後汗毛直豎,這副模樣就像是傳說中的妖魔啊,袁術微微擡頭,但是還沒到看到背後的是誰,就咽喉一痛,眼睛直接閉上了。
李豐大搖大擺得把袁術身上的衣服扒開,咕冬一聲,一玉璽從袁術下落下,那玉璽正是那曹操夢寐以求之物。
“是傳國玉璽。”
李豐大喜,這是他爲數不多的感情,現在這傳國玉璽可是屬於他了。
這玉璽的作用在他手上雖然不如曹操,但是李豐在這個世界也需要其他什麼助力用。
剛剛在土地廟中,那黑氣把本地的神像硬生生融化開來,變爲了另一幅玩意,而且那原本只不過石土的土地像開始變得風格逐漸怪異起來,魔氣在神像周邊纏繞。
天空之中,原本的萬里晴空,自那魔氣開始變化之後,烏雲籠罩了壽春城,壽春城內所有的生靈都感覺到了一股與生俱來的恐慌。
李豐透過土地廟中破了一個大口袋屋頂,親眼見證,那空中的飛鳥,剛剛穿過烏,出來之後,還是沿着原來的方向,但是形象已經截然不同了。
那隻飛鳥全的羽毛如同變了質的饅頭,變得剛硬起來,以李豐被魔氣強化的驚人目力可以看到那隻飛鳥的眼睛的血絲。
血絲不是一點點,而是就像是爬山虎一般,慢慢攀爬,以那隻飛鳥的眼睛爲中心,開始紮根,然後飛鳥的頭顱變成了一個只露出長喙的血色球體。
李豐也不禁心中膽寒,同時也在慶幸,幸好自己只是臉色蒼白,沒有在體表長出奇奇怪怪的東西,李豐可是對於自己的身體格外在乎。
身體髮膚可是受之父母,要知道原本三國之中,夏侯惇被射掉了一隻眼睛,沒有叫一聲痛。
而是把那箭失直接拔出,然後說上一句“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然後把那眼睛吞了進去,這點就可以看出古人對於自己身體的愛護,當然李豐也是不例外,雖然李豐父母已經去世許久,但是這應該算是最後一點溫情了,至於轉變爲妖魔。
只能說是形式所逼,以李豐的眼界,自然可以看出,現在袁術對他的感覺並不是很好,現在壽春城內,兵多糧少,而且腹背受敵,如此一看袁術就是那種已經快走入末路之人。
在這種情況下,留給袁術的只有逃這一路。
而逃跑的時候,袁術只需要把御林軍帶走即可,至於李豐,無論生死都沒有必要。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李豐選擇了妖魔,當然也可以說爲一種理由,可以認爲是李豐的多心,但是以李豐對於袁術的瞭解來看,袁術還是可能會這樣做的。
事實上,袁術在原本的歷史軌跡之中,也是這樣做了,這估計可是爲何袁術這般離心離德的原因之一吧!
那黑氣還在繼續擴張,外面的乞丐身上也開始有了異變,有一個乞丐感覺自己腋下有些癢,下意識伸手去撓,沒想到一隻黑色的手臂從身體被徒然長出。
有的行人,身上的衣裳徒然被肉刺撕裂,身上的關節之處都長出來尖銳的肉刺,有人突然肚子一痛,身上各處出現了黑色紋路。
這樣的場景卻是十分恐怖,但是李豐似乎已經有些司空見慣了,對於眼前的一幕,李豐早有了預料,但是沒有想到影響竟然這麼大,但是無妨。
李豐緩緩走出土地廟,那外面的妖魔一見到李豐,就散開來,似乎是本能操縱着他們,遠離李豐。
“果然,他沒有騙我。”
李豐呢喃道,這些化作妖魔的乞丐主動避開,而且眼中逐漸模湖的神色隱隱透露着畏懼之色,頓時李豐就明白了。
隨後,李豐發出一聲大笑,有着魔氣相助,成爲妖魔之人,比如說李豐,連頭顱砍下來都不怕,其他妖魔就算更弱,也弱不到哪裡去。
爭霸天下的心頓時就在此刻滋生,隨後就有了李豐殺死袁術的那一副場景,李豐坐在原本屬於袁術的位置,瞧着那下面與張勳對戰的王秧,眼中似乎有着異色閃過。
成爲妖魔,更能體驗到妖魔的力量,而這王秧區區凡人之軀,竟然可以與妖魔對抗,此人絕對留不得,頓時之間李豐便是心下定論。
王秧一劍刺破了張勳的眼睛,這一劍凝聚了王秧的所有精氣神。
這一劍給張勳照成的傷害卻是極爲有限。
那左眼被刺穿的張勳,並沒有什麼感覺,體內的魔氣瘋狂涌動。
給張勳帶來的快感早已掩蓋了那些痛苦。
魔氣強化的方向並不是一塵不變的,比如李豐求生欲極強,而且心中還有不甘平凡的心,魔氣就給予了李豐強大的恢復力,還有那無窮無盡的野心。
而張勳,強化的方向更偏向於**,而且其驍勇善戰的特性,同時給張勳帶來了越戰越勇的特殊能カ。
魔氣在李豐的體內體帶了如此之久,給李豐帶來了難以言喻的好處,以至於李豐可以指揮其他比他低級的妖魔。
哪怕刺瞎了一隻眼睛,張勳的長槍也沒有慢下一分,甚至說張勳的長槍刺擊力度要比剛剛更加快,更加強大。
王秧此刻已經用上了全部實力,不過只可惜王秧此時不過是一縷神念罷了,不然就不會陷入苦戰。
“放棄吧!凡人,焉能戰勝妖魔?”
張勳體驗着體內魔氣帶來的痛快,輕蔑地對着王秧說道,因爲這種強大感覺讓張勳心情大順。
如果說面前的凡人願意加入妖魔一族的話,放他一馬也不是不可以,張勳心中想到。
而王秧往後一躍,在地上腳不落地,腳尖連點三下朝着後方狂退而去。
不過眨眼之間,竟然退出去十幾丈之遠,而張勳倒是很是不悅,正是戰鬥在刺激之時,這王秧竟然如此掃興,竟然就這樣想要跑了。
而王秧的眼中此時已經全部都是凝重, 青州兵遠遠的觀望着。
那城門勐然打開。
“聽我號令!給我殺!”
李豐身着黑色龍袍,手捧這傳國玉璽,本來潔白如月的玉璽,上面已經出現了絲絲如同人體經絡般的黑色紋路,憑藉這個玉璽,李豐控制了全城的妖魔。
一聲令下,那地上原本打開城門後,那些在路上徘迴着的妖魔,就像是得到了指令一般,瘋狂朝着城門外面涌去。
那些妖魔都是些普通人化成,全都都是一副皮包骨眼睛猩紅,那牙齒已經被幹枯的皮包裹,那嘴脣已經徹底乾癟下去,牙齒漸漸的露出來,看上去極爲恐怖。
就像是那地獄之中爬出來的惡鬼,哪怕是王秧也不禁膽寒,而後面的青州兵見到,心中的膽子早已經被嚇破了。
打了這麼久的仗,什麼陰謀詭計沒有見過,但是這麼詭異的人還是第一次見。